犯了什么錯(cuò)？為什么要這么對我們？為什么？”

“……”

“不，我們確實(shí)錯(cuò)了，也許剛開始我們相愛的時(shí)候確實(shí)沒有錯(cuò)，可是我們固執(zhí)己見害那么多無辜的人類喪命，我們錯(cuò)了，我們是十惡不赦的惡人！”

“不……那是天災(zāi)引起的，跟你沒有關(guān)系！”

“天災(zāi)？是啊，那些死亡是天災(zāi)造成的，可是天災(zāi)是我們造成的不是嗎？”

“不……”

“不是？哈哈哈……龍，龍鳳合，三界滅，龍子化九天，涅槃筑天地，諸神歸位，萬物蘇醒，輪回啟……你不可能不知道的對不對？龍鳳合，三界滅！龍鳳合，三界滅??！是我們，都是我們造成的！”

“鳳，你從哪聽說的！”龍震驚的看著鳳，明明自己什么都沒說就是不想讓鳳困擾，為什么？為什么他還是知道了？

“你知道的，你知道的，你果然都知道的！為什么不告訴我！”

“你……你怎么，鳳你怎么知……”

“想問我為什么知道嗎？哈哈哈，我穿過界門的時(shí)候，這段話就出現(xiàn)在我的腦海里，當(dāng)時(shí)我一心想著見你，并沒有在意……可是……可是現(xiàn)在，我卻不得不想起?！?/br>
“鳳，我們還有一輩子要過。”

“在這樣下去，不出幾年整個(gè)三界都不復(fù)存在談什么一輩子！”

“……”

“龍，我們分開吧?！?/br>
“鳳，你為什么每次都這樣說！分開！分開！你以為讓我和你分開是件容易的事情嗎？我們經(jīng)歷了多少才能像現(xiàn)在這樣爭取短暫的時(shí)間在一起，你為什么每次都這樣放棄！”

“是我想放棄嗎？是所以的一切都在逼我放棄??！我們能永遠(yuǎn)的在一起嗎？不能！你明明知道的不是嗎？為了這短短的幾十年，我們難道要將些時(shí)間建立在無數(shù)人無故送死的前提上嗎！想到每天都有人為我們而死去，你讓我如何和你開心的生活在一起！你要我如何這么做！”

“鳳，別想了別想了，好嗎？讓我們就為了自己自私下去吧……行嗎？別離開我……”

“我也想自私下去！可是我的心不允許……”

“鳳，別離開我！”龍緊緊的抱著鳳，不讓鳳掙開自己。

“……”鳳沉默。

“鳳！”龍痛心的喊著龍喊著鳳的名字，他不想看到鳳失神迷茫的樣子。

“我們出去看看吧。”鳳輕聲的說，虛弱的好像一陣清風(fēng)，讓龍想要抓住他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飛走。

“鳳，何必呢？我們就在房子里呆著好不好？好不好？”

“我想出去看看……”

“為什么要去看！為什么！”龍有些抓狂。

鳳不管龍的行為，他用力掙開龍的手，就這樣一步步的走出了房間。

龍看著鳳的背影，眼里透著深深的悲哀。

“你看?！兵P看著前方輕聲的說道。

“……”龍沒有回答，盡管他知道鳳是在對他說話。

“聽見了嗎？”

“什么？”

“聽啊，到處都是哭泣的聲音，到處都彌漫著死亡的悲鳴……”

“……我聽不到?！?/br>
“你說謊了?！兵P沒有表情，語氣也很輕，仿佛一大聲會(huì)驚擾到死者的亡靈。

“……”

“你看，那個(gè)孩子失去了父親，那個(gè)女子失去了愛他的丈夫……還有那……那個(gè)年邁的老人失去了他唯一的孫子。這一切的悲劇都是我們造成的！”

“……”

“你看啊，那些因?yàn)榈卣鸲蝗凰廊サ娜藗儯麄兊撵`魂也在哭泣……”

“鳳，我們回家吧?！?/br>
“龍，我們要正視這些悲劇?！?/br>
“……我們能不能……”

“能不能什么？能不能不提這些，能不能當(dāng)做什么都沒看見？你能嗎？龍，你真的能嗎？”

“……能?！?/br>
“龍，你又說謊了?！兵P呵呵的笑了起來，“你的心也在哀傷，我聽見了他的悲鳴?！?/br>
“你聽錯(cuò)了?！?/br>
“是嗎？”

“鳳，求你?！?/br>
“龍，分開吧?！?/br>
“不……”

“死得人已經(jīng)夠多了，我們已經(jīng)罪逆深重，不要再……不要再這樣了！”

“既然已經(jīng)罪逆深重，那么我們就這樣罪不可赦下去！”

“我們早已做不到了不是嗎？”

“鳳！”

“龍，你知道的，這段時(shí)間我們吵了多少場架，我們鬧了多少不愉快！我們之前的愛情再也沒有當(dāng)初我們在人界相遇的時(shí)候那些溫馨，我們早已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br>
“真的，真的回去不了嗎？”龍松開了抓著鳳的手。

“是啊，回不去了?！?/br>
“鳳，我愛你?！饼堓p聲的說道。

“龍，我也愛你，可是愛情，我們再也承受不起了?！?/br>
“……是嗎？是吧……”龍看著灰蒙蒙的天空突然心中空了一塊。

“龍，就此告別吧?！兵P微笑著看著龍。

“不想笑就別笑?！?/br>
“我想笑。你也笑個(gè)給我看看?！?/br>
龍控制面部的肌rou，扯動(dòng)著嘴角，對著鳳笑了起來。

“真難看?！兵P濕了眼角。

“嗯。”龍繼續(xù)保持僵硬的微笑。

“再見，我的愛人。不，永別了，我的愛人?！?/br>
“永別了，我的愛人……”龍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有力氣說出這樣的話語，他就這樣看著鳳對他微笑，轉(zhuǎn)身一步一步的朝著遠(yuǎn)方走去。

看著鳳的背影，龍心如刀絞。

“鳳！”龍沖上前去從背后緊緊的抱著鳳。“我后悔了，我后悔了?！?/br>
“龍，放開?！兵P努力克制著自己想要回頭的沖動(dòng)，因?yàn)樗雷约喝绻换仡^也許就再也走不掉了。

“鳳?！?/br>
“龍，長痛不如短痛。”

“鳳?！饼垳厝嵝耐吹慕兄P的名字，慢慢的松開了環(huán)抱著鳳的手。

“永別?！兵P輕啟朱唇。

“……等等……”龍抓著鳳的手。

“……”鳳停住，沒有言語。因?yàn)樗辛舛荚诳刂谱约旱难蹨I不要留下了。

“鳳，誓言珠。”龍說著拿出他們當(dāng)初下了血誓的誓言珠。

“……”鳳不明白，為什么龍要拿出這顆珠子，看著珠子閃著耀眼的光芒鳳，鳳在心里想，“也許這次，真的是要誓言破碎了吧。”

“鳳?！饼埥兄P的名字，噗的吐出一口心血包裹著誓言珠。

“你這是干什么！”鳳看著龍又這樣傷害自己，擔(dān)心的朝龍吼道。

“呵呵?！饼埐亮瞬磷旖堑孽r血，“我們的愛情無望了，可是我對你的感情卻不會(huì)消失。誓言珠雖然因?yàn)椴荒軐?shí)現(xiàn)馬上就要消失了，可是我以心血為媒能讓他永遠(yuǎn)的保存下來。鳳，這個(gè)不能實(shí)現(xiàn)的誓言就當(dāng)做是我們的紀(jì)念好不好？”

“好。”說著，鳳拿出自己的誓言珠也吐出一口心血在上面。

“鳳，你……”

“我們兩個(gè)人只有一顆誓言珠做紀(jì)念是不是太少了？”

“鳳?！?/br>
“我這顆珠子你拿著，你的那顆我拿著?！?/br>
“好?！?/br>
鳳握著龍的誓言珠，覺得手中熱的發(fā)燙。

“這回真的要走了?！兵P握緊手中的珠子，將他放在自己的心旁。

“嗯?！饼埶砷_握著鳳衣襟的手。

“別再叫我回頭?！兵P看著地面說道。

“……好。”

“不說再見?！?/br>
“嗯?！?/br>
“……”沉默著，鳳踏上了回底地界的路。

龍站在原地沒有移動(dòng)，就這樣看著鳳的背影漸行漸遠(yuǎn)，消失在地平線。

龍拿起手中的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