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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了?怎么這么笑?”向笑天推眼鏡,一語切中要害:“真的啊,翔子自從開學被梁則正晃了一下之后,頭一次這么笑。”張子翔摸了下臉,沒有解釋,也不想掩飾了,還是笑。“蘑菇分著吃吧?!彼f,“今天打得多?!?/br>吳景男很少把飯帶回宿舍吃,這回大概是嫌食堂人太多,帶回來了。兩個宿舍門都開著,他聽見了,從外面端著飯盒竄進來:“蘑菇蘑菇,我也要吃?!?/br>“坐這吃吧!”張子翔笑得眼睛瞇起來睜不開,特別大方。他吃著飯,嘆了口氣,按捺不住心里的喜悅:“你們說真是奇怪啊,有時候明明對一個人特別生氣,生氣到以后想把他當成陌生人。怎么跟他說幾句話,突然就原諒了呢?”吳景男夾蘑菇,表情比張子翔還幸福:“說明你是真喜歡她唄,喜歡到沒底線了。翔哥我跟你說啊,你模范歸模范,女朋友可不能太慣著?!?/br>李磊說:“人家楊佳好,不是慣著就騎你頭上那種人。怎么的?你找那悍婦叫你跪搓衣板了?”“悍婦?瞧你用這貶義詞。那叫自立,有什么不好?出去不三步喊累五步喊疼,不用我給拎包,像你這種鞍前馬后的,這才丟盡了男人的臉?!?/br>“嬌氣點怎么了?嬌氣點的碰著大事才聽我話?!?/br>吳景男和李磊一瞬間歪了樓,開始辯論起來。張子翔想著剛才的細節(jié),還有那個格外漂亮的笑,忍不住又陶醉:“哎呀,其實說起來也不是人家的錯。是我自己小心眼,自尋煩惱?!?/br>這下連李磊都受不了了:“翔子,你這不是自尋煩惱,是自尋死路。你就是再愛她,也不能沒節(jié)cao到顛倒黑白吧?”“愛個屁,滿腦子女人。我說的不是楊佳?!睆堊酉栾w在云端地說。一宿舍人都不知道他說的是誰,面面相覷。他想想又說:“不過我可能本身也沒真生他氣,就是想聽個解釋。然后他主動服軟了,我就高興了。那么大一個臺階,不下是傻逼?!?/br>“而且我都沒見過哎,他一笑真好看?!彼f著,呵呵樂起來。作者有話要說: 我正美如畫我正美如畫我正美如畫!重要的事情要說三遍!?。?!對??!每一個媽其實都偏心!哈哈哈哈哈?。。?!☆、第五章晚上回來的時候張子翔與所有人分享喜悅,把手里一堆熱巧克力分發(fā)給關系好的眾人。最后拎起一杯最大的,給楊佳打電話。“差別對待?!崩罾陔p手握著中杯暖手。“重色輕友?!蓖踔亟f。向笑天不喜歡甜食,張子翔特別給他帶的咖啡。他滿意道:“我覺得正好啊,咖啡喝多了晚上睡不著。”“叛徒!”眾人集體鄙視說。“你剛干嗎去了,怎么回來這么高興?”吳景男問。“他高興一下午了,誰知道犯什么病?!标懺椒宕?。張子翔一點不在意室友們的唾棄,也不回答眾人的疑問,興沖沖帶著熱巧克力下樓。楊佳在宿舍樓下等著他,笑起來眼睛還是亮晶晶。“長胖?!彼舆^杯子,抱在手里說。張子翔知道她是不想讓他總是破費,也笑:“下學期你可以選這個課。不過我覺得你太瘦了,胖點好,健康?!?/br>楊佳也笑:“你今天心情怎么這么好?”張子翔本想據(jù)實告訴她,想要開口的時候,卻又覺得無從說起。他確實很高興,想在學校里狂奔,大喊,讓所有人分享他這份高興。但是他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說,如果告訴楊佳梁則正晚上請他吃飯,就憑梁則正在眾人心里的印象,恐怕不過兩三天他就能以破冰者的身份火到全院。楊佳的瞳仁不是純粹的黑,像大多數(shù)人一樣,帶著些棕色。在稍稍昏暗的光線下笑起來的時候,遠遠沒有梁則正亮。若是白天,不管是站在陰影下還是迎接明亮的光芒直射,也不像梁則正那樣,帶著一種鉆石般的硬且涼的晶瑩。發(fā)色也是。張子翔看著楊佳的眼睛,楊佳總是能讓他感到放松。他笑,踢了踢樓門邊的柱子:“有人請我吃飯賠禮,狠宰一頓。占便宜了,自然樂得很。”楊佳捧著杯子,白色的哈氣在夜色里緩緩上揚。她縮著頭,像一只小兔:“你真壞。人家誠心誠意?!?/br>“吃得越貴越說明誠心。”張子翔狡辯,“如果我叫他請我吃食堂,說不定他還忐忑不安,怕我不原諒呢?!?/br>楊佳笑,大眼睛彎成?。骸澳悄阍徦??”“對呀。都那么久沒見了,當然。”張子翔說完,才發(fā)現(xiàn)自己說錯了話,于是改口,“也不是好久沒見,就是好久沒說話了?!?/br>“見面都不說話?”楊佳驚訝,“什么人惹你這么生氣?我都沒見過你生氣?!?/br>楊佳說話的時候偏了下頭,有一瞬間特別像梁則正經常偏過去的角度。張子翔想起晚上在必勝客,梁則正坐在他對面菜單推給他的樣子,突然走神了。那只熟悉的戴著表的手在燈光下很漂亮。中午高興勁過去,下午見到梁則正時,他還是免不了別扭。在教師休息室等梁則正出來,定好去必勝客,簡單交談后又是一路沒說話。他不說,梁則正居然也不說。輕緩的音樂中,兩人坐在角落的沙發(fā)座上。雖然依舊沉默著,梁則正看著卻格外柔和。有可能是這段時間稍稍恢復了些體重,也有可能是燈光原因。張子翔看他一眼,他不吭聲,又看他一眼,還是不吭聲。于是張子翔伸手一指:“這個這個還有這個,最小尺寸,還有這個?!彼藗€頁,又去看對面的人,憤怒道:“這個,這個,還有……這個什么菲力的最貴是吧,這什么牛,加州牛?三份??!”抬起頭的時候,梁則正還是側著頭看窗外。“你可以再多點幾樣,吃不了打包。”他瞥了張子翔一眼,嘴角弧度忽然一翹,說。這句話加上這個表情,在張子翔看來是赤|裸裸的諷刺。他二話不說又喚回服務生:“忘點飲料了。還有你們那個蝸牛,一份幾只?”“六只。”服務生微笑著答。“這么少?五份?!?/br>點的時候超級爽,等到POS機拿來的時候,張子翔看見那個數(shù)字,肝都顫了。梁則正面不改色,低頭拿起筆。張子翔第一次見到他寫字的樣子,他簽字的時候垂著眸,微抿著雙唇。簽完,換了個姿勢,在對面撐著頭。“點完了還后悔?”他打量張子翔的臉,微微彎著眼角說。張子翔有點理虧,答話的時候就特別老實:“太貴了?!?/br>“梁則正——”他話說出來,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猛地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