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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你是做什么的?”“……捉鬼師?!?/br>“怪不得你身上有這行頭,南方是不是有很多鬼怪?”“嗯,不光是南方,全世界都有妖魔鬼怪,還專門害人?!?/br>“呵呵,小哥,你說話很深奧,含沙射影,你說的妖魔鬼怪不是本意吧?”江曼路點了點頭,他覺得這師傅很有意思。趕馬漢子又說道:“我這一輩子從不做壞事,有人進(jìn)山我就帶他一程,幾人也好,一個人我也帶,但我從來不講價?!?/br>“大叔,咱們都相似,我渡鬼,你渡人。”趕馬漢子哈哈大笑起來,“有意思,渡人,你們這種有知識文化的人,說出來的話都有深刻的意義,我卻從來沒有想過渡人,我只是被生活所迫而已?!?/br>白馬在噴鼻,它似乎懂主人的話,在附和他,它全身純白,與潔白的蒼雪融合得天衣無縫。“大叔,你趕馬多少年了?”趕馬漢子想了想,回道:“二十年了,每天都要趕上一兩趟,從沒有間斷過。”“所以你才練出這樣嫻熟的趕馬技能?”江曼路很是欽佩地說道:“滴水石穿,這樣的毅力真讓人佩服?!?/br>“是嗎?”趕馬漢子說,“從事任何一行,只要你肯花時間肯努力,一定會成為這一行的佼佼者。比如我趕馬,首先要和馬建立感情,相互信任,它才會出力,其次,要對道路熟悉,什么地方該避免,才會降低車輛的損失度,最后也是最重要的,要與同行的建立友誼,同行多嫉妒,只有彼此給出利益,才會有合作,達(dá)到共贏?!?/br>江曼路一愣,想不到這大叔所說的話很有道理,從事捉鬼師一年來,有很多事處理得不當(dāng),導(dǎo)致自己不斷吃虧,看來人生這一本書,要書寫好,還要下一番功夫。趕馬大叔人生經(jīng)驗豐富,抓住這個機(jī)會,得多給他取取經(jīng)。第30章雪中襲擊江曼路正要問話時,趕馬漢子卻問道:“小哥,成家了沒有?”“還沒有呢?!?/br>“有沒有心儀的對象?”“也沒有?!?/br>趕馬大叔笑道:“成了家,才能成為真正的男人?!?/br>江曼路心想:“真正的男人?豈不是要肩負(fù)更多的重?fù)?dān),想我入道才一年多,很多地方還不夠成熟,準(zhǔn)備不夠充分,怎么敢褻瀆人世間最珍貴的愛情?!?/br>“大叔,想必你也有個溫暖的家吧?”哪知趕馬大叔卻搖了搖頭,“我沒有老婆,也沒有兒女,一生與馬為伴。別看小白這么矯健,年紀(jì)比你還要大呢!是不是小白?”白馬噴著響鼻,發(fā)出一陣歡喜的嘶鳴,似在回應(yīng)主人。江曼路有些不解,繼續(xù)問道:“大叔,你為何不結(jié)婚呢?這樣生活豈不是很孤獨?”“恐婚唄!”“那你還說什么結(jié)了婚才能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趕馬漢子又笑了笑,“所以我還不夠成熟,像個老小子似的,無拘無束,一輩子都被我花光得差不多了,什么都沒有,唉!”江曼路覺得他好像在隱藏些什么,每個人對世界的看法不同,選擇的生活方式也不同,所以沒再繼續(xù)問下去。他裹緊了棉衣,雖沒有寒風(fēng),卻冷得人瑟瑟發(fā)抖,在惡劣的自然環(huán)境下,他覺得人是多么的渺小。去了南方一年,想不到回一趟家都有些不適應(yīng)了。前面的霧越來越濃,白茫茫的一片,寂靜的山谷中只有落雪和樹枝被壓斷的聲音,道路積了雪,只能分辨出模糊的輪廓。這樣肅殺的場景,也沒抹去江曼路內(nèi)心的熾熱,他搓了搓手,手指被凍得僵硬難受。趕馬大叔卻很平常,他又抖動韁繩,小白加了速度,從一條十字路口右拐,用不了多少的功夫,便來到一道懸崖邊上,此處道路最為兇險,沒有打上水泥路,巖石和泥土雜生,崎嶇不平,但凡走這一條路,都必須高度警惕,因為稍有馬虎,便連車帶人一并掉進(jìn)萬丈深淵。“小哥,咱們到飛天嶺了?!壁s馬漢子回頭沖江曼路笑道,“怕不怕?”江南路自然知道去千峰山必須要經(jīng)過這條被死神吻過的道路,心里還是有些突突,為了給趕馬大叔鼓氣,他說道:“不怕,我相信你的技術(shù)?!?/br>“駕!”趕馬漢子又催了一聲馬,他的臉上異常地平靜,這條路雖然兇險,可走了上百次,早熟悉道路情況,就是閉上眼睛,也能過去。小白小心翼翼地走著,它的步伐穩(wěn)健,什么地方該避過,什么地方該提速,它總是了然于胸。因為有霧彌漫,所以看不清旁邊的萬丈懸崖,要不然還真有些提心吊膽的。為了分散緊張的氣氛,江曼路找了一些話說,兩人你問我答,很快就到了飛天嶺的中路。忽然,天空的雪越來越大,鵝毛大雪,飄灑而落,江曼路從沒見過這樣的大雪,自從工業(yè)時代崛起后,人類對自然的破壞越來越重,近幾年來,天氣總是出現(xiàn)異常,前些日子,他在南方就經(jīng)歷了一場大冰雹,足足下了十幾分鐘,街道上堆得滿滿的。“天氣有變了,咱們得加緊速度,一會兒我還要回去,要不然封了山,我就只能在山里過夜?!?/br>“駕!”趕馬漢子再次催促小白,這次小白沒有提速,反而越來越慢,忽然停住就不動了,只不斷地噴鼻嘶鳴,前蹄刨著地下的積雪。“怎么回事?”趕馬漢子有了些警惕,忙從車上跳下來,他走到前面定眼瞧了瞧,什么也沒有看見,耳邊是疾馳而過的谷風(fēng),像惡鬼低吟,將飛雪吹打在他的臉上。他又折回來,拍了拍小白的脖子,道:“小白,不用怕,咱們繼續(xù)前進(jìn)?!?/br>待他跳上馬車,抖了下韁繩后,小白依舊不為所動,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江曼路也驚慌起來,他知道動物對危險的感知要超出人很多倍,小白一定是看到了什么東西。“大叔,咱們先別忙著前進(jìn)?!苯氛f,“我看前面有危險?!彼≮s馬漢子。“那怎么辦?”趕馬漢子說,“現(xiàn)在也不能調(diào)頭?!?/br>“靜觀其變?!?/br>江曼路的話音剛落,一道黑影忽然躥到前面,消失在霧色中,小白受到驚嚇,前腳立地,蹦跳了起來,馬車失穩(wěn),急速后退,險些掉進(jìn)萬丈深淵,只離懸崖邊幾厘米遠(yuǎn),積雪夾雜著泥土唰唰掉落深淵。見此情況,江曼路一把拉著趕馬漢子飛快地跳下馬車,只見趕馬漢子臉色被嚇得慘白,他停頓了一秒,快速地躥上前,止住不安的小白,把馬車停在安全的區(qū)域,然后用一種驚恐的眼神看著江曼路,這種眼神看得江曼路隱隱不安。“小哥,被你說中了,前面鐵定有危險,小白從沒有這種情況過?!彼脑拰⒔防厣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