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罕也別把人家的一片真心往地上踐踏。要是沒遇見也就算了,遇上了你還是得對人家客客氣氣的,到底我們和蘇家是世交的交情……”賀彥楓怒極反笑,道:“怎么著?要真遇上了是不是還要當(dāng)東道主請她吃個飯敘個舊啊?行,我現(xiàn)在就買耗子藥去!”賀文博也怒了,正要嚷嚷,被賀母毫不客氣地撥去一邊,說:“想搶鏡也得排隊!現(xiàn)在是我在給兒子打電話!”賀母一臉賠笑地對著話筒道:“你爸糊涂,媽沒糊涂。媽就是提醒你小心些,還要樂樂也要小心,萬一她沒安好心,就沖著你們來的呢。“賀彥楓這才沉聲說:“我知道了,謝謝媽。我會留心樂樂的安全問題的。”賀母放下電話,這邊賀文博被兒子和老婆同時鄙視,很不服氣,陰陽怪氣地說:“要怎么小心???要不要準(zhǔn)備兩挺沖鋒槍?你們母子倆真是夠了,把人家一個弱女子想得跟妖魔鬼怪一樣!”賀母沒好氣地說:“我覺得她就是妖魔鬼怪!你說說,她當(dāng)初是咋想的?。磕芨沙瞿菢拥氖虑閬??自己還是個姑娘呢,怎么能那么不要臉?”※※※※※※第二天,賀彥楓想著這一茬事,將手邊的文件都放下,揉了揉眉心想了想,拿起桌上的座機,打了內(nèi)線叫何奕信進來。何奕信一會兒就進來了。他倆在工作的時候很嚴(yán)肅正經(jīng),私下就很隨意,何奕信大咧咧地往椅子上一躺,問:“什么事?心急火燎地叫我進來?”賀彥楓說:“給我找兩個保鏢。”何奕信驚訝地挺直了身體,說:“發(fā)生了什么事?還是,得罪了什么人?”賀彥楓擺擺手,說:“不是我,是為保護樂樂。這事兒說來話長,大概就是,有個女的喜歡我,好多年了,腦子出了問題,本來一直待在家里被家里人看管著的,昨兒我媽十萬火急地打電話來說她忽然從家里跑了,怕上我這里來尋事。要說,我一個大男人也不怕她,就怕她找上樂樂的晦氣,得防著點?!?/br>何奕信先是聽得笑,道:“那女的喜歡咱賀董都喜歡得都發(fā)瘋了?要是別人給我說這個,我準(zhǔn)以為是吹牛,不過,老大你的話,我必須信啊,魅力太大擋不住,也是愁事兒。不過,事關(guān)樂樂,不得馬虎,我馬上去辦?!?/br>何奕信一通忙碌,給樂樂弄了一堆手環(huán)腳環(huán)別針按鈕的,說是都裝了全球定位系統(tǒng),悄悄帶在身上,不怕一萬九怕萬一,無論樂樂走到哪里,只要有一點信號就能找到。何奕信又在保安里面找了兩個身手好的,派去跟車接送出入,負責(zé)樂樂的安全。連續(xù)兩周都相安無事,賀彥楓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風(fēng)聲鶴唳了一點,媽只是說蘇瑾那個瘋女人有可能來h市,又不確定她一定會來,再說,就是她來了又能怎么樣,無論是自己還是樂樂她都近不了身。這么一想,賀彥楓本來略緊張的神經(jīng)也就松弛了下來。殊不知,蘇瑾早在三周前就到了h市,并另辟蹊徑,目標(biāo)直接指向樂樂。☆、第六章賀彥楓現(xiàn)在是一下班就趕著回家陪兒子吃晚飯,跟屁股上著了火一樣,惹得何奕信笑話他又升級了,起碼得是二十五孝爸爸的級別。鋪著漿得一絲褶皺不見的雪白桌布的長條餐桌前,賀彥楓和樂樂相向而坐,麻利的菲傭在垂手而立,偶爾幫著樂樂拿點食物或是倒點醬汁什么的。賀彥楓帶著兒子兩個人住,人口簡單,加上他本性低調(diào)不事奢華,也就沒去張羅著住什么豪宅,不過,這套三層高的小別墅還是有四百多平方,夠收拾的。之前請了三個阿姨,一人負責(zé)買菜做飯,一人負責(zé)打掃清潔,還有一人負責(zé)看孩子和修建花園,照樣是弄得一團亂,交代的事務(wù),有時要反復(fù)提醒,吃飯的時候,保姆們也不分主次。此外,這些中年婦女毛病還多,偷懶?;瑦郯素圆徽f,一個個還脾氣不小,聽不得重話,一不高興抬腿就走,搞得家里三天兩頭要換保姆,弄得賀彥楓頭大得很。經(jīng)人介紹換上了菲傭之后,賀彥楓驚訝地發(fā)現(xiàn),同樣是干家務(wù)活的傭人,素質(zhì)簡直是天差地別。一個菲傭就頂了三個保姆的活兒,還干得井井有條,最關(guān)鍵的是,菲傭修養(yǎng)良好,對主人極其尊重,出門送,進門迎,幫脫外衣和倒茶,出差的時候還能幫忙收拾行李,叫賀彥楓深覺滿意,盡管菲傭的工資也不低,給中介的費用,一個月八千的工資,還有探親機票的費用加起來一年十五萬左右,賀彥楓卻覺得很值得,還不光只是家務(wù)方面的,菲傭說話輕言細語,舉止優(yōu)雅從容,把家里的層次都帶高了一層,樂樂也被帶得很有小少爺?shù)呐深^。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菲傭不會說普通話,不能和樂樂的幼兒園老師進行家校交流,不能每天都知道樂樂在幼兒園的表現(xiàn)和情況。病后再去上幼兒園,樂樂總有些蔫頭蔫腦的,心情也很郁卒的模樣。晚餐時,只見小孩兒懶洋洋地拿著刀叉在餐盤里戳了幾下,食物卻一點沒見減少。賀彥楓停下進食的動作,微微擰眉,說:“樂樂,食物是用來吃的,不是用來玩的?!?/br>樂樂放下刀叉,扁了扁嘴,說:“有點沒胃口?!?/br>賀彥楓溫聲說:“那就不吃了?!笔疽夥苽?qū)⑹澄锒俗摺?/br>樂樂忙用手按住盤子,說:“不不不,我要吃的,我只是吃得慢?!辟R彥楓雖然疼愛孩子卻不溺愛孩子,家里沒有零食,該吃飯的不吃飯,可以,但是,端走之后就要等下一個飯點了。樂樂很清楚這一點。賀彥楓看著兒子小口小口地吃了大半,才問:“為什么胃口不好?幼兒園里不開心嗎?”樂樂低聲說:“也沒有不開心。就是……爸爸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那個龍龍嗎?”賀彥楓點點頭,說:“記得,就是我辦公室秘書的小侄兒,說是爸爸mama離婚了所以要退園的那個?!?/br>樂樂吸了吸鼻子,說:“現(xiàn)在,他不退園了,不走了?!?/br>賀彥楓訝異地說:“哦?那不是好事嗎?好朋友不走了,你該開心才對啊?!?/br>樂樂悶悶地說:“嗯,我是有點開心,可是,他爸爸mama和好了,說是要復(fù)婚了,他爸爸舍不得他,我就想著,怎么我……”賀彥楓明白了,樂樂心里這道坎始終過不去,便將小孩子抱過來,放在自己的膝蓋上,看著他的眼睛,說:“樂樂,其實,人這一生呢,有時候就是有一些不開心的事情。比如,有的人家里很窮上不了學(xué),有的人生下來就是殘疾,還有的人沒有爸爸或者mama,但是,他們就應(yīng)該為此而一直不開心嗎?再說,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