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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一作打算,慕長云心里美滋滋的,吹干信紙,便帶上出了屋,往大妹院里走去,打算把長思寫的信帶上放一起寄去。卻不知慕長思屋里,正進(jìn)行著一出三堂會審。要說會審其實(shí)也不至于,但慕長思確實(shí)將四名暗哨留在了屋外,而后一個一個叫進(jìn)來,詢問她們關(guān)于她們家樓主的事。而四位暗哨之前也得過上頭的關(guān)照,要對慕長思恭恭敬敬,除了樓中機(jī)密,其余幾乎是有問必答。先問的當(dāng)然是一些比較尋常的問題。例如:“那位柳公子在樓中是何身份?”“柳公子他可有婚約在身?可有紅顏知己?可有戀慕的女子?”“柳公子除了云曦樓,可還有什么私產(chǎn)?”“你家樓主為人如何?待下屬友人可好?”“你家樓主平日里有何愛好?都是如何打發(fā)時間的?”“你家樓主……”一大串問題砸下來,四名女子都是冷汗直冒,幾乎要懷疑眼前這位慕小姐,是看上自家樓主了!這可如何是好?這些日子以來,她們跟著慕長思,也處出了些情誼,自家樓主哪怕什么都好,但性格卻是不靠譜的。全樓都知道總執(zhí)事樓尋每每為了逮著樓主干活,天南海北地跑!這么一想,她們一點(diǎn)都不希望慕小姐會看上自家樓主,嫁給了樓主,那得多糟心!可是,慕家小姐又這么有手腕,家里的產(chǎn)業(yè)經(jīng)營得樣樣都好,為人又寬和,若是真能嫁進(jìn)他們樓里成為樓主夫人,定能把事情處理得極好,樓執(zhí)事身上的擔(dān)子也能輕些,說不得還能把樓主管得服服帖帖!這么一想,她們又有一點(diǎn)希望慕小姐能看上自家樓主,她嫁給樓主,那簡直是全樓下屬們的福音!心中糾結(jié)之下,這四名女子對答時,就常常前后矛盾。前一個問題還在把自家樓主說得天上有地下無,后一個問題就把自家樓主貶得哪哪兒都有問題,聽得慕長思直皺眉。這究竟是好還是不好?結(jié)果就是,等把四人全都問過了一遍,慕長思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禁不住就想仰天長嘆,難??!她一個沒出閣的閨秀,哪里懂那些個情愛之事?反而越聽越迷糊,越聽越不明白這么個人,是怎么跟自家兄長湊到一塊兒去的?只差在腦門上寫上三個字:想不通!于是,等慕長云一腳跨入院子時,見到的就是獨(dú)自一人坐在亭里沉思狀的meimei。丫頭們都站得遠(yuǎn)遠(yuǎn)的,四名暗哨也各自守在院子四角。meimei蹙著眉頭托著腮,似是遇到了什么難解的謎團(tuán),想得入神。見狀慕長云心中微微一笑,神情越發(fā)緩和,也不讓旁人驚動自家meimei,就這么輕手輕腳地走到了meimei身后。“長思在想什么?竟連哥哥來了都沒發(fā)覺?”慕長思被驚了一跳,前一刻還在替哥哥發(fā)愁,后一刻哥哥就站在背后,要不要這么驚悚?轉(zhuǎn)頭對上自家兄長戲謔的雙眸,頓時心中來氣,學(xué)著自家哥哥之前教訓(xùn)小妹的語氣就道:“哼哼,哥哥與那柳公子相處可好?就要給妹子找嫂子了,還不許妹子發(fā)發(fā)愁?”慕長云聞言嚇得手一抖,差點(diǎn)沒拿住手里的信。meimei這是知道了?不對,meimei這是從哪兒知道的?也不對,meimei這是知道了什么?還是不對!meimei你究竟在說什么,不要這么嚇哥哥!☆、第五十四章一人神情促狹,一人神情緊張,兩人就這么呆在院里相顧無言了一會兒。終究還是meimei看不過去哥哥一臉迷茫不知所措的樣子,長長地嘆息了一聲,伸手扶住了哥哥的肩膀。慕長云被她的動作驚醒,低頭尷尬咳了一聲,道:“meimei何出此言?”見自家哥哥這般不自在,慕長思反而笑了:“難道是我猜錯了?哥哥其實(shí)并沒有看上那位柳公子?而是,打算給meimei娶個閨秀嫂子回來?”“呃,沒猜錯,看上了。”慕長云難得在自家meimei面前氣短,聲音都弱了幾分,“長思如何知曉的?”“哼哼,我在慕卓那兒聽說了哥哥你與那柳公子在湖底□□中的事,仔細(xì)想想,自然就明白了?!?/br>原來是慕卓這漏風(fēng)嘴,也不知他說了多少,不過看meimei的樣子,應(yīng)該是不知曉自己之前受傷的事,這也讓慕長云心里松了松。那傷看著厲害,其實(shí)并無大礙,只是若是讓大妹知道了,估計得掉金豆豆,到時還得自己去哄。慕長思打趣地看著自家哥哥難得的窘迫樣一會兒,并不清楚他心里其實(shí)在慶幸別的事,轉(zhuǎn)而收起了戲謔之色,一臉嚴(yán)肅道,“我只問哥哥一句,若是將來那柳公子對不起哥哥,哥哥可會放手,了斷此情?”慕長云聞言一怔,若真有那一日……明知長思這么說,是為了提醒他兩個男子相守不易,也是擔(dān)心他將來受情傷。但僅僅只是想到他與柳棲雁無法修成正果這種可能,他就覺得心中悶悶的,有些難受。不知不覺間,自己似乎已經(jīng)泥足深陷了。對上自家meimei難掩擔(dān)憂關(guān)切的眼神,慕長云心中微暖,張了張嘴,最后還是淡淡笑了:“棲雁兄當(dāng)不是那樣的人,我,信他。只是若真有那一天,在下就只好回來投奔meimei了!”慕長思一見哥哥的神情,便明白哥哥顯然是下定了決心了,心中嘆氣,自己能做的也唯有祝福而已。既然哥哥說信他,那么,她也會試著去信。只愿哥哥莫要所信非人,莫要傷心難過,嘴上卻只是故作輕松地與哥哥開著玩笑:“唉,為何我竟有種哥哥嫁出去的感覺?真是令人悲傷。”慕長云頓時無語,他一個大男人,何來“嫁出去”這種說法?自家meimei真是瞎cao心!“他與我都是男子,誰也不會吃虧,meimei無須擔(dān)憂。”頓了頓,又想起了別的,轉(zhuǎn)而說道:“倒是meimei你的終身大事,哥哥還需好好謀劃才是!”“……”這回輪到慕長思無言以對了,怎么突然就把話題移到她身上了?她一點(diǎn)都不想嫁人,但她也知道若是這么告訴哥哥,肯定會讓他愁死,一轉(zhuǎn)眼珠,她有了些想法,不如就此探探自家哥哥的口風(fēng),于是露出個頑皮的笑容,道:“既然哥哥愛上了男子,不若小妹就招贅好了!”“不可胡說!”在慕長云看來,愿意入贅的男子,必然是家世不好或能力不佳之人,如何配得上自家meimei?“以前我就想過,等你與長憶的終身大事定下,才考慮自己的婚事,如今也不曾改變,長思只需挑選心儀之人,無需考慮其他。”慕長思對此只是笑了笑,并未出言反駁。橫豎她也不急在一時,可以等將來慢慢說服哥哥。她想要招贅也并非一時沖動,而是之前就有仔細(xì)想過,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