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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一旦起了疑心,就不只是一人一身之事了,保不齊就帶累九族。我家父親兄弟姐妹個個都是好的,豈能拿身家性命去冒險?故此,從……從早年一件事開始……”他冷笑了一下,搖搖頭。從今上命林海赴江南為餌開始,他便死了效命天子之心?!皝砣漳且徽倘粝肟禳c(diǎn)打完,唯有雙方實(shí)力差距頗大、或是一方里頭出了內(nèi)杠。偏他們那一輩司徒皇帝司徒王爺還活著的里頭,最聰明最有實(shí)力的司徒磐是圣人那邊的。不將他與圣人拆開,王爺們想要極快的打贏圣人,太難了。到時候依然是國力消耗巨大。故此……” 他咬了咬嘴唇,站起來,極為莊重的向賈太君道:“想要救數(shù)十年后之萬民于水火、想要我朝百姓不為亡國奴、想要我國不至于尸橫遍野任人屠殺,源頭就在當(dāng)下。六王合縱遠(yuǎn)遠(yuǎn)不夠,賢王司徒磐須得拉進(jìn)來。他與今上不翻臉,后患無窮?!?/br> 賈太君驚得呆若木雞。 賈琮面上繃著端端正正的,心中暗自得意:“技能:一本正經(jīng)胡說八道,升級!”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卻說賈琮與他姑祖母賈太君夜談許久回到東客院,龔鯤等人都沒睡呢,見他回來都伸長了脖子問,“如何?”“談的可妥當(dāng)?” 賈琮笑嘻嘻拍掌道:“哄到手了!” 賈環(huán)不禁向他肩膀上錘了一拳:“就知道你小子能哄人!” 賈琮得意洋洋坐在當(dāng)中,比比劃劃的將方才那番話又說了一遍,末了笑道:“賈家的男人雖有本事沒本事對半分,女人倒是個個聰慧絕倫、一點(diǎn)就透。跟她老人家說話可輕松了。你們沒見姑祖母瞧我那眼神,我都能猜到她回頭跟高表叔說什么——琮兒果然是善財童子下世,非是來送子的,乃是來救世的!”忽抬頭一看,眾人皆面色驚詫,問道,“干嘛?一個個的都什么神情呢你們?” 幺兒平素性子穩(wěn)重,這會子竟搶先問道:“你說的那些可是真的?俄羅斯國皇后來日必成女主我曾聽你提起過。你如何知道后來之事?” 賈琮“嗷”了一聲,捂住臉捂了三秒鐘,放下手來:“聽一位頗能掐算未來的先生說的?!?/br> 龔鯤忙問:“這位先生是何等高人?” 賈琮道:“他說他姓靳,雙名代史,翼之可聽說過?” 龔鯤上哪兒聽說去?想了半日,搖頭道:“從不曾聽聞此人?!?/br> 賈琮故作正色道:“這老頭極神秘,我都不敢跟人打探他,也不知道這個是真名還是化名?!?/br> 龔鯤思忖了會子,問道:“貴人省親與太妃薨逝,可是他告訴你的?” 賈琮搖頭:“那是另一位先生,姓曹名沾字夢阮?!?/br> 龔鯤自然也不認(rèn)識。想了半日又瞧了他半日,擺手道:“罷了,你認(rèn)識許多奇怪的人,我都有些見怪不怪了?!?/br> 賈琮嘿嘿一笑,不再多言。此事便讓他混過去了。 次日賈琮欲去尋高英打探朱桐等人,讓龔鯤攔下了。他道:“主公,既然與賈太君挑明因果,這等事當(dāng)由學(xué)生代勞為是?!辟Z琮一想也對,便坐在屋里等著了。 誰知忽有人來報,府門外來了一位姓朱的公子求見榮國府的琮三爺。賈琮怔了怔,笑道:“此人撇脫?!北憷砹死硪律烟_欲走,往屋里掃了一眼正要頑笑幾句,見眾人看書的看書、下棋的下棋、拌嘴的拌嘴、吃點(diǎn)心的吃點(diǎn)心,沒誰瞧他一眼,頓覺無趣,自己一聲不吭的出去了。唯有親哥們賈環(huán)給他面子,在后頭搖了搖手喊了一聲“回見~~” 到了外頭,只見朱桐含笑立于門口,比昨日多了幾分精氣神兒,見了他拱手道:“賈三爺果然是爽利人。” 賈琮默默打量著他道:“不過好奇罷了?!?/br> 朱桐正色道:“有人想見三爺,不遠(yuǎn),只在前頭街口的茶攤子上?!?/br> 賈琮又挑著眉瞧了他好幾眼,道:“依著常理,不是應(yīng)該在尋個極古樸高雅的茶樓酒館么?花樓也成啊?!?/br> 朱桐眼角動了動,仿佛有幾分不快,沉聲道:“那位爺只想見三爺一位,若去遠(yuǎn)些的地方,必有旁人跟著。茶攤子極近,”他伸胳膊指了指,“扭頭可見高府大門,想來三爺一人前往也無礙的?!?/br> 賈琮順著他的手指望了望,果然極近,想來他們在高家門口也玩不出什么花招來,便點(diǎn)點(diǎn)頭:“罷了,既然不遠(yuǎn),就走兩步?!?/br> 遂跟著朱桐走近街口的茶攤子,不禁笑了,道:“這里往來的行人不多,若只是個小攤子還罷了,你們不覺得桌子擺得多了些?我建議,明兒只擺一張桌子就行了。嗯,桌子倒是挑的不錯,尋常茶水?dāng)傋泳褪沁@樣的小桌子。還有賣茶水的那兩口子——衣裳是對的,也唯有衣裳是對的。這兩身誰找來的?很不錯。男的身姿魁梧我就不說了,還帶了一股子藏不住的英氣,傻子都看的出來不是尋常人;女的更是漂亮。這般容貌的女子若當(dāng)街賣茶不是個風(fēng)sao的也必是個艷俗的,從沒見過有端莊沉穩(wěn)的。我說,你們裝樣子也認(rèn)真點(diǎn)好不好?我感覺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五百點(diǎn)傷害。” 說的朱桐愣住了。那賣茶的兩口子立時扭頭望過來,顯見耳力都不錯。 賈琮見四張桌子空了一張,兩張上散坐著三個魁梧的漢子,另有一張上有位穿青衣戴方巾的童子背對著自己坐著,從背影望著脊梁很直,便走過去直往他對面安然坐了。 那童子抬起頭來,二人互相打量。 此人與賈琮年歲相仿,然坐著就比賈琮高一小截,頗瘦,相貌清俊秀麗,后世看多了影視劇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是女扮男裝的。賈琮登時猜了個八.九不離十,拱手道:“郡主你好?!?/br> 四周之殺氣如迸裂了瓶兒一般飛射出來。賈琮做了個鬼臉:“你手下人這么沉不住氣,你知道嗎?” 那人伸出右手來擺了擺,眾人斂了殺意,她乃直視賈琮:“琮三爺如何看出來的?”這便是承認(rèn)了。 賈琮道:“你是女娃兒,這個不用說了吧,太明顯了一眼就能看出來。女娃穿上男裝還是女娃。”他極誠懇的將脖子往前探了探,“真的,一點(diǎn)都不像男孩子?!?/br> 那郡主怔了,不禁回頭與賣茶的兩口子交換了幾個眼神。 賈琮接著說:“方才從后頭看,你的脊背很直,顯見是家里頭在禮儀上管教頗嚴(yán)的。這等人家的女孩子多半足不出戶,偏你卻能坐在此處。你氣度高出四周這些人一大截,且你還是個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