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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智杰看到吳典和魏瀾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有了底氣:“怎么就是我干的,你們在帳篷里不也什么都沒聽見嗎?這么說的話所有人都有嫌疑!”在閆云川再開口之前,坐在一旁的祁晗冷冷地插了一句:“我們之中有內(nèi)鬼,有人下了安眠藥?!?/br>吳典揉著太陽xue看了祁晗一眼:“我同意她說的,我現(xiàn)在頭暈的不行,絕對有人下藥了。”大概是內(nèi)鬼這個消息太有沖擊力,潘智杰張了張嘴,卻像是忘詞了一般一時沒說出話來,他愣了半晌才說道:“也可能是第十個人干的啊!畢竟我們離開了營地那么長時間,第十個人完全可以過來下藥?!?/br>吳典還在揉他的太陽xue,似乎是他越揉越大力了,太陽xue附近紅成了一片,他搖了搖頭:“不可能,我昨天回來只喝了水,那個水就是煮開的溪水,但是昨天煮水之前他還重新把鍋洗了,才舀了水?!眳堑溥呎f邊沖著魏瀾的方向擺了下頭示意。“那不就是他?!迸酥墙芰⒖讨赶蛄宋簽憽?/br>魏瀾郁悶地翻了個白眼,還嘆了口氣,完全是一副你個智障我懶得解釋的樣子。還是閆云川開口道:“昨晚天色那么暗,所有人都碰過那個煮水的鍋,手快一點的下點藥根本看不出來,而且昨天晚上剛死了人,還鬧了那么一出,誰都慌里慌張的,也沒誰留心去看啊?!?/br>“可我沒碰過啊,我昨天沒喝那個水,我不喝熱水的?!迸酥墙懿幻魉?。“……”這下所有人都一臉你是不是傻什么情況的表情看向了潘智杰。“你……”面對前后毫無邏輯的潘智杰吳典也詞窮了,他咬著牙呼了一口氣:“既然你沒喝水,剛才我說魏瀾洗了鍋的時候,你為什么要說是魏瀾下的藥,還是你知道自己沒被下藥而我們都被下藥了,所以才說是魏瀾干的?”謝迪也按起了自己的太陽xue,如果后一種情況的話,毫無疑問最有嫌疑的絕對是潘智杰,而不是魏瀾,因為這說明他清楚水里有安眠藥還急于想把這個嫌疑扣到別人頭上,而清楚的人最有可能就是下藥的人。如果是前一種情況,那可能是潘智杰知道自己嫌棄最大,所以想都不想就開始三百六十度瘋狂甩鍋,結(jié)果甩鍋姿勢不對反而不小心把自己又給坑進(jìn)去的。但不管是哪種,都說明潘智杰很可能是個傻X,或者兇手,或者傻X兼兇手。可是傻X兼兇手這種組合任誰看了都會覺得很奇怪,謝迪自己心里現(xiàn)在也完全傾向潘智杰只是個純傻X,但真要要他說原因,他卻也說不出來什么,只能說是源于經(jīng)驗所帶來的一種直覺,直覺他不像是一個反派。可如果……這就是兇手掩藏自己的手段呢?謝迪看著潘智杰那張寫滿茫然的臉,微微瞇起了眼睛。第31章恐怖樂園(六)“啊,”潘智杰被吳典問愣了,這下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前后矛盾,他有些茫然地看了看那口鍋,“我昨天肯定也被下藥了,我真的什么都沒聽到了,可是,可是可能不止一個東西里被下了安眠藥啊?!?/br>確實也有這種可能,可是這么一想就更亂了,謝迪的目光一一掃過帳篷外的東西,最終目光落在了碎了一地的酒瓶上,他腦中飛速轉(zhuǎn)過了一個念頭,可是卻又似乎有哪里不對。一旁閆云川也想到了這點:“會不會是酒,我記不太清了,但是我沒記得劉彥后來有喝那口鍋的水,他說了會兒話就直接進(jìn)帳篷翻東西去了,潘智杰你昨晚上除了酒還喝了什么嗎?”“只喝了我自己帶的涼水,礦泉水,”潘智杰也皺著眉,“可是酒是劉彥現(xiàn)開的啊,除非是他自己下的藥,可如果是他自己,那他怎么會躺在這?而且白酒里下安眠藥,他喝的比我多多了,他是真的嫌自己死的不夠快嗎?”謝迪的腦中升起了一個可怕的猜測:“也許這兩份藥不是同一個人下的。”他這話一說出來,幾個人都面面相覷了起來。謝迪心里也是一咯噔,也許他不該說這話的,本來聚在一起的這幾個人間就沒有太多的信任可言,接連死了兩個人還發(fā)現(xiàn)團(tuán)隊里有內(nèi)鬼,這個團(tuán)隊實際早已崩潰了,他這樣的猜測只會進(jìn)一步加速這個團(tuán)隊的瓦解。但是話也說回來了,團(tuán)隊瓦解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大的團(tuán)隊人多手雜,有人動點手腳根本不容易發(fā)現(xiàn),在小團(tuán)隊之中,每個人的行動和反應(yīng)都要更容易觀察。而且在小的團(tuán)隊中,人們更容易暴露秘密,這些人當(dāng)中肯定有什么共同點,找出這點會對他有很大幫助,但是這個共同點通常不會是什么好事,再傻的人都不會在這種情況下,在這么多人面前主動談起他黑暗的秘密。如果他在大團(tuán)隊里貿(mào)然地發(fā)問,如果一不小心問錯了什么,搞不好還會變成所有人的敵人。正在謝迪琢磨著下一步如何行動時,昨晚的笑聲又回蕩了起來,接著那個童聲又唱起了那首恐怖童謠——“一個娃娃開心蕩秋千……”那個童聲剛唱出第一句,祁晗就“噌”的一下站了起來,一把抓起柳晴的手就往帳篷那邊走:“我不相信你們,柳晴我們走?!?/br>閆云川立刻攔道:“別鬧了,分開走不是更危險嗎?”祁晗只冷冷地回頭看了他一眼:“分開走確實危險,但湊在一塊不是死的更快嗎,這不到半天就死了兩個了,至少分開行動我不用擔(dān)心自己吃的喝的?!?/br>說完這句祁晗就回頭收帳篷不在理他了。柳晴似乎有些尷尬,看看這邊又一邊和祁晗在說什么,從零星的話語聽來應(yīng)該是在勸阻祁晗,盡管如此,她還是在幫著祁晗收拾東西,最后她像是終于放棄了一般,抱歉又無奈地看了這邊一眼。“就這么讓她們走?”潘智杰看著兩個女生那邊,似乎是有些不爽。“腳長在她們身上,讓她們走吧,”吳典一只手撐著下巴,若有所思的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而且你不覺得她們好像太熟了嗎?”“對啊,我看那個祁晗對誰都愛答不理的,這會兒怎么就樂意帶上柳晴了,她倆這關(guān)系好的也太快了吧。”閆云川撓了撓頭。謝迪嘆了口氣:“更有可能是她們之前就認(rèn)識。”在現(xiàn)在這種環(huán)境下,兩個人一起其實生存率是遠(yuǎn)高于待在大團(tuán)隊里的,但前提是兩個人之間是相互信任的,信任到相信你絕不會害我。說起來容易,可是這種信任長期都很難建立,就算是親朋好久進(jìn)入到這種環(huán)境里,都難免懷疑彼此,稍微有點嫌隙的更是會提防彼此,兩個陌生人真的能在不到二十四小時的時間里,還是身邊死了兩個人的情況下做到這點嗎?他不排除這個可能,可是他不相信這會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