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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幺兒忙說:“不可??v沒有王大官人,或是有旁的賊人呢?咱們這一路便辛苦些,到了長安再歇著不遲。” 高英一路都聽他的,忙說:“維斯兄弟說的是,還是謹(jǐn)慎些的好?!彼熘狄拱才乓蝗缤!?/br> 是夜三更剛過,有位值夜的老兵忽然聽到外頭有響動,忙豎起耳朵來貼住院墻聽了聽。果然又聽到了響動。遂大喊一聲:“什么人!”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話說值夜的老兵聽見院墻外頭有響動,才喊一聲,沒人答應(yīng),又喊一聲。等了半日,聽見兩聲貓叫,方放下心來。偏他方才喊聲太大,已是驚動了賈家這邊值夜的葛樵,特過來問問出了何事。那老兵道:“無事,大約是貓?!?/br> 葛樵眉頭一動。他乃葛六之子,賈赦第一回替榮國府搬大庫房的時候他才十一歲,都有他的份兒;后來還跟著賈四往江南去了一回,去甄家踩點的就是他,早已是個慣賊了。故此他門兒清,但凡飛賊不留神弄出響動來驚動了主人,裝作貓兒爬墻耗子打架聲來糊弄的占了八成。他遂假意信了老兵的話撤身往別處去,實則繞到旁邊爬上一株大柳樹,再翻上院墻。探出頭去抬目一望,不禁倒抽一口涼氣。 他們這個院子前頭正有人源源不斷的包圍過來,人數(shù)尚不可計,個個穿著夜行衣,月色雖昏也能映出刀光閃閃,還能看見遠(yuǎn)遠(yuǎn)的有梯子搬過來。葛樵趕忙跳下來跑到里頭將賈琮龔鯤幺兒高英等人悉數(shù)喊起來。眾人皆驚的不輕,一個個胡亂套了衣服跑到廳中。 賈琮先問:“可知道來者為誰?” 葛樵搖頭:“一應(yīng)的夜行人。今晚月亮不明,也看不大清楚。我只瞧了會子便下來喊人了?!?/br> 賈琮是帶著將望遠(yuǎn)鏡出來的,乃掏出來交給他:“煩勞你只在樹上探探便罷了?!?/br> 葛樵應(yīng)了,拿著望遠(yuǎn)鏡出去。 賈琮望了望廳中這幾個人苦笑道:“韓二叔靠不住,怕是要先將眾人都喊起來。只是須得悄悄的,莫讓外頭知道咱們有了察覺。大伙兒也都回去收拾吧,弓上弦劍出鞘,我有種直覺,今晚只怕沒法子投機(jī)取巧了?!?/br> 賈環(huán)忙問:“依著咱們上回裝神弄鬼的不行么?” 龔鯤搖了搖頭:“上回本是那鐘頭領(lǐng)之計,倒不是咱們真的嚇退了那些人。因他是個聰明人、又愛惜他自己的手下,才能免去一場爭斗。如今外頭這些都穿著夜行衣,當(dāng)是綠林中人,九成便是那個王大官人下頭的。咱們本是路過的,頭一回到太原府,與他們井水不犯河水,唯有碰瓷一事起了干息。他既認(rèn)得韓光,也當(dāng)知道了咱們是什么人。既然敢來,就一舍得死人二不怕咱們報復(fù)?!?/br> 賈琮道:“高賈兩府都不是尋常人能惹得起的,他卻敢來圍咱們的院子。要么不打算留咱們的活口、且他有把握能用旁的法子遮蓋過真相去、使咱們兩府來日查不出真正的原委;要么就是后臺足夠強(qiáng)、強(qiáng)到不將咱們放在眼里?!?/br> 屋里靜默了會子,賈環(huán)站起來:“我去喊人?!备哂⒁裁γ约旱挠H衛(wèi)悄悄將眾人都喊起來。 一時幾個人腦中各自思量,直至葛樵回來了,笑拍了拍手道:“這回才當(dāng)真是讓人包了湯圓兒了。密密麻麻的,少說有三五百人,梯子還在一架架的往這頭搬,也有十來架。領(lǐng)頭的是個年輕人,左不過二十出頭,有人舉著火把照他。我拿千里鏡瞧了瞧,滿臉戾氣。早上碰瓷讓環(huán)哥兒送了一頭神仙水的那人就立在他身旁?!?/br> 龔鯤道:“這么年輕顯見不是王大官人了,大約不是王少爺、就是王家表少爺。我說么,那個王大官人有本事混成太原府的一霸,豈能這么點子眼力見兒都沒有。想來是這個年輕人受了碰瓷那人的攛掇?!币蚺ゎ^望著賈琮,“可要嚇唬他一番議和么?” 賈琮搖頭:“我肯跟鐘珩議和那是因為他早晚是個人物,這等沒頭腦的黑.社會紈绔留他作甚。再說,咱們也練了這么長時日,從來不曾實實在在跟人打過仗玩過命。兩邊加起來也有上百號能打的,若連這幫草莽之徒都打不過,以后不用混了,回京我就去買二十家書局子來,大伙一律埋頭苦讀四書五經(jīng)、考進(jìn)士算了?!?/br> 說的眾人都笑起來。高英擊案道:“說的是!我們也都是些久經(jīng)沙場的老兵,當(dāng)年打韃子都打了,若是連群綠林草莽都打不過,也不用上疆場了。” 眾人都起了興頭,個個回屋去收拾衣甲弓箭,迷彩服統(tǒng)統(tǒng)拿出來換上,有那么一瞬間賈琮覺得自己還是個剛?cè)胄5拇髮W(xué)生。 一時眾人都悄然聚到院子里,葛樵又上樹去瞧了會子,下來告訴說外頭大約隔了多遠(yuǎn)架一處梯子。因里頭沒有梯子,大伙兒只得攀上墻頭瞄兩眼、給梯子定位。另一架望遠(yuǎn)鏡也取了出來,程馳掛在胸前攀上屋頂。 因院子里頭傳來了奇怪的聲音,仿佛是在挖坑,外頭有人聽見了,跑去與那領(lǐng)頭的說了半日,那領(lǐng)頭的瞪了他一眼,毫不理睬。葛樵學(xué)了一聲長長的貓叫,示意外頭預(yù)備爬梯子了。里頭更快,這幫家伙爬慣了本時空的各色高墻矮院并后世的障礙器材,個個都能輕松徒手上墻。眼見外頭的夜行人尚未爬到墻腰,墻頭忽然探出一個個黑乎乎的腦袋來,接著光芒一閃,梯子便從墻頭翻倒下來。外頭眾人眼睜睜看著梯子倒地,梯子上的人一串兒栽在地上,霎時四面哎呦聲乍起。 那火把照著的年輕人喊道:“慌什么?再給老子上!” 墻頭上的人呼啦啦又不見了。 梯子第二次架起來,又一撥人往上攀。這回他們看的清楚,墻里頭的人手里揮動了一個什么繩鉤,直勾在梯子頂上,將梯子掀翻了。 那領(lǐng)頭的年輕人又喊:“給老子射箭!” 他話音剛落,墻頂洋洋灑灑的飄下什么粉末來,外頭的人立時覺得咽喉一刺,有人喊:“是辣椒面子!”頓時外頭咳嗽聲一片。 里頭有人大聲喊:“不要著急,還有火油呢!前頭兩回乃是給你們知道知道厲害,不曾傷人命。俗話說事不過三,還敢架第三回梯子的,統(tǒng)共十二架,每架梯子配兩桶火油。不謝~~” 高英大喜,拉著幺兒道:“維斯兄弟!你們還預(yù)備了火油?” 幺兒搖頭道:“大老遠(yuǎn)的誰帶著哪個?是葛樵那小子信口雌黃的。辣椒面子也只得那么點子,再沒有多的了。” 高英苦笑道:“他跟琮表弟一樣,就知道哄人。” 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