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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解鎖了沒解鎖了沒? 因為修文多出大概一百多個標點符號……………………后面我會想辦法給大家補償損失哈~~~ 68、真假離誓(五) ... 一夜逝去,萬物依舊,似乎什么都不曾發(fā)生過,又似乎有什么在不為人知的地方悄然生變。 白伶白芷與白穆匯合時已經(jīng)是第二日的清晨,見白穆除了身上有些許擦傷,幾乎毫發(fā)無損,都默默松了口氣。 但他二人脫身卻不那么容易,雖然武力不低,畢竟寡不敵眾,尤其白芷,內(nèi)傷嚴重,實在不宜繼續(xù)趕路。好在那一夜之后,追兵突然撤得干干凈凈,商都內(nèi)外的禁令也都取消,三人便暫時尋了個偏僻的客棧養(yǎng)傷,并等著慕白和白子洲過來接應(yīng)的族人。 白芷雖然受了重傷,但想到就要回白子洲,心情好得很,一直有說有笑。但是幾日下來,她發(fā)現(xiàn)白穆似乎有些太過安靜,無論說什么笑什么,她都經(jīng)常不發(fā)一言,明明不曾受傷,面色卻是蒼白得厲害。 “少夫人……”白芷已經(jīng)可以自行起身,喚了一聲,白穆卻像沒聽見,仍舊垂著眼,坐在她榻邊,“少夫人?” 白芷又喚,白穆仍舊沒有反應(yīng)。 “少夫人?!卑总撇坏貌煌屏送扑?。 白穆像是受了驚,身子猛然一顫,側(cè)首見白芷已經(jīng)坐起來,忙道:“你別亂動,我去給你端藥。” 說著便匆匆忙忙地出去,白芷卻是將她叫住,“少夫人,你到底怎么了?” 白穆惶惶回神,“怎么了?” 白芷嘆了口氣,“少夫人,我剛剛才用過藥。” 白穆恍然點頭,“那你再躺著歇息歇息?!?/br> “我剛剛才醒?!卑总茻o奈道。 白穆面上仍是木然,折回榻邊將薄被披在白芷身上,低聲道:“那便再與我說說白子洲從前的趣事吧。” 白芷的大眼望著她,她卻是垂下眼皮,令看它處。 “連我這樣的粗心眼都看出來了?!卑总评∷氖郑瑡舌恋鼗瘟嘶危吧俜蛉?,你這幾日都在想些什么?在擔心什么?還是在害怕什么?” 白穆始終垂著眼,不曾回答。 “那夜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何追趕我們的御林軍一夜退得那樣徹底?”她和白伶都受了傷,白穆又不會武,若御林軍繼續(xù)追捕,而他們又接應(yīng)不到救兵,被抓回去是遲早的事。 可那些人前一刻還追得如火如荼,后一刻便像急火遇了驟雨,莫明其妙地偃旗息鼓。若說白穆那邊什么都不曾發(fā)生,她是不太相信的。 白穆聞言,被她握住的手微微一顫,掙脫出來,半晌,才低聲道:“白芷,三年前……若非被救治及時,我是否……會命喪心口那一刀?” 白芷愣了愣,才反應(yīng)過來白穆所說的那一刀是哪一刀,連連點頭道:“若非少主及時帶你出宮,他又醫(yī)術(shù)高明,少夫人必會失血而亡的?!?/br> “那樣的傷,大概……能撐多久?”白穆聲音略有些嘶啞。 白芷皺眉想了想,道:“那也不好說,因人而異。少主之前也說過,所幸那一刀并未正中心房,偏了少許,否則……” “那……倘若先被馬匹踢傷,又一刀正中心房,還延誤了救治,必死無疑?”白穆的聲音輕細,最后四個字幾乎低得就要聽不見。 白芷不明白怎么會突然提到被馬匹踢傷,只是驀然反應(yīng)道:“少夫人,你學醫(yī)可比我學得好多了,怎么反倒問起我來了!” 白穆抬眸望向她。 白芷心中一驚,忙道:“少夫人,我沒有責問的意思,我……” 白芷記憶里的白穆,除了初見時哭鬧過一次,一直都是從容安靜的。高興不會笑得太大聲,生氣不會斥責得太難聽,難過也大多時候沉默不語。現(xiàn)在的白穆卻好似只因為她一句話就雙眼通紅,泫然欲泣。 就在白芷說話的時間,白穆的眼淚已經(jīng)落下來。白芷驀然跟著她紅了眼圈,抱著她道:“少夫人你有什么不開心的和白芷說,你別哭……你一哭,我也難受……” 白穆的眼淚卻是一串接著一串地落在她肩頭,連著身子都在輕輕顫抖。 “慕白呢?”白穆低泣問道,“慕白呢?” 白芷忙道:“少主還在路上,再幾日……再幾日便能與我們匯合了?!?/br> 白穆仍在哭,緊緊抱著白芷,“我只是想見到他?!?/br> *** 明明正值盛夏,這年商洛皇宮的葉子卻落得格外多,洋洋灑灑鋪滿了碧波湖兩岸;這年皇宮內(nèi)的氣氛也格外壓抑,令人敬畏的少年帝王一病再病,上一波才剛剛有所好轉(zhuǎn),緊接著又是臥床不起。 而皇帝的具體病情,除了御醫(yī),無人知曉。只知虔心宮的大門緊閉,殿內(nèi)只留了陵安一人侍奉,折子源源不斷地送進去,再遞出已批閱好的,但大臣的求見,一律被回絕。 這種情況,若在從前,或在別國,恐怕朝廷早就暗潮洶涌。但發(fā)生在商洛,皇帝膝下無子,洛家失勢已久,柳軾父子更是剛剛被捕入獄,朝廷當勢的,正是皇帝一手扶植的幾名新貴,無人敢鬧,也無人鬧得起來。 因此,盡管皇帝重病數(shù)月,朝廷仍舊有條不紊,風平浪靜。 反倒是后宮,桑貴妃宮里竟搜捕出近十名刺客,其中一名赫然是曾經(jīng)的二皇子商少宮。刺客被收監(jiān)的同時,桑貴妃被禁足。馬上有流言傳出,稱桑貴妃早與二皇子有染,此番二皇子進宮,便是為了劫她出宮。 商少君不早朝,每日遞折子的大臣們便紛紛站到了虔心宮外。這日御醫(yī)剛剛出去,大臣們便紛紛跪拜,請求面圣。 陵安依舊安撫了各位大臣,進去回稟。他剛剛消失在大殿門口,四下便生起低如蚊吶的議論聲。 雖然每日的折子都有批閱,但總有些事需得親自與皇上商議,且皇上這一病,連隨侍的宮人都打發(fā)得只剩陵安,不能不讓人忐忑生意。 半晌,陵安再次躬身出現(xiàn),眾人以為又會聽見“皇上龍體欠安,要事?lián)袢赵僮h”時,他卻微微抬首,對著其中一人道:“傳許天恩覲見?!?/br> 許天恩乃是慎行司的司正,主管慎行司一應(yīng)大小事務(wù),早便聽聞皇上拒見任何大臣,但他手下正有個棘手案子,必得親自與圣上確定了刑罰才敢安心,因此決定來試一試,不想這才第一日就被召見了。 許天恩喜不自勝,連忙領(lǐng)旨,跟著陵安入殿。 炎炎夏日,虔心宮卻莫明的陰冷,不知是否偌大的宮殿只有寥寥幾人的關(guān)系,安靜得令人心下發(fā)虛,脊背生涼。 許天恩不敢多看,只眼尾掃見那人,便跪地行了大禮。 身為慎行司的司正,他面圣的機會并不少,但每次他都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