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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再重塑。事實上,南疆的萬月藤,是極其稀少的樹木,大部分人都以為這藤種早已絕跡了,唯有在一些極其古老的山間村落里,才有巫祝們心口相傳著這樣的言說:萬月藤心,曠古神藥,敬山敬水,得者成神。只是曾出現(xiàn)過的萬月藤,大都細弱幼小,從不曾長出什么藤心,漸漸的,這古老的傳言也就幾乎沒有人知曉了,即便從前人那里聽來傳言的巫祝們,也并不清楚這藤心究竟為何被稱作神藥。而左情也是偶然間發(fā)現(xiàn)了一株尚未長成的萬月藤,發(fā)現(xiàn)了其兇殘的食rou本性,心喜之下,精心養(yǎng)護,將之當做打手來喂養(yǎng)長大。如今,就這么機緣巧合之下,藤心被柳棲雁吞進了肚里。究竟是神藥還是奪命藥,就要看他能不能在艱險之中,將之歸為己用了。又過了不知多久,柳棲雁身外包裹著的冰霜越來越厚,漸漸形成了一個冰殼,將樹洞中除他以外的空隙漸漸填滿,整個山谷再度恢復(fù)成了一片死寂,唯有一只小松鼠,總是時不時跑來晃悠一下,在輕輕跳開。與此同時,在崖上村中一間臨時被整理出來的屋舍內(nèi),床榻上的慕長云猛然驚醒坐起了身,大口喘著氣,額上遍布冷汗,動作太大,差點把一旁看顧的慕思歸嚇了個好歹。“棲雁……柳棲雁!”作者有話要說: 究竟是我網(wǎng)絡(luò)問題還是網(wǎng)頁在抽呢。。。。每天都恨不能折騰幾小時來發(fā)個更新,簡直讓人心累啊。。。。。。_(:зゝ∠)_☆、101|第一百章很明顯,慕長云是在夢中被驚醒的。夢境冗長而又繁瑣,破碎而又凌亂,有這一世重生醒來后發(fā)生的種種,也有上一世生前死后的許多經(jīng)歷,甚至是不少兒時早已淡忘的久遠記憶,都相互穿插著,在夢境中一一出現(xiàn)。他如同一個踏入了紛亂時空的迷失者,越是前行,就越是茫然,在一片灰蒙蒙的世界里,仿佛那死后重生的經(jīng)歷,那重生前多年的亡魂經(jīng)歷,甚至上一世死亡的經(jīng)歷都是自己的幻覺和臆想。他整個人都仿佛被割裂了開來,一個被困在一邊眼睜睜看著一切,另一個卻還依然只是十多歲的少年,在家中后院里練劍,跟著管事們開始執(zhí)掌家業(yè),在祖母病床前答應(yīng)好好照顧meimei們長大,答應(yīng)守護好整個慕家,答應(yīng)……還答應(yīng)了要做什么呢?他的意識如在泥淖中掙扎著想要醒來,卻是不能夠,只越陷越深。直到祖母臉上一瞬間的遲疑,空間翻轉(zhuǎn)扭曲,整個夢境就如出現(xiàn)了一個斷口,越裂越大。裂口里最終披荊斬棘闖進來的那個人,笑著跟他說:“還要找一個人,相守一生?!?/br>那個笑容太過溫暖明亮,就如同在一片灰暗中灑下了一道光,慕長云看見那個年少冷沉的自己露出了笑容,一步步走向來人,就像是要走進幸福,卻還沒來得及伸出手,那人就被藤蔓裹挾著拖走了。?。?!于是他終于如愿醒來了。只是心跳太過劇烈,情緒太過悲慟,讓他捂著臉一時無法面對。“我睡了多久了?”半晌,他才悶悶開口。一旁慕思歸見人醒了,總算松了口氣,趕緊遞來一杯溫水:“兩天多了?!?/br>“多謝?!本挂褍商於嗔恕矗?/br>侄子伸手接過水,慕思歸才看清他的臉色,不禁嘆了口氣。慕長云此時的模樣,哪里像是剛休息好的樣子?蒼白又憔悴,雙眼底下還掛著nongnong的青黑,與其說他是睡了兩天,還不如說是熬了兩天。“你再歇會兒?”想起他這半路認回來的大侄子,向來強悍,拯救了家中他與老爹都不曾察覺的危機,武力值又高得嚇人,年紀只小他沒幾歲,平日里還真沒把他當做后輩來看待。只是往常沒覺得,此時突然這幅樣子,慕思歸還真有些不忍心。慕長云搖了搖頭,反而起身打算下地,后又似乎想起了什么,抬頭問道:“小堂叔可無事?”“總比你好!”慕思歸翻了個白眼,拍了拍這還有心思來關(guān)心別人的侄子,沒好氣地答了一句,然后硬是把人攔住,“哎,你這樣子不行,不許下地!”要說慕思歸其實能起身也沒多久。在慕長云吞下了兩粒花苞汁后,他也不得不吞了一粒,同樣差點把自己給痛了個半死。但一方面他服藥時,有已經(jīng)有了些心得的阿曉在一旁引導(dǎo);另一方面,他也只是借助一?;饬酥八械膭《?,并未像慕長云那般過量服用強行開拓筋脈rou體,加上他事后也沒有立即爬起來去與人拼命,因此只是狠狠休整了一日,便已恢復(fù)得差不多了,身體狀況比起慕長云來好了不止一個檔次。然后他便接過了看護自家侄子的工作,這一看護,就是一整天。大侄子睡夢中并不安穩(wěn),一直在發(fā)汗,眉頭緊蹙唇色慘白,若不是阿曉信誓旦旦道無事,他說不準就直接發(fā)迅鷹去把宅在千蒼的慕卓給招來了。如今侄子醒了,醒來第一句話就是喊那人的名字。可想到兩天來毫無進展的搜尋,這讓他覺得更擔心了。打定主意,侄子不問,他就不說,侄子問了,他也裝傻,慕思歸就這么安靜地坐在一旁守著。而慕長云見自己醒了這么會兒,自家小堂叔卻閉口不言他最關(guān)心的那人,心頓時往下一沉,也有些不敢開口。兩人就這么相顧無言地坐了一會兒,終究還是慕長云忍不住心中的撕扯,啞著嗓子開口道:“叔……他,柳棲雁,如何了?”“……”慕思歸心知避不過,卻還是想再掙扎一下,猶豫片刻,才語意模糊道,“云曦樓的下屬們都已經(jīng)去山崖下面尋找了,應(yīng)該很快就能把人救回來了。”可慕長云又哪里會聽不出他故意偏移的重點?“所以人已經(jīng)找到了么?確定還活著?多久能回來?”“呃……”慕思歸立馬語塞,看著自家追根究底一瞬不瞬盯著自己的大侄子不知該如何接話。救命!說謊他真心不擅長啊,該怎么接著忽悠?!看著自家小堂叔越發(fā)尷尬又摻雜著同情的神色,慕長云心中剛?cè)计鸬哪且稽c點希望也熄滅了,將頭埋進膝中,這是他從未表現(xiàn)過的脆弱姿態(tài),伴隨著沉悶聲音低啞地傳出來:“小堂叔,還望據(jù)實以告……”慕思歸也聽過阿曉描述當時的狀況,看著侄子這幅樣子,心中也有些發(fā)酸,抬手想安撫,卻在空中停了半刻后,終究還是重新放下。慕長云此時渾身都散發(fā)著拒絕的氣息,他只想知道真相。嘆了口氣,慕思歸低聲且快速地說道:“崖下那山谷四面封閉,藍明明尋不著可以進去的山路,正在打算鑿開山石?!?/br>所以別說找到人,其實是連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