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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了起來,脫口而出:“不論多少錢,傾家蕩產(chǎn)、借債我都肯!” 那人見他說的利落,也干脆的伸出一只巴掌來:“五十萬,一口價。” 蔣子宣怔了怔,旋即點(diǎn)頭:“好!” 那人眼中露出一絲笑意來:“你回去預(yù)備錢,預(yù)備好了,放五只燕子風(fēng)箏?!毙淬@出帳子。 蔣子宣沒想到這么快,還有幾分愣神。待他明白過來追出帳子去,人早已沒了影子。他這會子哪里還有睡意?打開窗戶迎風(fēng)不住的流淚,口中念到:“宣兒,你等著。你哥哥雖是沒用,也有替你報仇的一日?!?/br>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 梨香院眾人沒想到,才半個月,蔣子宣家便放出了五只燕子風(fēng)箏。 起初大伙兒都以為這么大一筆銀子少說須得籌他三五個月,沒事研究一下怎么讓那個牛繼姚死得有些節(jié)奏感;至于蔣家附近去守著的人,還說晚些再過去無礙。唯有幺兒極謹(jǐn)慎,催著早些過去人守著。他們都忙,乃每日只請了八個孩子兩個一伙假意在那邊街面上玩耍輪流瞧著。不想半個月后風(fēng)箏便飛起來了。 原來蔣子容本有些現(xiàn)銀,又賣了些古董產(chǎn)業(yè),湊了二十萬。當(dāng)初牛家給的那三十萬他哪里肯花?故此快的很。當(dāng)晚他便收到門縫里的一封信,說是知道了,且等些時日做安排,完工來收錢。娘兒倆見了如得了神仙符一般,哭著往蔣子容靈前上香去了。 牛繼姚這等尋常紈绔,以有心算無心,依著這群人之力倒是極易弄死的。只是要不要留線索之事,眾人倒是有爭議。有人道,既然不是只干這一回,須得留個如羅賓漢一般的線索出來讓公人看,來日也方便指鹿為馬。又有人說,本是得罪高門貴府的事兒,越隱秘越好。兩邊吵了半日,賈琮終是拍板:“手段隱秘多變就好,線索須得有。綠林也須得有個品牌?!?/br> 數(shù)日后便是賈萌滿月,賈赦如今是個財主,缺什么都不缺錢,又是得第一個嫡親的大孫子,故此極為隆重,京中有頭有臉的人家都有人來。老頭想了半日,又與賈四商議許久,讓幺兒與賈璉一道幫著接待賓客。此子早在翰林院的時候便頗為惹眼,如今盯他的人愈發(fā)多了,干脆推給人看個痛快。賈琮賈環(huán)便是兩個小跟班,一個跟著賈璉一個跟著幺兒。賈赦親將大孫子抱了出來給眾人夸贊,自然是好聽的聲兒一片片的,老頭樂的胡子都撅起來了。 偏這會子有人來回說:“北靜王爺來了。” 論理當(dāng)是賈赦出去相迎的,他又舍不得手里的孫子,扭頭看著賈琮。賈琮一撇嘴:“我去迎吧……” 賈赦忙說:“嗯,也好。王爺喜歡你,你去正合適!” 賈琮翻了個白眼,起身到了府門口將水溶迎進(jìn)來,說了些客套話給門口的人聽,一到無人之處便埋怨道:“怎么又來了啊?也不知道避嫌。圣人一瞧,好嘛,賈家剛跟南安王府翻了臉,又拉扯上北靜王府?!?/br> 水溶笑道:“偏你那般心虛。因你幫了霍晟一手,朝廷恐在意些子罷了。咱們兩府本來交情就好?!蹦藦男渲腥〕鲆粔K玉佩來,“諾,唐朝古物?!?/br> 賈琮忙接了過來,見那玉佩乃是上好的和田玉所刻仙鶴靈芝,雕工極好,眼睛一亮:“給我的?” “霍晟給你侄子的?!?/br> “哦……” “生意什么時候開始做?” “我在等一個消息,等來了就做。怎么你著急用錢嗎?我們家眼下也有不少古董鋪?zhàn)樱獾匾灿?。?/br> “錢倒是不急,有幾樣?xùn)|西想快些出手?!?/br> 水溶早已沒將賈琮當(dāng)孩子,一副老江湖派頭與他說話。他兩個一路上商議著如何銷贓,故此走的很慢,眼見榮禧堂在前頭才住了嘴。到了里頭,賈琮將水溶移交給他爹便不再管了。 后來他尋了個機(jī)會悄悄將那玉佩交給王熙鳳,只說是一位朋友給萌兒的。王熙鳳見那玉佩不是尋常物,忙收在袖中,又問朋友是誰。賈琮笑道:“暫且不說,橫豎身份貴重?!蓖跷貘P登時腦補(bǔ)為天潢貴胄,心中暗喜。 賈琮又道:“二嫂子,今兒你累著了,回去就病了吧?!?/br> 王熙鳳瞧了他一眼。 “我得了可靠的信兒,東府里的敬伯父快要不成了,熬不過這個月去。萌兒這會子離不得娘,那靈前你就別去湊熱鬧了。” 王熙鳳大驚:“此事當(dāng)真?” 賈琮點(diǎn)點(diǎn)頭。 王熙鳳登時有了幾分頭暈,喊平兒:“又上哪兒閑逛去了,快來攙著我!” 平兒忙過來扶了她,主仆兩個唱戲去了。賈琮本是偷偷溜到后頭來的,瞧了幾眼熱鬧又預(yù)備偷偷溜會去。因回頭張望了一眼,遠(yuǎn)遠(yuǎn)的只見林黛玉似笑非笑瞄著他,乃做了個鬼臉。 鳳姐回去就病了,還假意請了個大夫來,只說是產(chǎn)后身子虛又有些勞頓,須得安心靜養(yǎng)兩三個月。 果然沒幾日賈敬就去了。因賈蓉的傷還沒好,寧國府那頭唯有賈珍在忙活里里外外。京中各位高門顯貴都來了人吊唁,極為熱鬧。 本來梨香院眾人設(shè)計了一套頗為完整的方案欲引那牛繼姚到人跡罕至之處再下手的,偏事有湊巧,今兒鎮(zhèn)國公府里來的就是他!賈琮那會子正躲人群后頭打瞌睡,聽外人的小幺兒一報名字,登時精神頭起來了。他想,擇日不如撞日,既然遇到了,就今天吧。遂悄悄溜出去查看方位,終于在會芳園尋到了一株挨著寧榮街的一株大樹,趁著四下無人爬上去靜靜候著。樹上無事,替袖箭的箭身上刻下了“復(fù)聯(lián)”二字。 等了許久,牛繼姚終于騎著馬慢悠悠的走過斜對面不遠(yuǎn)處,賈琮不慌不忙將袖箭瞄上他,抬手打出去,不待外頭有響動立時溜下樹來,假意去上茅房。待他從茅房出來,只見寧國府一片大亂,說是鎮(zhèn)國府的牛四爺好端端騎在馬上讓人施了暗箭。 不多時五城兵馬司的人就來了,查驗了半日。因今兒本是寧國府治喪,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也沒人跟鎮(zhèn)國府有怨,實在沒法子查,只得疑心路人與寧國府的下人。像賈琮這樣的孩子早就趁亂跑回府里去了,還假意跟賈母說“東府那邊忽然死了一個客人,嚇得我趕忙跑回來!”賈母十分慶幸寶玉今兒沒去。 蔣家得了仇人已死的信兒,母子二人大哭一場,又依著當(dāng)晚收到的信將五十萬的銀票拿茶杯壓住擱在花園里的石桌上。次日早上去瞧,果然沒了。雖出了二十萬的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