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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豎能養(yǎng)的起你后半輩子。寶玉哥哥好福氣,你才這么點(diǎn)子大,老太太二太太都開始替你謀媳婦的嫁妝了。” 這會子123言情正領(lǐng)著瀟.湘藍(lán)翔紫光三個小的將耳朵貼滿了門在外頭偷聽,聞言不禁笑出聲來。唯有紅.袖是個正經(jīng)人,自坐在廊上做針線。 這些話都是賈琮自己信口胡言的、沒半分證據(jù)。偏寶玉是個老實(shí)人,都信了。不禁五雷轟頂若干次,又傻了。 賈琮遂自己練字,不搭理他。練完見他還在發(fā)呆,又去外頭打拳,順帶瞥了123言情她們一眼,123言情等又沒忍住笑。半日,他打完了,因回來將寶玉搖醒:“喂,醒醒啦~~你該回老祖宗院子吃飯了?!?/br> 寶玉忽然“哇”的哭了出來。 沒奈何,賈琮只得撫著他的后背哄:“哎呀~~寶玉哥哥乖啊~~可憐我一個六歲小兒要哄哥哥,別人家都是哥哥哄弟弟的?!?/br> 寶玉讓他說的都不好意思哭了,只得擦了擦眼淚。 賈琮覺得他可憐,又安慰道:“也不能賴你,老祖宗將你當(dāng)兩歲的孩童養(yǎng)著,以為什么都不告訴你、讓你跟個睜眼瞎一般活著就是為你好。林姑父都說你可惜呢?!?/br> 寶玉登時抓住了他的胳膊:“林姑父說我什么?” “他說你可惜?!辟Z琮道,“你天資聰慧,若是好生上進(jìn)保不齊能有個好前程。卻讓老祖宗溺愛得如懵懂幼童,來日恐有傷仲永之嘆。要說干凈,世上沒幾個是干凈的。無他,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子曰,以德報(bào)怨,何以報(bào)德?以直報(bào)怨,以德報(bào)德。林姑父那樣的大約算是朝堂上最干凈的人了。如今他既能為官做事又能干凈,你如何不能呢?干不干凈,在心罷了?!?/br> 他這番話說得頗急,本以為寶玉恐怕一時半刻聽不進(jìn)去。不曾想寶玉方才那半日已是想了許多事,仿佛尋不到出路,這回竟得了明燈一般,漸漸眼神都亮起來,如游戲里頭帳號解凍似的滿血復(fù)活。又立在原地想了許久,賈琮都快要不耐煩了,他忽然一躬到地,走了。 賈琮在后頭瞧了瞧他,悠悠的長嘆一聲:“單純真好?!币蚝叭顺燥埩?。 這會子才出臘月,天氣頗涼,賈母又日日生氣,不久便病了。賈赦等的就是這個,一頭使人在藥里做了些手腳,賈母竟病得愈發(fā)沉了些。趁她昏昏沉沉的那幾日,賈赦使人堵了賈母的院子,將她那一干忠心的老仆全家悉數(shù)或賣或放,趕出府去。又從城南大宅調(diào)來許多秦可卿教導(dǎo)過的、只認(rèn)得大老爺?shù)娜?,把持了各處要緊的位置。鴛鴦等雖知道,并不敢說,恐加重賈母之病。 又過了些日子,城南那邊的人過來更多,府里的人或賣或放,只留下大房幾個主子最信得過的心腹。待賈母終于痊愈,管事上的人她已然一個都不認(rèn)得不說、闔府除了各房貼身伺候的丫頭小子們,已經(jīng)都換上了大房的人,賈母再說話已是沒人聽了,不禁心都涼了,好懸又氣病一回。她倒也穩(wěn)下心來,橫豎都是人,要收服幾個探聽消息倒也不難。反倒是這些日子寶玉極孝順,日日在她床前侍奉湯藥,又聽聞他近日念書用功的緊,不由得老懷大慰。唯有元春的前程遲遲不見響動,暗自著急。 至此,榮國府的下人只得年前十之二三,且悉數(shù)換成賈赦的人了,大房終于把持了闔府。 正文 第五十一章 如今榮國府內(nèi)大局已定,賈赦便有幾分興頭上來,預(yù)備尋個借口、趁如今開春漸暖將賈政轟出去搬回榮禧堂。幸而他如今頗為信任龔三亦,事先與他打了聲招呼。 龔三亦聞言連連擺手:“萬萬不可!如今圣人對你打壓存周不聞不問便是這個緣故。你但凡還住著花園子一日,明面上便是他占著上風(fēng),亦有史太君依然握著權(quán)柄之意。你若當(dāng)真住進(jìn)榮禧堂了,保不齊你們家那位大姑娘的事兒就誤打誤撞、弄假成真了。須知平衡之道乃是司徒硠慣用計(jì)策。” 賈赦嚇得趕忙打消了念頭,道:“多虧了先生,還是實(shí)惠要緊些?!庇謱①Z璉喊過來叮囑一番“在衙門里頭不得張狂”云云。 賈璉如今在衙門時日不短,也算明白了些官場事物,口里連連稱是,回頭向鳳姐兒苦笑道:“老爺還特吩咐我不得張狂,我一個拿向后宮進(jìn)寶換差使、拿銀子換了個虛從四品官銜的,上哪兒張狂去?幸虧二嬸子那些銀子幫了我們衙門許多,不然同僚非踩死我不可?!?/br> 鳳姐如今大權(quán)在握,傲然道:“爺如今官帽子比他們高兩級,壓都壓死他們,怕他們作甚?誰敢給你臉子瞧,你打回去便是,讓他們一個個給臉不要臉。” 賈璉嗤道:“你懂什么?戶部這樣的地方哪有好惹的,我不夾著尾巴做人已是不錯了。當(dāng)外頭也如內(nèi)宅么?你在里頭這般興風(fēng)作浪的還不是老爺與我將大事定了。”因扭身出去。 倒是平兒過來勸道:“二奶奶,只怕外頭艱難,二爺也不好過呢?!?/br> 鳳姐兒向著門望了半日,冷笑道:“但凡用的著我,便笑臉相向;一句話不中聽便給我臉子瞧。”又唾了一口。 平兒再勸:“話雖如此,終歸他是爺們,奶奶且擔(dān)待些。” 鳳姐兒吊起眉瞧了她一眼:“罷了,你也不用這般黑天白日的護(hù)著他,誰稀罕呢。”因賭氣往炕上躺著去了。 平兒又趕著勸了幾句,見她不理睬,只得立在炕旁伺候著。 另一頭,龔三亦見秦可卿委實(shí)是個人才,干脆請她鏢局來幫著管理內(nèi)務(wù)。秦可卿一條命都是他救的,如今也不是什么公侯府邸的主子奶奶了,還有什么二話?兼之秦家并沒有多少產(chǎn)業(yè),秦鐘還要念書、秦父還要養(yǎng)老,經(jīng)過前頭了這些事她也無須計(jì)較什么地位體面了,故此以“秦娘子”之名來太平鏢局管理內(nèi)務(wù)。太平鏢局的開銷如今掛在榮國府,薪水自然高的很。 鏢局立時炸開了鍋。往日她在城南大宅的時候就有止不住的消息傳來,鏢局許多人都深羨她許久了。如今見了真人,方知住在城南那邊的兄弟所言不虛。一個個精神頭比吃了仙丹還足些。又見她話也清楚、理也公道,又知道剛?cè)岵?jì),竟比那秦三姑還受人愛戴。暗地里都說:“姓秦的女子個個了不得,都又能干又貌美。” 柳湘蓮更是驚為天人,日日圍著她轉(zhuǎn)圈兒。秦可卿如今早對男人灰了心,又出來掙錢養(yǎng)家了,哪里有那份心思?只以禮相待罷了。柳湘蓮心里著急,見她與賈琮極熟絡(luò),又悄悄拉著他問來歷。 賈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