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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來,他本來想收拾一下這只挑事的樹懶,結(jié)果真看見那張臉后,也只輕輕掐了他腰一把。沈年的臉色很差,整張臉都是慘白的,昨天叫不醒的時候就是這樣,現(xiàn)在也沒什么好轉(zhuǎn)。謝迪看的心疼,捏了下沈年的臉:“你是不是不舒服?”沈年笑的很輕松:“沒有啊,我很好,就是看來現(xiàn)在一天得睡二十二個小時,”他說著拍了一下謝迪,“快起來吧,到早飯時間了?!?/br>謝迪的鬧鐘被人摁掉了,罪魁禍?zhǔn)讜r間又卡的太緊,以至于他連臉都沒來得及洗就沖下了樓。等他想起要問沈年怎么搞成這樣的時候,兩人已經(jīng)坐在餐桌上了。好在沈年雖然臉色難看,但精神狀態(tài)不錯,毫不費力地就適應(yīng)他表弟的角色,和桌上眾人有來有往的聊了起來,而且還適應(yīng)的過好了點——“我們是私奔出來的?!鄙蚰晷Σ[瞇地看著剛問他的夏澄澄。隨著妹子僵成了表情包,沈年也上演了一出笑容漸漸消失,等他轉(zhuǎn)過來看謝迪時,已經(jīng)完全是一副難過的樣子了:“對不起啊,哥,我又給你惹麻煩了,我以為你已經(jīng)和他們說了。”“……沒有的事,昨天你在睡,我顧不上說那么多?!?/br>謝迪盡量擠出了一副溫柔的表情配合沈年,還摸了摸沈年的頭,但是他實在太想笑,估計兩種表情混合的效果太過驚悚,連之前淡定的尹川都變了臉色。尹川咳了兩咳:“哥們兒你也別多想,這游戲出去之后大家誰也碰不見誰,你就全當(dāng)我們不知道?!?/br>劉衍靜這時也反應(yīng)了過來,趕緊帶過了這個話題,轉(zhuǎn)而問起了大家睡的如何,謝迪這才發(fā)現(xiàn)閆恒和秦漫昨天晚上也聽到了腳步聲,但是他們聽到的都是門外的腳步聲。一眾人紛紛表示晚上都沒有出門。謝迪心不在焉地聽著,一邊飛快地塞著東西,一邊給沈年使著眼色。偏偏沈年不知是不是裝傻裝上癮了,就是不接他的暗示,慢悠悠的吃著,每次他看過去他還一定要喂他一口東西。在又塞了他一嘴面包后,沈年突然晃了晃,他抬頭看了眼謝迪:“哥,我……”他話還沒說完,就沖謝迪這邊栽了過來,還好謝迪早有準(zhǔn)備,一把撈住了他。謝迪被這一聲哥叫的心里一顫,停了一下,才把沈年扶了起來,靠在了椅子上,想想不放心,又把沈年連人帶椅子往自己這邊挪了挪,直到兩把椅子間幾乎沒了縫隙才停手。飯后的一天過的出人意料的平靜,他們把能打開的房間基本都翻了一遍,連昨天女傭進出的那扇門后都被他們打開看了一遍——那是一間廚房,不過廚房后面還有一扇門方便人進出,想來昨天女傭就是從這里離開的。只是他們并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雖然這間房子里其實有不少詭異之處,像是走廊盡頭的大鏡子,還有一間空房間里幾乎和人一般高的巨型俄羅斯套娃,甚至還有個疑似木乃伊外包裝的人形大盒子,可是卻有沒有什么東西是和這間屋子的主人相關(guān)的。他們甚至還找到了女傭的地方,敲開門后他們也問了女傭,這位主人一般是住哪里,昨天的管家又是在什么地方。女傭毫無表情的聽他們說完,回了一句:“他們樂意在哪就在哪。”說完她就關(guān)了門,再不理睬他們。晚上電話又響了一次,比昨天時間還要長,但還是沒人去接。吳澤緒提議等雨停了去外面看看,結(jié)果一整天下來,雨都沒有要停的架勢,似乎還越下越大了。謝迪躺在床上的時候,清晰的聽到了外面的雨聲,中間還夾雜著樓上小孩子跑步的聲音。這小孩今天似乎格外鬧騰,來來回回跑了三四趟,生怕他聽不見似的。他今天沒上成閣樓,同樣也沒進他們新發(fā)現(xiàn)的地下室,他不放心把沈年丟給別人看著,背著沈年進這種白天也漆黑一片的詭異地方并不是個好選擇,真有什么跑都跑不動。還是明天沈年醒了之后,趁早飯前一起去看看比較好。為了防止沈年又按掉他的鬧鐘,睡前他還在沈年手上綁了個紙條,讓他醒了就喊他起來去閣樓。結(jié)果第二天這貨還是沒喊他起來,不過這次他倒不是被勒醒的,而是被嚇醒的。他做了一個夢,夢里他一個人走在黑黢黢的走廊里,走廊的樣子和外面的一樣,但在夢里卻沒有盡頭似的,他肩上還扛著什么東西,壓的他走路有些不穩(wěn)。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的面前終于出現(xiàn)了樓梯,在踏上樓梯的前一刻,他似乎察覺到了什么,猛地回過了頭——鏡子里赫然是他自己的臉,那張臉被月光映的慘白而冷漠,他肩上搭著的是個人,雙腿垂落在他的背上,像個死氣沉沉的人偶。他驚醒時,沈年一把把他攬進了懷里,還抓住了他的手。“做噩夢了?”“蛔蟲先生,麻煩你從我肚子里出去下怎么樣。”謝迪雖然是突然驚醒,但那個夢本身其實也沒太恐怖,他很快就心跳如常了。倒是他的手腕上,壓了個沈年的腰,這回兒正一下下地泛著麻。酸麻混著疼的感覺太奪人注意,他把手拉出來甩了好幾下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沈年被子下的手正在他的手上寫字。他怔了一下,但沒有問沈年為什么,他不相信沈年會在這種情況下和他玩什么情侶小游戲,沈年這樣做只有一個可能——有些事他不能說出來。或者更準(zhǔn)確的來說,有人在監(jiān)視著他們,沈年甚至不能在房間里小聲告訴他。這樣的猜測讓謝迪毛骨悚然,但還是強迫著自己將注意力集中在沈年的指尖。沈年寫了五六遍后,謝迪郁悶地發(fā)現(xiàn),電視上都是騙人的,幾個字里他就猜出了一個“不”字,還是因為沈年每寫完一遍都會停一下,他才知道沈年寫了幾遍。沈年也不著急,一邊和他扯著他的夢,一邊在他手上一遍遍寫著。“不要撿球”。“不要撿圓的東西?!?/br>就這兩句話,他們足足折騰了半個小時,以至于謝迪猜出最后一個字時,高興都大過了疑惑。他們趕下樓時,剛到二樓,就聽到了樓下傳來的尖叫。一進廚房,謝迪就看到尹川正指著爐子上的一口大鍋沖女傭吼著:“這是不是吳澤緒,你把他怎么了?!”女傭淡淡地看著他,像是在看一個鬧脾氣的幼童,直到他吼完了才不急不緩地說:“我把他燉了啊,你看不出來嗎,”她突然將眼神從尹川身上移開,一一掃過了每一個人,“把他拿給我的人,不就在你們中間嗎。”第49章恐怖洋館(三)女傭像是一個被鋸了嘴的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