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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起來,忽又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江大師,你一定要救救我老婆?!?/br>看著他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江曼路下了決心,這次絕不會再心軟,不管那只鬼是何背景,出于何種目的,他一定要他灰飛煙滅。“你放心,就算他是孫悟空,也難逃我的手掌心?!苯冯m安慰他,心里還是有些突突,因為那只鬼控制了高晴,就有和江曼路對抗的籌碼。禿頭的男子也開始醒過來,他揉著右邊的腦袋,疼痛讓他臉部變得扭曲,顯然是昏迷之前遭到了擊打。“校長,你沒事吧?”小夏老師又轉(zhuǎn)過來將他扶起身。“你別碰我?!毙iL好像還心有余悸,看見任何人都有防備似的,小夏老師有些尷尬,縮到一旁默不作聲。校長忽然蹲在地上痛哭起來,他哭起來就像一個小孩子,只是沒有淚水,他一邊痛哭,一邊自言自語,“這是造的什么孽,這種事為何會發(fā)生在我們學(xué)校?”江曼路掃視了一遍房間里的情況,發(fā)現(xiàn)玻璃窗通了一個大洞,碎裂的玻璃渣子滿地都是,以他的判斷,高晴犯案以后,奪窗而去,可是三樓起碼也有兩丈之高,一個女流之輩跳下去,鐵定會受點傷。正當(dāng)他若有所思時,安利哽咽著說:“幸虧你們來得及時,要不然我和校長……”“安利,是怎么回事?”小夏老師問。“她要殺我們?!?/br>江曼路的臉色沉了下來,看來那只狡猾的鬼不是想玩弄他一番那么簡單,他已經(jīng)起了殺意,先前是掃地的阿婆,緊接著是校長辦公室,接下來會是哪里呢?他選擇的對象又是誰呢?江曼路感到有些驚慌。當(dāng)務(wù)之急是先找到高晴老師,確保她的安全,要是她被控制久了,泯滅了人性,豈不成了惡鬼殺人的工具??墒且獛纤麄儯诛@得畏手畏腳。最后,江曼路決定,將所有的老師都叫到周懷斌的寢室里,那里有天網(wǎng)保護,就算是再兇的鬼也別想進去。而他決定親自去找高晴。將此事告知大家后,他們一臉茫然,校長也變得有精神起來,貪生怕死的他第一個沖出門外,剩下小夏老師和安利老師面面相覷。“江大師,我和你一起去?!敝軕驯蟮?。江曼路看了他一眼,有些疑惑地說:“你就別去了,她就是沖你來的。”“可是……”周懷斌說,“我始終是她的丈夫,她不至于要了我的命。”小夏老師拉了拉周懷斌,“周老師,你還看不出來嗎?你去了,江大師就多了一個累贅,他若是一個人,就少了顧慮。”安利也點點頭,“周老師,江大師有他的打算,你就聽他安排吧?!?/br>“不。”周懷斌卻來了脾氣,“我一定要去,我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現(xiàn)在她出了事,我應(yīng)該留在她的身邊,怎么可以只顧自己的生死?”周懷斌的一番慷慨的話,將幾人問得啞口無言。夫妻情深,這種事是那些未經(jīng)歷過婚姻的人無法感受的。“好吧,可是為了以防萬一,我給你三張靈符,關(guān)鍵時刻,它能保護你的安全?!苯方o了他三張靈符,然后走出了門外。周懷斌追了上去,“江大師,這事還有回旋的余地嗎?”江曼路回過頭一愣,“你是說……”周懷斌說:“我不想把這事做絕,你不是叫我去買香紙嗎?咱們要不去道個歉,如果他肯饒過我老婆,這事就算了?!?/br>“可是你的臉?”江曼路說,“要是他得理不饒人呢?”“我的臉算不了什么?!敝軕驯蟠瓜铝祟^,“要是他不答應(yīng),我……”“我告訴你最壞的結(jié)果,如果那只鬼修行高深,不肯饒了你老婆,我們動起手來,會傷了你老婆,甚至她也會隨之灰飛煙滅。”周懷斌緊張起來,“江大師,難道就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了嗎?”江曼路搖搖頭,“我暫時還想不出,不過凡事往好處想,我之所以告訴你,是想讓你做好心理準備?!?/br>周懷斌點了點頭,“那你等等我,我去帶上香紙?!闭f完轉(zhuǎn)身去拿香紙去了。天空越來越暗了,狂風(fēng)呼嘯,校園里的國旗依舊噼里啪啦地響著,江曼路從未有過這種感覺,心里很沉重,壓抑。他從未遇見過這樣的對手,實在想不到,對方還會使出什么樣的手段,但是職責(zé)告訴他,他必須去面對。第18章乾坤袋收鬼周懷斌走后,小夏老師攙扶著安利也走了,她們不時回頭,心里像是很擔(dān)心的樣子。江曼路在cao場上的國旗下等著周懷斌,十分鐘后,周懷斌匆忙而來,他的臉上的十字,血跡已經(jīng)干涸,眼角卻有些浮腫,撐得眼睛都幾乎小了一圈。他表現(xiàn)出少有的堅定,江曼路問他臉有沒有事,他忙回答沒事。“那就帶我去后山?!苯氛f,其實他也不敢肯定高晴被帶到了后山,只不過是憑著捉鬼師的第六感。周懷斌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一眼江曼路,然后像一個聽話的向?qū)В咴谇懊?,他的步伐穩(wěn)健,看來是平時勤于鍛煉的結(jié)果。兩人一路上沒有多余的話,江曼路有些泛悶,隨抽了支煙,緊緊跟隨在他的身后。遠處的天邊,夕陽西下,低垂的火燒云流動著,仿佛要掉下來燒了這世間一樣。周懷斌不時抬頭看一眼天空,愜意布滿了他的臉上,他好像暫時忘記了老婆的處境。后山是一片荒涼之地,城市的開發(fā)還沒有抵達這里,這兒呈現(xiàn)出少有的寧靜,鴿子低飛,在后山上面定格成一副黑白的油畫。“江大師,這兒就是學(xué)校的禁地?!敝軕驯蠼K于開口了,話音中略帶恐懼。“哦!”江曼路簡單地應(yīng)了一聲,心想,這兒不光是學(xué)校的禁地,也是全市的禁地,光線穿透不了這塊茂密的森林,幽暗和死寂,仿佛末世再生。他們走在崎嶇的山路上,怪石嶙峋,下腳都很小心,鋒利的石塊拔地而起,像是對這個世界的無聲反抗。江曼路及目遠眺,傾斜的山坡下是墳群,掩隱在茂密的樹葉之下,樹的種類很多,其中最耀眼的是柳樹,因為正值夏季,柳葉枝繁葉茂。柳樹本來陰氣就重,難怪掩藏在下面的鬼會積了那么深的仇怨。走在前面的周懷斌忽然放慢了腳步,他東張西望,目光好像在搜索著高晴的身影,可是失望很快占據(jù)了他的臉,他沒有看見高晴,高晴到底去了哪兒呢?江曼路倒表現(xiàn)得有幾分輕松,只要高晴沒來這個地方,他就犯不著與群鬼作爭斗。要知道,集體的力量是無限的,縱使自己擁有乾坤袋,可要面對群鬼,還真有點棘手。“怎么辦,江大師?”周懷斌終究耐不住了。“你在東南西北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