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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茹,真的是你嗎?”“娘親~帶我去洗澡換身干凈的衣裳吧”“好、好,娘親馬上讓人準備熱水”,姨太太說著就激動的小步跑向自己的女兒。茹茹是她唯一的孩子,也是她在這府中最親的人了。小女孩笑著望著自己的娘親,姨太太沖過去就憐愛的抱起自己的小女兒。突然......那小姑娘越笑越詭異,嘴角裂出詭異的弧度,竟整個將自己娘親的頭顱吞了進去,姨太太原本抱著小女孩的手開始掙扎。張大壯躲在后面看呆了,只見那小女孩的嘴越張越大,臉皮都扯破了,小女孩的身形也開始扭曲,不斷伸長,扭動,吞噬,伸長,扭動,吞噬,直到將那可憐的姨太太整個都吞了下去。張大壯嚇破了膽,躲在后面根本不敢出聲,他幾乎不敢相信,那曾經親熱的竟是這么個東西,想想以前還親過那蛇妖他就犯惡心。張大壯嚇的癱坐在地上,倒下的時候壓到了枯草,在靜謐的夜,那聲音足夠引起蛇妖的注意。那蛇妖轉過臉來,身上還掛著小女孩破爛的人皮,張大壯只連滾帶爬的一溜煙跑到了徐青涯的房間。“徐道長!徐道長!”他想大喊卻又壓低了聲音,怕再引來那蛇妖,”徐道長你快開門??!”過了一會,睡得迷迷糊糊的徐青涯開了門,”大壯哥,你咋了?大半夜的睡不著啊,等我再給你燒一碗符水去......”“別,不、不要符水”,張大壯已經不知道該怎么組織語言了,”讓我先進去再說”,說著他奪門而入,一進去就緊緊的關上門。“徐、徐道長,蛇妖、蛇妖來了,我剛才看見他吃人了!”張大壯一邊說一邊抓著徐青涯的領口,睡得迷迷糊糊的徐青涯聽見蛇妖二字打了個激靈一下清醒過來,他反手抱住張大壯,”大壯哥~哪里有蛇妖~我怕蛇~”“紙鶴呢、紙鶴不是可以通知張道長嗎!”張大壯突然想起紙鶴傳書。“對對對、大壯哥我馬上燒紙鶴去”,徐青涯手忙腳亂的把包袱里的東西抖了一地,趴在地上找紙鶴。張大壯也沒閑著,把屋里的桌椅都推到門口,頂著門,生怕下一秒那吃人的怪物就破門而入。徐青涯在一堆雜物中扒出了紙鶴,寫上消息,將窗戶開個縫,一吹氣那紙鶴就從窗戶縫中飛走了。“徐道長、張、張道長什么時候能、能來???”“應該,應該很快吧”屋里兩個怕蛇的人縮作一團。張道長半夜接了紙鶴就以極快的速度御風趕到了劉員外家,一進門就見劉員外的幾個姨太太在哭剛才那個倒霉被吃了的姨太太,而劉員外正在分派人手保護好他的兩個兒子,府中上下燈火通明,鬧鬧哄哄。張道長心想,不好,這么鬧騰一下怕是那蛇妖早被驚動跑了。“張道長啊!您終于來了!”劉員外見了張道長就像見了救命稻草一樣,伸手就緊抓不放,張道長甩了甩手,卻沒甩掉。“府上的事我都知道了,請您節(jié)哀順變?!?/br>“張道長啊,這人死不能復生的道理我懂,可這活人還要指望道長您保命啊!您有沒有啥保命的法子,快救救我那兩個可憐的兒子吧~”劉員外說著不禁聲淚俱下。“容我先看看情況......”“快,快把徐道長也請來!”還在瑟瑟發(fā)抖的徐青涯和張大壯被帶了過來。“小徐,說說情況吧。”“我……我在睡覺,然后就被大壯哥吵醒了?!?/br>張道長,“……”“是我、是我看見那蛇妖吃人的……”大壯把整個事件的經過都講給了張道長。張道長聽了以后,不禁為無辜的母女二人痛心,“這下你看清那蛇妖的真面目了吧?”“是……”大壯聳拉著腦袋小聲應著。張道長聽完便在宅子里四處轉了轉,沒想到在大壯媳婦的房間里的地板上發(fā)現了一行血字,上書“今個吃了姨太太,明個就吃你”,張道長看了這挑釁的留言,直覺得胸口一悶,氣的半死,一眾趕來的道士們也開始議論紛紛。“哎呦,張道長,這可怎么辦?。∧茄忠晕伊?!”那婆娘又開始哭哭啼啼,扯著張道長的袖子,“您可得給我多安排幾個靠譜的道士,那個小徐不行啊!”張道長甩了甩手,想了想,轉頭對大壯說到,“后日就要驚蟄了,張大壯,明晚你愿不愿意陪我上演一場甕中捉鱉的好戲?”“嗯。能抓住那蛇妖就好”,張大壯目睹了那蛇妖的吃人經過,現在提起那小青,已再無半分親密,只有陣陣后怕。他慫拉著腦袋,撇見了頸間的蛇蛻,便一把扯掉扔在了草叢里,卻沒注意到,徐青涯在后面偷偷的撿了起來。夜里,徐青涯沒睡,找了個無人的地方,對著那撿來的蛇蛻發(fā)起呆來。“那呆子終于放下念想了么,呵”,徐青涯輕笑,那面容在月色下倒有幾分凄涼。他一手拿著那蛇蛻,一手拎著酒壺,又給自己灌了一口。“假酒!怎么也喝不醉!”他一氣就把酒壺摔碎在地上。本就不該回來吧,為何自取其辱,為什么想不開!啊,也不是想不開吧,那張道長也是欺人太甚,愣是追了他兩年,煩不煩!也是時候該治治他了,且?guī)@蟄過后,當著全城人的面,掏出他的心,徐青涯想想那畫面就覺得十分有趣,他都迫不及待想看張道長看著自己心臟的表情了,有機會一定畫下來傳給張道長的徒弟?!惫?,徐青涯邊笑著又抱起另外一壇酒,邊喝邊在月色下一個人起舞,這一揮手,將那蛇蛻甩了出去。“唔......不行、我、我要撿回來”,他七扭八拐的半走半爬到蛇蛻邊上,先站直了,又彎腰要撿起來,喝完酒眼花,抓了個空就摔倒了。“嗷~~哪個不長眼的敢偷襲爺!”徐青涯栽的咕咚一聲,看來醉的不輕。他伸手握住了那塊蛇蛻,”嘿嘿嘿,撿到寶貝了~~嗝~做的真粗糙,讓爺幫你改改”,趁著酒瘋,徐青涯把那蛇蛻上亂纏的紅線取了下來,仔細的將蛇蛻綁成端午粽子的樣子。“嘿嘿嘿~~大壯你看~是不是還是我手藝好”,他扭過頭看了看,清冷的月光下只有他一人,深感悲涼,眼睛里似乎有什么東西流了出來。”哈哈哈哈哈哈”,哭了一會他又發(fā)瘋般的笑起來,”該死!都該死!等本大爺把你們都一個一個吃了!”,邊喊又邊把那重新綁好的吊墜扔了出去,”對!本大爺是來尋仇了!張道長還有那個婆娘~嗝......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徐青涯瘋瘋癲癲的就抱著酒壇子靠在樹下睡著了,天快亮的時候他被凍醒了,他抹了把臉,站起來抖了抖身上的殘雪,正起身準備離開,卻一腳踢出了半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