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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法子救你哥哥?” 賈琮苦笑道:“只一試罷了。寶玉哥哥這個性子最是干凈、老祖宗最知道的?!币虻吐暤溃叭馗缦眿D那事他知道了?!?/br> 賈母立時罵道:“誰告訴他的!”便要拿跟著去的人出來問。 賈琮忙說:“誰也沒瘋了,豈敢告訴他去!偏東府那邊盡人皆知,他今兒又跟著去了那庵堂,有下人悄悄議論也未可知?!?/br> 賈母想著也有些道理,嘆道:“我原說了不讓他去,他非要去……”面色忽又黯然了幾分,“那是個好孩子。她公公死擰著,我老婆子勸也勸了、怒也怒了,有什么法子。竟不知是哪家沒了心肝的道士,成日見不得人家家宅安寧,非要成出些事端來,也不怕天上下雷轟了他?!?/br> 賈琮心里冷笑,口中只道:“心病須得心藥治,我有幾句話可以試試?!?/br> 賈母這會子自然死馬當活馬醫(yī)了,果然打發(fā)了眾人都出去。他屋里不知哪個丫鬟還頻頻回頭不肯走,讓王熙鳳一頓喝“叉出去”,便有人上來拖走了。 賈琮暗嘆一聲,先走到炕邊向著寶玉說了句“蓉哥媳婦來了”。他本是一試的,不想立竿見影,寶玉立時醒了!賈琮看著他問:“可清醒了些?” 寶玉啞聲問:“蓉哥媳婦呢?” 賈琮道:“得救了?!?/br> 寶玉大喜,一骨碌爬起來抓了他的手問:“救出來了?鯨卿好本事!如今她在哪兒?” 賈琮道:“庵堂?!?/br> 寶玉急了:“你才說救出來了!” 賈琮點頭:“救出來了、在庵堂?!币妼氂袢允倾躲兜模鋈挥X得自己可憐的緊。因嘆了一聲,道,“聽聞寶玉哥哥你已通了*?!?/br> 寶玉立時臉紅了:“小孩兒家家說什么呢?!?/br> 賈琮道:“便是寶玉哥哥與襲人辦的那事兒,珍大哥哥在打蓉哥媳婦的主意?!?/br> 寶玉愣了。 “故此那道士乃是救了蓉哥媳婦一命,還落得干凈?!彼p嘆道,“寶玉哥哥,蓉哥媳婦怕什么呢?如今她弟弟已經(jīng)知道要出息了。家里家外好幾個弟弟,唯你還是個懵懂的。你可記得你還有一個親jiejie在深宮與人端茶倒水、掃地洗衣,不知道如今怎樣呢?!?/br> 寶玉又呆了半日,垂下淚來道:“我能有什么法子,便是去求老祖宗也不成的?!?/br> 賈琮搖頭:“你若一直不想法子,便一直沒法子?!鞭D(zhuǎn)身出去喊一眾婦孺進去哄他,自己直出來。倒是有個丫頭在后頭趕上來道謝。賈琮心中詫異,瞧了一眼這丫頭模樣有幾分老實,心念一動,問了一聲:“你叫什么?” 果然聽她說:“奴婢是寶二爺屋里的麝月。” 賈琮輕笑道:“你是個妥帖的?!被匚萑チ恕?/br> 因忽然想起依照劇情有個叫什么賈瑞的打王熙鳳的主意就寶玉認得秦鐘后頭。雖然他對王熙鳳本人無所謂,終歸算是他嫂子。因打發(fā)了紫光去稍加打聽。 紫光探了數(shù)日,只說此人碌碌無為,沒什么可打聽的。賈琮忽然明白過來:秦氏都出家了,想來一時半刻寧國府也沒興致成日賞花游園了,縱有也不敢大鬧騰,賈瑞只怕是沒機會見到王熙鳳的。嗯,賈寶玉如今也沒的靈好送、北靜王爺一時半刻倒是沒法子送他那串念珠了。說起來賢王司徒磐的大名時常聽龔老頭念叨,這么久了都沒再見過,還挺想他的。 遂一時沉浸在“稍有動作便蝴蝶了劇情”的感慨中。忽然123言情說了一聲“紫鵑來了”,忙抬頭看去,只見紫鵑笑嘻嘻走進來向他道:“我們姑娘讓我來給三爺報個信兒,她剛得了老爺?shù)男牛覀兝蠣斁鸵獊砭┦雎毩?!?/br> 賈琮一哆嗦!哎呀,這才是真的大蝴蝶啊! 正文 第三十五章 話說林如海來信要回京述職,賈母又驚又喜,忙趕著寶玉快些去念書。偏寶玉因秦可卿出家、秦鐘家里替他單請了先生故不再來賈家族學(xué),懶懶的無有興致,急得賈母抱怨天抱怨地的。 近日聽人說起馮紫英府上來了位名醫(yī),是來替兒子捐官的,賈琮忙趕著去馮府套近乎。他惦記這老頭很久了。 馮紫英當他又是來挑戰(zhàn)拳腳功夫的,笑道:“學(xué)了新招式了?” 賈琮正色:“今兒卻不是來尋馮大哥比武的,因聽說大哥府上有一位神醫(yī),想請去給我爹瞧瞧。我爹前頭那些年飲酒過度了些,我恐太醫(yī)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不肯實在看病,故此想尋個民間有本事的大夫瞧瞧。常年酗酒定有不妥之處,我想著,若能將危險扼殺在萌芽中,總比來日我父親身子虛了生病要好些?!?/br> 馮紫英大奇:“難為你,這么點兒大的人,有這般想法?!币蛘f,“這位先生姓張名友士,乃是我幼年從學(xué)的先生,學(xué)問最淵博的,更兼醫(yī)理極深、且能斷人的生死。只是這會子出門辦事去了,不若你先玩會子?” 賈琮立時歡喜說:“馮大哥!咱們過兩招!” 馮紫英哈哈大笑,遂跑到后頭陪他玩耍幾招,不禁連連點頭:“雖力氣太小,招式委實像樣了許多?!?/br> 賈琮極無奈:“先生說我還小、這會子骨頭太軟,練不得力氣?!?/br> 馮紫英道:“你且耐心些,學(xué)武最要不得性急的?!?/br> 賈琮嘆道:“沒奈何天生就是這個性子。學(xué)武還罷了,如今連蘭兒的字都比我強些。我日日都練字,偏再如何練也不見長進。我爹都說我每日依葫蘆畫瓢的練十年也不過那樣?!币騿?,“可有使人性子沉穩(wěn)的藥?” 馮紫英只批“胡說”,乃勸他:“你只靜下心來,哪怕少寫幾張,用心寫便是了。只是你須得喜歡寫字才行?!?/br> 賈琮苦笑:“太無趣了,如何喜歡得來?”因垂頭喪氣道,“罷了,多練幾年總能好些,橫豎離我考秀才還早得很?!币騿?,“馮大哥小時候喜歡練字么?” 馮紫英道:“我也不喜歡。誰喜歡那個?” 賈琮忙問:“那你怎么后來又練成了呢?” 馮紫英笑道:“讓我老子逼的?!?/br> 賈琮立時放下心來:“那我不必憂心了,我老子也逼我的?!?/br> 馮紫英一時無語。他想說,我老子與你老子豈能一樣?念及這小子心中他老子素來都是好人,便罷了。 將近中午那張先生方回來。見賈琮一個小孩子甚是有禮,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