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測瞪:……禍從口出,懂么!☆、43|第四十二章“高祖父——應(yīng)該是不知道琨虞皇族女的壽命的?!毕肓讼耄介L云覺得即便坑子孫,他還是要站在自家祖宗這邊,“況且那位公主感情無望,戰(zhàn)事失敗,又遭驅(qū)逐,本就已受到了懲罰?!?/br>照著慕家人待人處事的習(xí)慣,或許那位祖宗是真沒把大詔令和琨虞公主的事放在心上,最后也就忘了把這事告訴子孫。柳棲雁覺得慕家人太過心善,可是在這武林,心善未必是什么好事,不免有些擔(dān)憂道:“長云,你可知為何江湖中人總是打打殺殺?大多數(shù)人并非本性嗜殺,可是仇怨一旦結(jié)下,唯有斬草除根,方能安枕無憂?!?/br>見慕長云還想說什么,柳棲雁繼續(xù)道:“我知你認為此女罪不至死,畢竟戰(zhàn)爭之事,本非一人之過,但如今你家所受這么多磨難,又何嘗是該的呢?那蘇長樂執(zhí)著于向叔祖一家復(fù)仇,可他的仇人其實早就死了,為的不也是斬草除根么?長云需記得,你經(jīng)營家業(yè),可與人留余地,但在武林中,卻要當殺則殺。一時手軟,貽害無窮?!?/br>“我明白,并非是我爛好心,只是事有可為,有不可為。當初玄祖若只是為了鏟除可能存在的禍患,便殺死此女,豈非與蘇長樂之流無異?”慕長云抿了抿唇,接著道:“只是或許那時候她確實罪不至死,但如今,憑她的所作所為,我卻是不會放過的。”想想上一世慕家人最終死絕,這一世這人又處處與他家為難,欲至所有人于死地,慕長云也不認為自己能放下心中的恨意。與君子相交,自當大度寬和,而這般心中陰暗,伺機而動的小人,不惹他便罷了,惹了他,甚至對他meimei叔祖出手,那就再沒有放過的道理。他明白自己大部分時候不喜歡計較,沒什么大事,放過也就放過了。這只是因為那些人心中丑惡之事,在他心中,那些根本不值得多耗費心力。就如同他看得出江昊陽眼中的妒意與算計,卻不會為此就將人打壓,他明白千蒼眾多商戶心中的小算盤,卻只會在對方做下惡事后才予以還擊。他需要時時刻刻惦記的,不是陰暗的仇恨與詭計,而是那些親情,友情與善意。“棲雁兄放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若是來害我慕家,我自不會容忍?!蹦介L云心知柳棲雁出言相勸也是為了他好,并不會執(zhí)意反駁。上輩子自己總覺得做人留一線,最后卻也沒見別人對慕家留一線。對他好的,他會記得恩情,欺他害他的,他卻絕不會再心軟。柳棲雁見到對方堅定清澈的目光,反而心下稍安。之前他總覺得慕家人與人為善,擔(dān)心慕長云處事過于溫和,如今看來,雖然慕長云心中依舊對于善惡之事自有桿秤,卻也不會以為人人皆好,他會堅持原則,卻也不會怨德不分。這就夠了。若是慕長云也成了江湖中那些遭人冷待就刀劍相向,一不順意便喊打喊殺之人,那也就不再是慕長云了。或許有的人遭到多番磨難與打擊,會迷失本性,陷入仇恨與黑暗的情緒中,但慕長云的內(nèi)心足夠強大,足夠清醒,這讓他更為欣賞,也更為著迷。這是他心悅之人,無論怎么看,都是好的,無論怎么做,總是對的……放縱心緒不過一瞬,而后柳棲雁點到即止,也不再就此多言,反而說起了旁的:“如今之事,長云有何打算?既然行止山莊有些異常,可要往行止山莊一行?”慕長云搖了搖頭道:“還是要先去把那塊大詔令找出來。”“……也對,手札中說是在無殤湖?無殤湖范圍極大,整個千湖郡幾乎就被大大小小的湖泊覆蓋,長云可有線索?”慕長云點頭,慕家在無殤湖邊上有座風(fēng)景極好的別莊,從前他也與meimei們一起去那里避暑游玩過,倒是從沒想到,那里還有這般秘密隱藏。上輩子這別莊被江昊陽一同賣出,也不知最后落到了誰的手里,那塊武林大詔令,估計也永遠封存了。“湖邊景色極美,如今正是初春,恰是游湖的好季節(jié),棲雁兄可愿與我同去?”聽聞此言,柳棲雁大喜過望。他本以為等慕長云出發(fā)時,自己死皮賴臉地跟著,總不會被趕走,卻真沒想到對方會主動開口邀他同往,莫非?莫非!尚來不及想下去,卻聽對方又補了一句:“橫豎你也收了錢接了單,在下也不好浪費了逸王爺?shù)男囊?。?/br>柳棲雁就跟戳漏了氣的皮球一般癟了下去,哀怨地瞅了心上人一眼,見他老神在在的樣子,心中憋悶:“長云真是不解風(fēng)情……”慕長云聳聳肩,才不理他。如今他也是想明白了,自己未必對這人無意,但卻無法下定決心,且要比臉皮,自己是比不過這人的,一不小心就會被占了便宜去,還不如就當個睜眼瞎,反正都是大男人,哪來那么多“風(fēng)情”!行程很快定下。叔祖慕玄霄最后并沒有與慕長云同行,而是帶著兒子返回了珩城。在他看來,自己已經(jīng)算不得慕家本支,而慕長云身為慕家家主,大詔令自然由他繼承,至于之后他要歸還要送人或是要繼續(xù)封存,都不需要自己去cao心。因此即便慕長云出言相邀,他依然拒絕了。倒是蘇長樂,這個自己惹下的仇家,他該多上點心盯著。如今這人顯然是跟另一個仇家聯(lián)合了,這破壞力可遠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這么簡單。就這樣,慕長云與柳棲雁兩人,再度一人一馬,輕裝出行。望著家主大人遠去的身影,慕和終于忍不住開口道:“我總覺得那位柳公子怪怪的,公子跟他一起不會有事吧?”慕丁憂愁地嘆了口氣,道:“公子說信他?!?/br>“哦?!蹦胶忘c點頭,既然公子信他,那他也信好了。慕江早就看出了柳棲雁對家主大人有非分之想,但家主似乎也并非無意,那這事就不是他一個護衛(wèi)應(yīng)該去管的了。瞟了一眼這幾個無知的凡人,覺得傻一點也挺好的,于是抱著劍便往回走去了。“小江,小江等等我!”慕和見人離開,一轉(zhuǎn)身趴在慕江背上,慕江身體跟著一僵,冷酷的表情頓時裂了,心下無奈,只好半拖半背著身后這長不大的小少年一起離開了。初春十分,路邊的野草剛剛露頭,風(fēng)還有些涼,慕長云攏了攏披風(fēng),心中計算著到達下一個城鎮(zhèn)的時間。一路上,每每到了需要野宿時,他就總是在一邊坐看柳棲雁忙這忙那,什么也幫不上。從前不覺得怎樣,現(xiàn)在卻總有點渾身都不對勁。似乎從不知何時起,與柳棲雁相處,自己總是被照顧的那個?感覺,好像也不壞,就是,不大習(xí)慣。“長云,若能無事一身輕,你我這般相伴出游,該有多愜意?!绷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