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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期待。 她是南方人。 她從有記憶開始,就跟在外婆的身邊。南方的冬天相比較而言,比北方溫暖不少。但冬天最冷的時候,家門口那條流經整個L市的河流也會結上冰。 薄薄的一層,漂浮在河面上,清透得能看見底下流動的水流和小魚,一觸即碎。 即使那樣,下雪的機會也是極少。就算偶爾幸運下一場,也是稀薄得一層小雪花,落在地上變成冰凌,沒多久就化成了水。 聽說A市的冬天經常下雪,通常一夜醒來之后都能看見厚厚的積雪堆在所有能夠堆積起來的地方,又厚又綿軟。 她還在出神,有人走近,輕揉了一下她的頭發(fā)。 聞歌挨著她的掌心仰頭看去,蔣君瑜朝她笑了笑,手落下來,牽住她:“我們走了。” 溫敬已經等在了車旁,見蔣君瑜過來,大步迎上來,接過行李的同時低頭看了眼被蔣君瑜牽在手里的聞歌:“還好嗎?” 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卻是問蔣君瑜的。 因為領養(yǎng)她的事情,再加上夫妻兩的工作性質注定不能像普通的家庭一樣,能夠時時刻刻陪伴在她的身邊,于是一致決定把聞歌寄養(yǎng)在老爺子這里。 所以溫敬提前兩天回了A市,給老爺子做思想工作。 蔣君瑜拉開車門讓聞歌先上車,等她坐進去后,關上車門,繞到車后有些憂心忡忡地問道:“爺爺怎么說?” “爺爺答應了?!睖鼐窗研欣钕浞胚M車后箱,側目看著她,溫和地安撫:“不用太擔心。” 蔣君瑜的眉頭微微皺起,但始終沒有再說什么。 …… 車緩緩離開機場大廳,匯入車流。 A市的繁華忙碌對于聞歌而言是很陌生的一切,而更讓她恐慌的是——未來??床灰娒恢?,不能想象也無法猜測的未來。 從市區(qū)離開,沒多久,車子緩緩駛進別墅區(qū),經過一個拐角,終于停了下來。 聞歌從窗口看出去。 門口是兩尊威風凜凜的石獅,還系著紅絲帶,此刻正隨風獵獵作響。鐵鑄的雕花大門,嚴絲合縫的緊閉著,看上去沉重又肅穆。 再往里是挺拔的一列松樹,左側是寬敞的停車庫,后側是白玉石做的臺階,在陰暗灰沉的日光下折射著微微的涼意。 聽見車鳴笛的聲音,從屋內飛快地走出一個人,腰上還系著圍裙。遠遠地看見這里便笑了起來,小步跑到門前,開了門。 聞歌被溫敬牽著進屋,剛走到玄關,剛才來開門的婦人便蹲下身來打量她。那是很善意的目光,眉目溫婉,微微笑著,很親切。 她抬手摸了摸聞歌的臉,問站在她身后的溫敬:“這就是聞歌吧?模樣真俊。” 溫敬輕揉了一下聞歌的腦袋。 她立刻會意,乖乖地叫人:“辛姨好?!?/br> 辛姨似乎是愣了一下,隨即又笑了開來,從鞋柜里拿出一雙小拖鞋:“知道你要來,提前準備了你的鞋子,看喜不喜歡?” 聞歌點點頭,剛要說話,就聽溫敬問道:“少遠還沒回來?” 辛姨輕扶著聞歌的肩膀站起來,搖搖頭。 聞歌眨了一下眼睛,仰頭看著溫敬。 察覺到她的目光,溫敬低下頭來看了她一眼,解釋:“你也見過的,他把你接到我們身邊來的大哥哥?!?/br> 蔣君瑜原本一直沒說話,聽到這里笑了一聲,糾正:“什么大哥哥,應該叫小叔?!?/br> 這句話就像是一句魔咒,讓聞歌往后的幾年里,無論怎么掙扎,都無法逃離。 作者有話要說: 開坑啦~~~求撒花!求收藏~ 開坑送紅包,討點喜氣~前一百樓都有,金主們,趕緊上啊! 這其實是一個治愈的故事,別被開頭欺騙了。 打滾求包養(yǎng)!??!把我打包扛走吧,我已經把自己塞進麻袋里了! ☆、第二章 第二章 聞歌想象中的溫老爺子應該是不茍言笑,冷漠疏離還嚴肅古板的老人家。但事實上,溫老爺子真正的形象和她的想象失之千里。 溫敬牽著她到書房。 沉沉的天色下,老爺子就背著手站在窗前那一翠綠的盆栽前,身板挺直,光一個背影就讓人覺得威壓重重。 聽見腳步聲,這才轉過身來。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遠遠地看過來,眼神復雜深沉,讓人有些捉摸不透。 雖然被溫敬夫婦領養(yǎng)不久,單就平常聽見他們對這位老爺子的只言片語,聞歌也知道他并不喜歡自己……甚至對于她這樣一個尷尬的存在,是厭惡的。 所以她沒想到,溫老爺子會對她笑,讓她在沙發(fā)上坐下后,還拿了一個裝著糖果的鐵盒子遞給她,甚至很是溫和地揉了揉她的頭發(fā)。 她有些受寵若驚,禮貌地道過謝后,有些拘謹得看著他。 他問什么,她就回答什么。 幾個問題之后,溫老爺子的笑意微斂,表情嚴肅起來:“等過完年你就留在這里吧,我聽少遠說,你在表舅媽那里連家門都不給出?” 聞歌點點頭。 想起那個眼神猶如遠山般悠遠寧靜的人,微微恍了一下神。 溫老爺子嘆息了一聲,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安慰:“不打緊,等過完年就讓少遠給你安排個好學校,年紀還這么小,哪能不讓你上學?!?/br> 話落,話音一轉,問溫敬:“你不打算給這個孩子改名?就讓她姓聞,而不是我們溫家的姓?” 溫敬看了眼聞歌,沉默了半晌才說:“我領養(yǎng)她的初衷里并沒有讓她改姓這一項?!?/br> 聞歌看著溫敬沒作聲。 其實蔣君瑜問過她,愿不愿意改“溫”姓,是她自己不愿意。 為什么堅持?她也不知道。事實上她更清楚,改姓“溫”是融入這個家庭的第一步。 這樣凝固的氣氛僵持了一會,溫老爺子這才笑起來,除了讓她回房好好休息之外,再沒有說別的。 聞歌被溫敬牽到臥室門口時,忍不住問道:“太爺爺是不是不喜歡我?” 溫敬低頭看了她一眼,推開門時,才反問:“為什么不喜歡你?” …… …… 聞歌到A市的第三天晚上,這場醞釀了許久的大雪才翩躚而至。 蔣君瑜在給她鋪床,屋子里雖然有暖氣,但被子還是有些薄了。蔣君瑜怕她受涼,特意去拿了厚實些的棉被給她鋪上。 聞歌原本想幫忙,被蔣君瑜趕去整理自己的衣柜了。蔣君瑜這兩日都跟著辛姨出門購置年貨,順便就帶上她,給她買了不少衣服。 比起在表舅媽那里暗無天日的日子,溫家對她這樣一個外姓的養(yǎng)女真的是仁至義盡。單獨的房間,家具齊全,有獨立的衛(wèi)生間,還有一個不大不小的陽臺。更不用說吃穿上的花費,從未苛待過。 正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