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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玩偶試圖向前移動的步伐而一上一下。“你還記得你犯下的罪嗎?”正當謝迪被那只眼睛盯得發(fā)毛時,他們身后冒出了一個人聲,那是一個男孩子的聲音,還是變聲期的那種。謝迪猛地轉(zhuǎn)過頭去——他們的身后不知何時也出現(xiàn)了一只玩偶,這個玩偶的高度大概能到謝迪胸前,他的衣著也很普通,就是鄰家小孩會穿的衣服,甚至他的模樣,比例都和一個正常人一模一樣,就連他的眼睛都不是一般玩偶的那種夸張的大眼睛,而是幾乎和真正人眼的大小相同。可就是他太像一個人了,配上他漏出上齒齦的開朗而僵硬的笑容,謝迪在看到他的一瞬間,就感到了一種本能的恐懼。當他再次用那種和真人毫無差異的聲音“說話”時,謝迪的恐懼更是在一瞬間達到了巔峰。即使他完全明白這種恐懼的來源,他還是在一剎那被嚇到幾乎無法動彈。足足兩秒后,謝迪才反應過來,“說話”的不是這個玩偶,而是他們旁邊突然出現(xiàn)的另一個玩偶,新出現(xiàn)的玩偶比之前出現(xiàn)的似乎要矮一點,他光潔白凈的牙有些不齊整,一顆虎牙明顯突在外面,放在普通的少年身上其實是一個有點可愛的特質(zhì),可是謝迪看著那顆牙卻只感到了一股寒意。“你還記得你犯下的罪嗎?”又是一個玩偶出現(xiàn)在第一個玩偶身后。謝迪匆匆掃了一眼,沒有再仔細去看,不只是因為害怕,也是因為他旁邊的幾個人都已經(jīng)跑了出去。這些玩偶像是感到了他們的逃跑,謝迪沒跑出去幾米就聽到后面?zhèn)鱽砹舜蠛铣话慊祀s而又一致的人聲——“你還記得你犯下的罪嗎?”這個人聲每隔幾秒就會重復一遍,仿佛在昭示著它們的靠近。往那邊跑真的對嗎?狂奔的途中,謝迪腦中突然升起了這個念頭。可是不容他多想,眼前的幾個人跑的一個比一個快,他已然落在最后了,雖然這些娃娃的行動其實并不快,他們雖然也在前進,卻離他們越來越遠,但是落在所有人后面這個認知還是讓他恐懼。“到大路了。”最前面的閆云川高喊一聲。謝迪聞言抬頭向前看去,印入眼簾的卻是一抹刺眼的鮮紅——眼前閆云川的脖子在一瞬間變成了一個小型的噴泉,向著天空和草地噴濺著無數(shù)腥紅的液體。閆云川就在這一片血幕中軟倒下來,他用力去捂自己的脖子,可是血液還是從指縫中汩汩而出,他像是溺水了一般不斷咳嗽,咳嗽間隙他似乎想說什么,可是張口卻只能發(fā)出“嗬嗬”的呼氣聲。他的面部痛苦地抽動著,整個人都蜷縮了起來,眼睛中的光卻是越來越暗淡。四個人全都停了步子,吳典似乎是離閆云川最近的,大半張臉上滿是血點子,他此時正癱坐在地,整個人都微微發(fā)著抖,大睜著眼睛凝視著眼前的虛空,嘴里隱隱約約似乎在念叨著什么,他的手指幾乎要被他自己捏變形了,沒有沾血的部分透著一種用力過度的白色。在吶吶自語了一會兒后,他突然神經(jīng)質(zhì)一般地站了起來,“一個娃娃游蕩在海面,下一個是海面的,應該不會再有這種線了,我們慢點走。”說完他一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看都不看就轉(zhuǎn)身欲走。“等等,”坐在一旁喘氣魏瀾喊住了他,“那些娃娃好像停了?!?/br>謝迪這才反應過來一直在縈繞在他們耳邊的那個聲音不知何時已經(jīng)停了下來,而他卻因為太過驚懼而沒有發(fā)現(xiàn)。不止是那個混雜而成的人聲停了下來,連那些人偶穿過草叢發(fā)出的聲音都消失無蹤,謝迪回過頭去看他們跑過的那片草叢,里面隱隱約約的有十好幾個玩偶,他們站在那里帶著詭異而燦爛地笑容看著他們,像在嘲笑他們的愚蠢和狼狽。吳典聞言這才看向了那片草叢,確定這些娃娃沒有再活動后,他頹然地又坐了下來,他用手狠狠抹了一把臉上的血,卻只是把臉抹地更花了。他似乎也注意到了這點,轉(zhuǎn)而用袖子狠狠地蹭起了臉,力度之大像是要把自己的臉皮給蹭下來。他剛一坐下,那陣熟悉而令人毛骨悚然的歌聲就又響了起來——“一個娃娃開心玩秋千……”謝迪看著吳典驟然僵硬的身形,自己也打了個抖。同時他也看到了吳典旁邊那棵樹上染了血的透明絲線,那線繩細而透明,在兩顆樹間繃成了一條直線,直到此刻染了血色才依稀可辨,謝迪越看心里越發(fā)顫,如果沖在最前面的不是閆云川……那么現(xiàn)在地上的尸體就指不定是誰的了。閆云川蜷縮著的身體下此時已經(jīng)形成了一大灘血泊,血泊旁還躺著一個身首異處的布娃娃,娃娃身上也濺滿了血點,那顆棉花腦袋還被惡趣味地畫上了一個O形嘴,在這種情景下怎么看怎么讓人厭惡。謝迪:“這娃娃哪來的。”“不知道,我哪知道?!蔽簽懻f。謝迪強迫自己站了起來,走近了最近的一顆樹——這條大道的兩旁種滿了梧桐,而靠近他們這一邊的幾棵梧桐兩兩之間都被系上了一條透明的細線。這些細線有些像魚線的樣子,雖然細但是十分堅韌,他努力壓下親手摸到線帶來的恐懼,試圖整理思路,之前說要從這片草叢抄近路的不是別人,恰恰就是閆云川,可即使閆云川不說,他估計也會有別的人提出來,因為如果不抄這條近路,他們要多繞很大一圈,只是閆云川想要下島,才格外急切而已。只是繞個路而已,誰又會想到這條路上有這樣一個死亡路障呢。兇手是知道他們的露營地點的,要想設(shè)置這樣一個陷阱,只需要知道他們的目標地點,也就是海邊,并且保證他們在靠近這個陷阱有足夠的速度,而保證這個速度的手段——謝迪看向了那幾個高矮不同,幾乎埋沒在雜草中的人偶。這些人偶看起來確實足夠恐怖,不然他們當時也不會撒腿就跑,不,謝迪皺起了眉,單純感覺他們恐怖所以轉(zhuǎn)頭就跑的只是他自己而已,他其實并不知道他旁邊的這三個人心里在想什么。他將目光投向了緊抿著嘴唇的吳典。“你還記得你犯下得罪嗎?”和把頭埋手臂里,另一只手正用力地抓著頭發(fā)的魏瀾。“你的娃娃會來找你的?!?/br>還有嚇的已經(jīng)說不出話了的潘智杰。“獵人和獵物要換位置了?!?/br>謝迪僵硬地轉(zhuǎn)過了頭,攥起了拳頭,那個共同點是什么他似乎找到了。第33章恐怖樂園(八)“我們?nèi)タ纯从袥]有船吧?!弊罱K魏瀾先站了起來。剩下兩個人沒說話,但也一前一后站起了身。吳典此時不見了之前的悠閑,也似乎不再恐懼,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