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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里開始厭煩她了…… ****** 溫少遠(yuǎn)沒走出多遠(yuǎn),剛乘著電梯到樓下,寬敞空曠的大廳里空無一人。純白色的大理石映著天花板上的燈光,泛出幾絲冷意來。 他突然猛地回身,手指緊握成拳,狠狠地砸向了墻面。 那驟然涌上來的疼痛像是五指都斷裂了,一陣鉆心。 他偏頭,冷凝的目光看著自己因為緊握和用力而泛著青白的手指,太陽xue“突突”地狂跳起來。心口叫喧著的各種情緒,掙扎著就要破洞,可被強力按壓下去,除了艱澀依然還是艱澀。 溫少遠(yuǎn)閉上眼,手指上的痛感讓他的意識從所未有的冷靜清醒。他收回手,轉(zhuǎn)身看著窗外漆黑的夜幕和瓢潑的大雨,心像是被泡在了這冰涼的雨水里,涼得格外透徹。 …… 溫景梵接到tc會館經(jīng)理的電話時,正在溫家自己的房間里準(zhǔn)備出發(fā)去l市的行李。幾年前去l市的梵音寺取大師開光的小葉紫檀佛珠后,他每年都要往梵音寺跑好幾次。 確認(rèn)自己聽到的消息無誤,溫景梵手上的動作一頓,腕上那一串佛珠在璀璨的燈光下透出幾分圓潤來,似有微光浮現(xiàn)。 “我馬上就來?!睊鞌嚯娫挘贈]有一絲耽擱,拿了車鑰匙就去出去接人。 經(jīng)過樓下大廳時,正在和白薇說話的老爺子抬頭看他一眼,隨口問道:“這么晚了還要去哪?” 溫景梵的目光從老爺子的身上滑過,停留在白薇那里,只一瞬,便移開視線,回答:“有東西落在公寓里了,明天要出門,現(xiàn)在去拿?!?/br> 老爺子不疑有他,順口問道:“你大哥呢?” 溫少遠(yuǎn)? 溫景梵連神色都未變,睜眼說瞎話:“不知道?!?/br> 老爺子不無可惜地嘆了口氣,看了眼安靜坐在那的白薇,歉意地笑了笑:“整天不著家也不知道在忙什么……”邊說邊揮了揮手。 溫景梵會意,抬步離開。 整個a市都攏在這場冰涼的夜雨當(dāng)中,淅淅瀝瀝的雨聲,拍打在車窗上的雨滴,街道兩旁的路燈被雨水模糊,朦朧了光影,一圈圈的光暈如同漣漪一般,延綿而去。 tc會館在這片夜色里,便格外醒目。 停好車,溫景梵剛邁進會館,就被等候已久的經(jīng)理引著去了樓上的包廂。 踩在木質(zhì)的地板,腳步聲都顯得格外清晰厚重。 推開門,溫景梵一眼就看見了背對著他坐在位置上的溫少遠(yuǎn)。只穿著一件淺藍(lán)色的襯衫,袖口翻卷到肘部,隨意的樣子哪還能尋到平時的嚴(yán)謹(jǐn)和沉穩(wěn)。 經(jīng)理見把人帶到了,小聲地交代了幾聲,便自覺地關(guān)上門離開。 溫景梵幾步走到桌前,在他對面的空座上坐下。這一對視,才發(fā)現(xiàn)溫少遠(yuǎn)的面色微微泛紅,那雙眼睛亮得驚人,偏偏眼神已經(jīng)模糊得似沒有了焦點,打量他時都費了一會功夫。 “喝醉了?”難得見到溫少遠(yuǎn)失態(tài)的樣子,溫景梵忍不住笑了笑,問道:“是繼續(xù)喝還是讓我?guī)慊厝???/br> 溫少遠(yuǎn)剛顯了醉態(tài),意識卻格外的清醒。聞言,并沒有回答,只是那微微泛白的嘴唇輕抿,不止給自己斟了一杯,又抬手掀開一個倒扣的酒杯給溫景梵滿上。 兩兄弟對坐,沉默不語地又喝掉了一瓶紅酒。溫景梵這才按住他又要去開酒瓶的手,有些不滿:“我明天要出門,不能陪你繼續(xù)喝……” 話未說完,他好奇地看了他一眼,見他五官的線條是前所未有的冷硬,稍一尋思,便有了答案:“聞歌又讓你不痛快了?” 溫少遠(yuǎn)沉默著掃了他一眼,那眼神沉郁,幾欲凝結(jié)。 喝了太多的酒,他張了張嘴,聲音沙啞又低沉:“我什么時候和她綁在一起了?” 不痛快是因為她,高興也是因為她,什么時候開始……她變成了他的不可或缺? ☆、第67章 第六十七章 溫景梵倏然抬眸看向他,墨黑的雙眸微凝,帶了幾分審視,唇角輕揚,笑容溫和又輕淺。他淡聲反問:“難道不是?” 溫少遠(yuǎn)捏著酒杯的手指寸寸收緊,燈光下,那張原本還帶著幾分醉意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移開視線,垂下眸子看著酒杯里晃動的猩紅色酒液,沒有再回答。 溫景梵卻不打算就此作罷,松開按住酒瓶的手,想了想,又給他滿了一杯。 包廂頭頂上的水晶燈燈光璀璨,那酒液在燈光下泛著一層瑩潤的光澤,悠然轉(zhuǎn)動。 “聞歌給你出了什么難題?竟然讓你出來買醉。” 溫少遠(yuǎn)仰頭一口喝盡了杯中的紅酒,放下酒杯時,發(fā)出一聲碰撞地巨響。他的雙眸陰鷙,帶著陰冷的光芒,唇角緊抿,顯然不愿意再談及這個話題。 “回去吧?!彼麚沃澜牵酒鹕韥恚骸叭ツ隳??!?/br> 溫景梵笑了笑,眼神緩和下來,幾步繞過桌子走到他面前扶住他:“好,先回去。” 他不愿意說的,恐怕已經(jīng)是諱莫如深了。 ****** 聞歌這一夜睡得并不安穩(wěn),翻來覆去地在床上滾了好幾圈,剛有睡意又被驟然變大的雨聲嚇醒。茫然地坐起身,卷著薄被望著窗外。 玻璃窗被雨水打濕,朦朧得只能看到不遠(yuǎn)處的路燈燈光,昏黃的,像被雨水打濕了,揉雜成了模糊的一團光影。 下半夜的夜間有些涼,她坐得久了有些冷,裹著薄被下床,去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水,慢慢地吞咽下去。咽喉似乎有些腫起來了,微微的刺痛。 她輕輕地“喂”了一聲,那聲音沙啞又粗嘎。她捂著喉嚨,良久才放下水杯,回屋睡覺。 再睡下,便一覺到了天亮。 下過一場雨后,今天一大早就是個大晴天。天空如碧洗,一塵不染。 感覺有晨光灑在臉上,聞歌睜開眼,怔怔地看著窗外明亮得幾乎有些刺眼的陽光。只覺得自己現(xiàn)在又跌進了黑暗里。 空蕩無聲,孤寂無人的,黑暗里。 她坐起身,去廚房給自己做早飯。雖然身體和心情都不佳,但辛姨依然還是要去探望。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起夜的時候著了涼,早上起來嗓子發(fā)聲有些“沙沙”的雜音,她摸了摸額頭,給自己喂了粒感冒藥,這才收拾了東西準(zhǔn)備去溫家。 辛姨的身體并無大礙,只前段時間換季的時候著了涼,咳了一陣時間,現(xiàn)在早已經(jīng)痊愈了。聞歌留下吃了午飯,推說下午還有課要上,就自己走了。 她前腳剛走,溫少遠(yuǎn)便回來了一趟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