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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照片,低聲,且字句清晰地說道:“我喜歡小叔。” 這個秘密,我只告訴你。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正好有一陣風(fēng)吹過,原本陰霾昏沉的天空,云層微散,露出澄澈的藍色。那陽光,透過翻涌的云層間隙灑下來,湛藍的天空,瞬間明亮得像是幽深壯闊的海洋,正海浪微瀾,碧波蕩漾。 l市的夏天都帶著水鄉(xiāng)特有的溫柔,即使是最熱的時候,那微風(fēng)也帶著微醺的稻香,帶著綿密的水汽。再悶熱的天氣,都像是有一襲清流,從面上拂過。 溫少遠的耳朵動了動,轉(zhuǎn)頭看了聞歌一眼。 她披散在身后的長發(fā)被風(fēng)撩卷起一個弧度,有一縷從她鼻尖掃過,徐徐飄動著。她卻一動不動,只微微瞇起眼睛,目光長久地凝視著墓碑,筆直地站立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彎腰鞠了一躬,指尖落在那黑白照片上撫摸了下。不知道是不是那涼意浸透指尖,讓她終于回過神來。她站直身體,轉(zhuǎn)過身,對上他的眼神時,揚起唇角笑起來。 如果此刻她的眼眶不是還泛紅,又蘊著水汽……還真看不出她是在強顏歡笑。 溫少遠被她這樣故作堅強的笑容晃了一眼,心頭微微一動,終是有些心疼。這樣凝視了她片刻,無奈地朝她伸出手來:“過來。” “我們回去了。” ****** 當(dāng)天吃過午飯,沒在l市停留多久。下午就動身回了a市,她明天,該回校上學(xué)了。 到a市時,已經(jīng)是晚上的八點。飛機餐雖然差強人意,但為了填飽肚子,聞歌還是努力吃了一些?;氐綔厣龠h的公寓,進廚房倒水時,一眼就看見了貼在冰箱上的便利貼。 “給你們準(zhǔn)備了小餛飩,放在第二層冷凍,分量足,明天的早飯也可以吃這個?!甭淇钍切烈?。 溫少遠跟在她后面進來,瞄了一眼便利貼,仗著身高優(yōu)勢就站在她的身后低頭看向冰箱下層的冷凍柜。 不料,聞歌突然一個轉(zhuǎn)身,一腦袋撞了上來,往后退了一步緊貼著冰箱這才止住腳步。她揉著額頭,看著就站在她身后的溫少遠,撅了撅嘴,嘀咕了聲:“小叔你走路怎么都沒聲音的?” 溫少遠正要伸手去扶她,見她站穩(wěn),不著痕跡地收回手背在身后,虛虛握緊。 “撞疼了?” 聞歌搖搖頭,又點點頭,在溫少遠的目光下十分坦然道:“小叔給我下餛飩吃我就不疼了。” 原來打這個主意…… 溫少遠忍不住彎了彎唇,見她瞇著眼睛一副討好的表情,心頭頓時蠢蠢欲動。沒掙扎太久,他曲指,輕彈了一下她的額頭,故意微沉了語氣道:“讓開?!?/br> 聞歌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逗自己玩,吐了吐舌頭,先回房間去洗澡了。 …… 雖然落下了幾天課,但初三下半學(xué)期主要是講解例題溫習(xí)之前的內(nèi)容較多,加之聞歌在家休養(yǎng)的那幾天也沒閑著。學(xué)校拿回來的試卷每天每科都會拿來練手,寫完給溫少遠審閱,那些重點的題型被他拎一拎,不但沒落下,還長進了不少。 徐麗青從聞歌出事之后便一直沒有露面,但電話倒是沒斷過。即便是和聞歌解釋起來,也只說她工作太忙,抽不開身。有溫少遠照顧,她很放心。 聞歌對她這樣的態(tài)度非常放松,絲毫沒察覺,溫少遠和徐麗青近期的態(tài)度默契得像是談妥了什么事。 至于脖子上的傷,休息了一個星期左右,已經(jīng)淡了很多了。夏天雖然不能穿高領(lǐng)的,但好歹還有襯衫可以擋一擋,聞歌又披散了長發(fā),還真沒幾個人發(fā)現(xiàn)她脖子上的傷。 除了……白君奕。 聞歌剛從廁所出來,低著頭擦手,沒走幾步眼前就被人攔住了去路。她抬眼一看,見臉黑得跟鍋底一樣得白君奕,忍不住想笑。 從她進教室開始,這廝就一直抓耳撓腮地想和她搭話。不是被她“這幾天的筆記借我下”就是“老師還講了什么題”之類的話給堵了回去,終于在午休的時候逮到機會來攔截她了。 白君奕比聞歌高半個腦袋,這會站在她面前,只低垂了視線,看上去竟有幾分居高臨下的壓迫感。 不過聞歌向來不吃他這一套,繞開他繼續(xù)往前走,還沒走幾步,就被他一把握住手腕直接拖到了不遠處的實驗室。 進了屋,他蠻橫地把門一關(guān),橫刀闊斧地攔在門口,頗有些兇狠地瞪著她:“沒跟你鬧著玩,讓我看看你傷哪了?” “誰跟你鬧著玩了?”聞歌翻了個白眼,環(huán)視了一圈身后的課桌和試管,有些頭疼:“咱們能先出去說么?” “不說不讓出去?!彼p哼了一聲,長腿一勾,就近拉了個椅子坐在門口,直接擋住去路。還真有幾分此路是我開,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shù)募軇荨?/br> 怎么說也做了兩年的同桌了,聞歌多少摸透了他的脾氣,也不再跟他對著干,抬手就解起了襯衫最上面那里紐扣。 一直注意著她舉動的白君奕頓時嚇得臉色都變了:“你干嘛脫衣服!” 聞歌的手一頓,氣得臉色青白,狠狠瞪了他一眼,直接拉開領(lǐng)口給他看脖子上只淡下去的掐痕,順便罵道:“誰脫衣服了,你個變態(tài)!” 雖然早從白薇那里知道她的情況,但此刻,親眼看到她脖子上那圈印記已經(jīng)退淡的掐痕,還是惱怒得不行。也顧不得剛才他還在害臊,這會幾步湊過來,緊抿著唇,表情端得那叫一個嚴(yán)肅凝重。 聞歌扣回紐扣,瞥了眼他的表情,想了想,軟了語氣說道:“我沒事了,讓你姐給那壞蛋多判幾年我就解氣了?!?/br> 白君奕還有些發(fā)愣,聞言看了她一眼,嘀咕了一聲:“你想得美,我姐又不是法官?!?/br> 轉(zhuǎn)念,他又咬牙切齒起來,聞歌聽著他罵罵咧咧地說了一堆,突然覺得這樣的白君奕親切得讓她心里一陣發(fā)暖。 畢竟,白君奕是她為數(shù)不多,又珍而重之的好朋友。如此關(guān)心自己,怎么會不覺得暖心? ****** 眨眼,期末已至。 六月中旬,a市的氣溫驟升,猛然熱了起來。就連整個考場,都被這熱度焦灼,火燒火燎起來。 這是初三的最后一場考試。 聞歌卻從一大早開始,就心浮氣躁。早早地做完考題,也沒有心思去檢查,轉(zhuǎn)動著筆目光沉沉地看著窗外。 她考試的座位臨床,正對著學(xué)校的大門口。離考試結(jié)束還有一段時間,考場外已經(jīng)聚集起了一大批的學(xué)生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