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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進入了被關(guān)禁閉的狀態(tài)。 周又琴直接給她報了一個京市的培訓班,把她送去“熟悉環(huán)境”。 不管她的出發(fā)點是什么,這個培訓班總是有好處的,蘇安也很痛快地就去了,直到快報名了,才回家來休整了幾天,而這幾天李青宥剛好回老家祭祖,他們因此整個假期都沒碰上面。 不過蘇安跟李青宥都不是那種性格沖動的人。 自從在一起后,蘇安已慢慢看清楚李青宥過往的真心,在很早以前開始,就默默為她做了許多事。 他處心積慮,卻又小心翼翼,大膽施為,卻又不敢冒進,永遠跟她保留在一個乍看之下相對安全,但他細想想,卻又十分親密的位置。 他的位置找得極精準,進可攻,退可守。 哈,退? 他竟然想到過退呢。 蘇安從回憶中醒過神來,覺得好笑,又莫明有些心酸。 李青宥,你是抱著怎樣的心情,在距離我兩步的地方,年復一年,日復一日地,守著我? 她內(nèi)心一片柔軟。 第一個學期在忙碌中過去,回到錦繡市的當天,有初中同學傳信給她。 “梁辰想見你?!?/br> 蘇安有幾分意外。 上次她都說得這么清楚了,眼下她跟李青宥從轉(zhuǎn)暗為明,眾所周知,他還來干什么? “我也說了,可是他不聽啊,說是在初次遇見你的那里等你。哎,話我?guī)У搅?,算是盡了老友之義,去不去,你自己拿主意吧?!蹦侨嗽陔娫捘穷^一頓,“以后我也會盡量少聯(lián)系你,對不起。” 蘇安一笑:“沒有這個必要吧,他是他,你是你。” 那人沒再說什么,與她道別后就掛斷了電話。 蘇安理所當然地沒去。 她把這件事跟李青宥提了提,他知道她不準備去,也就沒說什么。 梁辰在約定的地點等了她兩個多小時,才悵然地離開。 過了好一段時間,蘇安才得知,原來梁辰當年過年前,就辦了結(jié)婚酒席。 嗯,因為他當時的女朋友懷孕了,而她已經(jīng)為他打過一個孩子,醫(yī)生說zigong壁薄,再打恐怕無法生育,還影響健康。所以盡管二人都沒到婚齡,兩家人還是辦了酒席,正式住到了一起。 蘇安消化了半天,仍然覺得難以置信。 所以說,在他對她圍追堵截的高中階段,他就跟別的女孩子有過孩子了? 那個傳話的初中同學知道這件事后也非常難堪,特地來找她,為上次替梁辰傳那樣的話而正式道歉。 “沒事,也不是你的錯,你也不知道?!?/br> 初中同學確實是不知道,要是知道,不會傳那樣的話。 不管怎么說,梁辰有了未婚妻,還有了小孩,總算是不會再對她有什么糾纏了吧。就算他有這賊心,他的未來岳家難不成是吃素的么? 這個事情展開雖然荒唐,卻對蘇安來說是一件不折不扣的好事,她很快就接受了。 倒是李青宥在聞知此事后,沉吟了一會兒,然后盯著蘇安看了更長的一會兒。 看得蘇安心中發(fā)毛。 “你怎么了?干嘛這樣看著我?” 李青宥喉間滾動了一下,仍是說:“沒什么,就是覺得,挺意外的?!?/br> 蘇安一臉窘然地扯開了話題。 整個大學期間,在蘇安和李青宥的問題上,周又琴和蘇成陽依然不松口。她一開始還據(jù)理力爭,到后來干脆默不作聲。 反正話嘛她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除了過年還回回家看看親人時被約束一點,其余時間她都跟李青宥在為未來打拼。 她遲早要離開那個家,自已過生活,至于他們對她婚事上的態(tài)度,她也做好了最壞的準備。 大不了老死不相往來,每年寄點生活費以作贍養(yǎng)義務(wù)吧。 臨近畢業(yè)的那年春節(jié),蘇安如往年一般跟李青宥在小區(qū)里分別回到家,一進門,就發(fā)現(xiàn)玄關(guān)處的拖鞋數(shù)量不對。 她怔了一瞬,忽然明白了什么,冷笑一聲,抬頭又恢復了往常的模樣。 在大學期間,她早就留長了頭發(fā),為了坐飛機方便,此時是側(cè)扎了個低馬尾順在肩頭,額前的厚劉海不見了,幾縷碎發(fā)輕盈地修飾著垂在臉側(cè),看起來嫻靜而文雅。 青春是女子最美的化妝品,只搽了護膚霜的蘇安素面朝天,仍然有著青年女子特有的朝氣與嬌媚。 她鳳目微冷,探頭掃向客廳,果然那里除了自家父親外,還有三個不認識的人,看樣子像是一家三口。 父親,母親,還有一個跟她年紀相仿的兒子。 她看向迎出來的母親,嘴角含著點諷笑:“你還沒丟夠臉?” 從去年開始,周又琴就不遺余力地給她安排相親。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她都很清晰明確地拒絕了,說她有男朋友了,她的名聲還沒傳開,仍然有不明真相或是不知死活的單身男人們肯聽周又琴的話來跟她相親。 只不過往常都是過完年的那幾天,可是今年,竟然在她下了飛機到家的這個時候,來了客以一手。 她真想一走了之。 她本就是要拒絕,說話的聲音就沒刻意壓低,周又琴又急又氣:“你這死丫頭,媽會害你嗎?媽可都是為你好!”她又壓低聲音,用只有母女二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超超mama可是婦幼的主任,你要是嫁過去,生孩子這方面完全不用擔心?!?/br> 結(jié)婚結(jié)婚,生孩子生孩子。 這幾年,蘇安不知從父母嘴里聽到過幾遍這些話,卻從來沒有今天這樣讓她打心底泛上來的惡心。 她揚聲說:“我有男朋友了?!?/br> 第36章 我能住在這兒嗎? 蘇安的聲音把客廳里的人都驚動了,那位mama當場就轉(zhuǎn)頭問蘇成陽:“令嬡剛才說什么?” 她仿佛聽到了“男朋友”三個字。 蘇成陽既生氣又尷尬,只得一邊盡力打著哈哈:“那什么,我也沒聽清?!币贿吙裣蛐P(guān)處使眼色,寄望于妻子把女兒先鎮(zhèn)壓住。 但顯然,在這個事情上,他的預估能力出現(xiàn)了錯誤,周又琴的行動能力也完全沒能體現(xiàn)出來。 蘇安沒往里進,而是將行李丟在玄關(guān),直接往后一退退出家門,只揣著個小包就走了。 周又琴穿著家居服的棉襖,又只一心防著她進來搗亂,竟然一時不察,沒能攔住。 她一臉尷尬地回了客廳:“那個,家里醬油沒有了,打發(fā)孩子下去買醬油呢?!?/br> 跑出去的蘇安可不管家里的局面尷尬成什么樣了。 她真是受夠了。 蘇成陽和周又琴恩愛非常已到了病態(tài)的地步,因為周又琴生她時難產(chǎn)就對她橫看不像豎看不像,成天只把她當成一個將來養(yǎng)老的依靠,一個沒有感情的工具。在這樣的家庭長大,她不反婚反育就不錯了!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