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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開始的時候,聞歌在小叔這里借完書都會規(guī)規(guī)矩矩認認真真地放到書本原先待著的位置上。后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的,她故意把書隨意地放在這個書架里,擺得亂七八糟。 希望他什么時候回來看見,能罵一罵她。 可是每一次她再去的時候,書本依然原樣放著。不知道是他不在意,還是他在隨意。 聞歌的目光漸漸失距,就在恍然中,翻書的手指一頓,幾乎是有些慌亂地往前翻回幾頁。 那一頁上有一處文字的下方被黑色水筆劃了出來,詩句的旁邊還留著他落筆寫下的蒼勁有力的字體——聞歌。 …… “荷葉羅裙一色裁,芙蓉向臉兩邊開。亂入池中看不見,聞歌始覺有人來。小叔,我的名字就是從王昌齡的里來的?!?/br> ☆、第20章 第二十章 老爺子要送走她的事情,知情的還有辛姨。但那日之后,辛姨疲于照顧身體狀況惡化的老爺子,又要幫襯著舉行溫敬夫妻的喪禮,心力交瘁。 聞歌那日起,就只窩在自己的房間里沒有出過門。就連吃飯,也是辛姨端上來,她吃完了放在門口的柜子上,等辛姨下次送飯時再過來收走。 連續(xù)幾天后,送飯來的人變成了溫景梵。 他端著托盤站在門口,居高臨下地看了她一眼,眉目間的清冷之色在日光下顯得寡淡又冷冽:“老爺子解除了你和大哥的關(guān)系,打算這兩天就送你走?!?/br> 聞歌仰頭和他對視半晌,安靜地垂下眼,從他手里接過托盤,頷首,道謝:“謝謝景梵叔?!?/br> 不料,他端著托盤的手穩(wěn)穩(wěn)的,絲毫沒有松開的意思,就這么凝眸看了她良久,聲音低沉得像是凝結(jié)的冰:“不想爭嗎?不覺得太殘忍嗎?” 聞歌僵在原地片刻,再抬起頭來時,眼眶已經(jīng)紅了:“不想……”也沒有這個必要了。 “對不起,我今天才知道?!彼穆曇魸u漸晦澀,見她垂下頭,手指依然緊緊地扣著托盤。微皺了皺眉,松開手,轉(zhuǎn)身下樓了。 …… 溫敬和蔣君瑜的喪禮辦得低調(diào)且簡潔,來吊唁的人除了溫家的親戚便是一些軍官。再多,就沒有了。 老爺子始終沒有出席,他的生肖和溫敬的相斗,不能遠送。 溫少遠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來的,聞歌跟著辛姨下樓到靈堂的時候,就看見他和溫景梵站在門口。 看上去像是匆忙趕過來的,神情有些疲憊,臉色陰沉,微低著頭,正認真地聽溫景梵說著什么。身上是一身黑色的西裝,面無表情,不茍言笑的樣子給人一種冷漠疏離的冷酷感覺。 應(yīng)該是察覺到她的目光,他蹙眉,有些不耐煩地轉(zhuǎn)頭看過來。撞見是她,眉頭皺得越發(fā)的緊,隔著人群遠遠地看了她一眼。 就在聞歌以為他會朝自己走過來時,他漠不關(guān)心的,轉(zhuǎn)回頭去。 聞歌一愣,如同被人兜頭澆了一盆冷水一樣,從頭到腳涼了個徹頭徹尾。她手腳麻木地站在原地良久,這才挪著灌了鉛似的雙腿走到靈堂前,安安靜靜地跪下。 等送了溫敬和蔣君瑜最后一程,再回來時,天色已經(jīng)沉了下來。 聞歌隨著辛姨坐在溫少遠的車后座,車廂內(nèi)的氣氛沉默又悲涼,許久許久,都沒有人說話。她緊貼著車門坐著,手指按著冰涼的車門,透過車窗努力地辨清車窗外不斷飛馳掠過的景物。 用力得眼睛都有些酸疼,這才別開眼,倏然看向后視鏡。 這一眼,正好對上溫少遠落在后視鏡上的視線。幽沉的,深邃的目光,但就像早上那樣,一觸碰到她的注視,就很快,移開眼。 聞歌用力地捏了捏自己的掌心,努力壓抑下突然涌上鼻尖的酸澀。吸了吸鼻子,扭過頭去。 辛姨剛閉上眼休息,聽到聞歌吸鼻子的聲音,費力地睜開眼,摸了摸她的手:“是不是感冒了?” 聞歌低著頭搖了搖,一整天沒有說話,她嗓子干涸又沙啞,甚至現(xiàn)在根本沒有開口說話的*。 辛姨實在是有些累了,又探了探她的額頭,確認沒有燒起來,又靠回去,閉上眼淺眠。 回到家時,老爺子已經(jīng)睡著了。整個別墅,沒有燈光,漆黑暗沉,靜謐得沒有一絲聲響。 溫景梵看了眼正低頭換鞋,連換鞋小習慣都相同的“某前任叔侄”二位,懶洋洋地挑了挑眉,扶住辛姨:“我先扶辛姨上去,順便看看爺爺?!?/br> 溫少遠累了一天,已經(jīng)懶得說話了,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聞歌落后一步,看著他換好鞋,走到廚房去倒水喝。出來時,端著茶杯正要上樓,隨即想起什么,往玄關(guān)的方向遠遠地看了她一眼,沒什么情緒地問道:“沒有話想跟我說?” 聞歌用力地掐了掐自己的掌心,搖搖頭。 他的目光瞬間幽沉下來,涼涼地掃她一眼,一言不發(fā)地上了樓。 那腳步聲沉沉的,就像是踩在她的心口,一步一步碾壓過去,疼得聞歌胸口一陣發(fā)悶,幾乎喘不上氣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終于站得雙腿酸疼,扶著墻緩緩坐下。坐在玄關(guān)和客廳交界的臺階上,目光一寸寸,認真地打量著這個她生活了大半年的地方…… 明天,她就要離開這里了。 可直到現(xiàn)在,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沒有認認真真的,看過這里——這個以后和她無關(guān)的地方。 這一坐,直到天暗又天明。她就蜷縮在這里,緊貼著墻,靠了一晚上沒睡覺。整個人冷得似乎有些僵硬,十指發(fā)麻。 她用一晚上,想了很多事。以前的,現(xiàn)在的,以及過去的,想著想著,總是會走神想到小叔,想到他昨天早上,他隔著遠遠的人群看向她的那個眼神。 毫無溫度,毫無關(guān)聯(lián)的那種眼神。 身體有些發(fā)燙,頭也有些疼,但這些,好像都無所謂了,她現(xiàn)在除了自己,什么都沒有。親人離世,被苛待,被拋棄,這幾天以來,有很多時候她都想著,如果自己也死了,那就好了。 不用面對這些,也不用面對以后未知得讓她惶恐的生活。 但她并不是無知無畏的,遠遠知道,活著比死更珍貴。 …… 晨曦微露,已經(jīng)能聽見外面的鳥叫蟲鳴聲,空氣似乎也被洗過了一般,帶著清晨朝陽的清新,凝結(jié)著淡淡的水汽。 聞歌終于站起來,回了房間,收拾自己的東西。 她的東西不多,帶上書和衣服,也僅正好裝了一個行李箱。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