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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父要和我說什么悄悄話?” 李柔風左手抱著小妖怪,右手向張翠娥伸出手來,張翠娥目瞪口呆,把絲瓜瓤子和香胰子遞給他。 “阿父跟你講,阿父小時候特別懶?!崩钊犸L給身上粘著的全是水里的青苔和泥漿的小妖怪抹上香胰子,然后給他搓得滑膩膩光溜溜的,“阿父的娘親給阿父洗澡,阿父泡在水里就睡著了……”他貼在小妖怪耳朵邊說悄悄話,給小妖怪搓干凈了背又洗胳膊,一根一根手指和指縫里指甲里都洗干凈,小妖怪在他手里乖乖巧巧,聽得津津有味,時不時也咬著耳朵和李柔風說悄悄話。 張翠娥在一旁呆若木雞,只見這一大一小兩個人,交頭接耳,極其親密,這才幾個時辰!冤家,真的是冤家,怎么和冤家打交道的事情,到了她手里總就變得這么難呢!李柔風一接手這個小冤家,她才發(fā)現(xiàn)養(yǎng)兒子還能這么順溜! 正生著醋意,小妖怪忽然扒著桶壁喊:“娘!娘!我明天是不是不用去上學了!” 張翠娥虎著臉說:“不上學你是想怎樣?” 小妖怪在水里一跳一跳:“想讓阿父當老師!阿父說他是天底下最聰明的人,比別的老師好一萬倍!” 張翠娥在心里大罵一聲“李柔風你不要臉!”但轉念一想,光束脩(古代給老師的學費和禮物)就能省下好大一筆錢,她還不用搬家了—— 她扁著聲音冷淡道:“李柔風,那你也別走了,留下來給我兒子當老師吧。不過我可提前告訴你,一分錢都沒有給你的。” 金色的火焰漂得老高,這就坡下驢下得也太欲蓋彌彰了,李柔風搖著頭好笑,說:“娘子——”“哼?!彼目冢骸澳锬铩薄班??”“你過來一下?!?/br> 張翠娥便赤著腳吧嗒吧嗒走過來。李柔風說:“娘娘,我袖子掉了,你幫我卷卷,我手是濕的。” 張翠娥便蹲在他身邊,果然垂著頭認認真真給他把垂下來的袖子卷整齊。李柔風側耳聽著她的呼吸,精準地捕捉到她的嘴唇。趁她靈魂出竅的時候,他又補了更深的一個,往下離開時,下唇擦過她的下唇,上唇隨后也格外緩慢地擦過她的下唇,濕漉漉的舌尖還勾出來,在她的唇珠兒上卷過,個中風流纏綿情致,張翠娥這輩子想都沒想到過。 小妖怪在木桶里捂著眼睛大喊:“羞羞羞!好羞羞!” 張翠娥半晌才回過神來,急得脫口叫道:“你怎么在小孩子面前這樣!”李柔風淡然道:“他遲早都要學的?!?/br> 小妖怪扒著木桶沿兒嘻嘻嘻嘻地笑。 張翠娥臉漲得通紅,甩下一聲:“流氓!”快步跑了出去。小妖怪說:“娘害羞了!”李柔風笑,以后,他能讓她天天害羞。 小妖怪洗完澡,張翠娥便自己去洗。李柔風見小妖怪換好了衣裳,自己溜達溜達進了正房隔壁的房間躺下。他過去摸了摸,是一張小床。他問小妖怪:“你不和娘親一塊兒睡?” 小妖怪自己擼上被子蓋好,道:“娘親太熱啦!熱死了!” 李柔風低下頭來,親了親小妖怪的臉蛋兒。小妖怪抱著他涼涼的臉也親了一下,道:“阿父,我睡啦。” 李柔風為小妖怪掩上了房門,他去浴房外面站著。過了會,張翠娥捋著濕漉漉的長發(fā)出來,見到他,道:“別擱這兒站著,到柴房去!你砸死了我的大郎君,今夜去給它守靈去!” 說完扔下他,氣鼓鼓地頭也不回地走去自己的房間。 李柔風去柴房給大郎君守了會靈,這個青衣江畔的村子格外的靜謐,耳畔傳來的只有江水拍打兩岸青山的湍流之聲,偶有一兩聲猿蹄,沒有半點鬼魂的哀鳴。 久違了的寧靜。他雖看不到,鼻底卻都是潮潤的草木芬芳,梔子花香愈發(fā)的濃烈,他能想見這一片山川土地清榮峻茂的模樣,是世外桃源一般的仙境。 這里的冬天,會下雪吧?不知道下起雪來,天地間白茫茫的一片,會是怎樣的美景呢?他的小娘子和小妖怪滾在雪地里,會是什么樣子呢? 他忽然無比地期待。 走回房去,不是柴房,是張翠娥的房間。她的房門并沒有鎖,他輕輕推門進去,聽見“呼”的一聲,她把燈吹滅了,鉆進了被窩里。 他笑了笑,坐到她床邊,輕聲喊:“娘子,娘子——” 她裝睡。 他便脫了鞋襪和衣衫,輕緩地鉆進她的被子,久違的燠熱與干凈氣息,激得他渾身一暢。 他喊:“娘子,娘子——” 張翠娥轉過來道:“我早嫁別的郎君了,別叫我娘子。”她推他,“下去?!?/br> 他自是不動,又有點驕傲地道:“小妖怪是我的骨血。” 張翠娥啐他:“呸!你一個死翹翹的陰間人,哪來的骨血!他是我和別的男人生的?!?/br> 李柔風道:“你怎知死翹翹的陰間人就不能有骨血?”他忽的翻身壓住她,“也好,你既然非說小妖怪不是我親生的,那就再給我生一個罷!” 她“啊”地低叫了一聲,伸手推拒他,他向來溫軟,但這晚上偏就被她逼得犯渾了,他不管不顧地去吻她的嘴唇,扯落了她身上本就單薄的褻衣,她是他的女人,是他拜過天地的娘子,他想要她,還不行嗎? 她掙扎了一陣子,卻忽的在他攥住她胸口的軟膩時停了下來。她這一停反讓他心慌了,他慌忙撤開手,他想起了她過去所受的苦,想起崔仙琕對她的無禮,現(xiàn)在他這般強迫的姿態(tài),是不是又讓她覺得恐懼了? 他低聲道:“翠兒,別怕?!彼澪∥〉溃骸拔摇也慌??!眳s擁著衣衫坐了起來,道:“我想去洗洗?!崩钊犸L一把勾住她往床外爬的細瘦身子,問,“你不是才洗過了嗎?”她初時不言,被他再度逼問,才羞窘道:“濕透了,臟臟的。”他探手去她股下,果然探手一片黏膩濕滑,泥濘不堪。她竟是不懂,想必之前怕慣了,竟是從來干澀,所以那般地痛。但她的身子還記得他的,稍稍一碰,便敏感成這樣。 他心疼得緊,摸著她燙如火炭的臉頰,低低道:“不臟,一點都不臟,翠兒,你是心愛我,才會這般。我心愛你,也會這般?!彼街氖窒蛩约好ィ桏傻氖种赣|過的地方,便蓬勃生長,如累累碩果,沉到她握不住,如一顆心臟般在她手中搏動。晶亮粘連的液體沁出來,沾到她的手心。她手中溫涼,心中發(fā)燙,不知該將它如何是好。 他捏著她的手指讓她握緊,伏在她的頸邊喘息,問她:“今夜月光亮么?” 這夜約是十三十四,月光亮得像冰冷的太陽,清清澈澈的月水滋蕩得滿屋子都是。他韌實的肩背、削窄的腰身在月光下格外的清晰,脊梁挺拔成一條直線,兩側緊實的肌rou隱隱約約地在動。她看過的不止一次的,可她又仿佛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