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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過書,打仗大約比尋常人好些,旁的就不行了。必須給他派個政委。 自打有了梨香院,賈琮在護城河南的基地很久沒開過會了。這一日,他將賈維斯龔鯤劉豐吳小溪賈環(huán)一并請了過去。 “我要選一人給楊衡的軍隊當教員,你們看誰合適?” 眾人一怔:“什么教員?” 賈琮昂然負手道:“這是我們的第一支軍隊。我手下的兵,不能當真只是山匪海盜。須得識文斷字、知書達理。萬事聽指揮、不動尋常百姓財物、不jian.yin、不損莊稼、買賣公平等?!彼p輕一笑,“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龔鯤聽完了細細品味一回,忽然大驚,脫口而出:“人心可得!” 賈琮點頭:“即使海上也有島民漁民,人心可助咱們的水軍補給方便、隱藏行跡。最要緊的便是頭一條。軍人須得有整齊劃一的信念,將群體之力合起來?!彼徚藭樱值?,“這個教員實在是極要緊的。他須得先選出小頭目來,教他們讀書寫字,再由小頭目交給下頭每一個人;還得將‘服從命令’以及‘為琮三爺而戰(zhàn)’千遍萬遍灌給他們?!?/br> 此言一出,眾人凜然。他已經(jīng)將賈赦給拋了。 良久,龔鯤嘆道:“既然是第一支軍隊,本來當我親去才是?!?/br> 賈琮擺手道:“別,你負責(zé)統(tǒng)籌整個一攤子事兒,沒了你非亂套不可,軍師大人。再派別人。先去將人心收了,來日再回來也成的?!?/br> 龔鯤點點頭,又道:“既這么著,盤龍山柳二郎那里也當有這么一個教員才是?!?/br> 賈琮想了想:“也好。他手邊也有二百來人,只是太少了些?!?/br> 幾個人遂商議了半日,終于定下,吳攸跟隨楊衡南下,葛樵去盤龍山。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這一年深秋,梨香院的兩位兄弟雙雙踏上行程。葛樵還罷了,盤龍山極近;吳攸此去卻是萬里迢迢。大伙兒皆有些不舍,又有幾分興奮。成日念叨萬里之行始于足下的事業(yè),從前那些不過是預(yù)備著。如今終于有人行了第一步。 眼見入了十一月,宮中有喜訊傳來,謝貴人早產(chǎn)生下皇七子。定城侯府堂而皇之給榮國府送了極厚的一份禮,賈赦莫名其妙,乃喊賈琮過來問:“是不是你又搗了什么鬼兒?” 賈琮怔了半日,使勁兒回想當日與謝鯨說過的話,委實想不起有哪里與皇七子相干,皺眉道:“我剛回京的時候謝鯨曾來請我?guī)兔ο胂胨苋ツ膬毫?。只是那事我并不曾幫上忙,聽賢王哥哥說倒是幫了他與圣人每人一個忙。幫圣人的忙大約就是誤打誤撞將周大人掀翻了。與謝家實在沒有干息?!?/br> 賈赦看著禮單煩道:“偏他們送來這么厚的一份禮,豈非又得費力氣還他們一份?” 賈琮道:“還什么呀,愛送就送唄。爹,都收下,管他為什么呢。” 賈赦瞪他道:“你懂什么?無故收人家這么重的禮,就成了人家替七皇子討好咱們了。咱們家既收下,豈非答應(yīng)幫著七皇子?” 賈琮哼道:“禮是他送的,咱們何嘗答應(yīng)過什么?若說咱們答應(yīng)了什么,拿出證據(jù)來!潛規(guī)則小爺不認!” 賈赦道:“誰管你認不認,旁人只怕會誤以為咱們認?!?/br> 賈琮笑道:“爹放心,不會,很快就不會了?!?/br> 賈赦也是個喜歡得便宜的,聽他說的大方,當真沒有給定城侯府回禮。 因賈赦與諸位皇子皆無往來,倒是賈琮齊天大圣那陣子認識了滿朝朱紫,沒兩日便有人來打探他們究竟幫過謝家什么、如何引得人家送這么大一份禮、送禮的車馬浩浩蕩蕩一長溜。賈琮道:“我問過我爹來著,他說咱們兩家往來尋常,大約是謝家弄錯了什么信兒、謝錯了人。橫豎不是咱們請他們送的、是他們自己送的。白得一份大便宜哈哈哈……”京中往來皆有規(guī)矩,誰見過賈赦這樣的二賴子?旁人聽了也哈哈大笑。有不放心的使人打聽了會子,果然他們兩家沒多大交情,都放心了。 這一日賈琮正閑著念叨“也不知道馮大哥年前可能回來”,忽有人送了信兒來,方才有人飛馬入城直奔皇宮,拉著守門的衛(wèi)士只說了一句“賢王落入賊人手”便昏死過去了,恰是馮紫英!賈琮嚇得一哆嗦,站了起來:“快走!去林家?!?/br> 兄弟三人忙趕去了林府,直等到月亮上了樹梢林海才回來,滿面疲憊。見幾個弟子也不驚訝,只坐下歇了會子,喝盡一盞茶,苦笑道:“莫看著我,朝廷大事豈能隨意讓你們這些毛孩子知道?!?/br> 賈琮道:“您只說徐宏死沒死?!绷趾G屏怂谎?,他又說,“自從楊二哥說他曾受命行刺你,我們就猜到他有反心?!?/br> 林海頓了片刻,道:“死了。” 賈琮皺眉道:“樹倒猢猻散,徐宏都死了,旁人由誰領(lǐng)著?他兒子?” 林海點頭道:“徐宏次子徐肅?!?/br> 賈環(huán)“咦”了一聲:“他長子答應(yīng)么?還是已經(jīng)家中火拼過一回了?” 林海搖頭道:“尚且不得而知。馮紫英與賢王不在一路……”他忽然住了嘴,擺手道,“你們莫胡亂打聽?!?/br> 賈琮道:“又來了。我們都是你學(xué)生,子曰,弟子服其勞么?!?/br> 林海道:“其中隱秘太多,不便說給你們。” 賈琮瞧老頭固執(zhí),只得說:“隱秘我們也不想知道,賢王哥哥活著對么?人家是要拿他出氣、宰了祭祀,還是要拿他當人質(zhì)、與朝廷談判?或是他查出人家的實在證據(jù)了?徐家可會為了除去證人滅口?” 林海見他們越問越多,干脆揮手趕他們走:“少打探那許多,沒你們的事?!焙笏煸僖膊豢险f了。 次日賈琮又去馮家打探一回,馮紫英歇息了一夜緩過來了些,面色依然難看,只是半個字不肯漏給他。及去王子騰處,才多知道了一點子。 原來江西總兵徐宏前些日子迷上了一位從京中去江西販茶的寡婦。當天傍晚他甩掉隨從獨自與那寡婦在湖上泛舟私會,后泊舟于湖心小島。隨從們遠遠的看著,都以為他們大人好事得成,只在湖邊尋了漁民的房子借宿。本以為次日能見到他們大人與新姨娘駕舟靠岸,不想等到中午還沒見人影子。起初他們還笑談“**苦短”,直至天色漸晚依然沒人回來,方有些疑慮,忙喚漁民弄只船來搖他們過去——卻見那船上半個人都沒有。他們遂四處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