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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不得!” 賈環(huán)看著柳湘蓮:“拿出當年拐柳二哥的勁拐去!” 柳湘蓮瞪了他一眼,忽又笑了,嘆道:“從前就跟做夢似的,不想我柳二郎連兒子都要有了?!币蛎嗣掳?,“我也該留胡子了?!?/br> 賈琮“嗷”了一聲:“別,男人留了胡子樣子穩(wěn)重些不假,也會顯老的。瞧柳二嫂的模樣多年輕!她縱不會嫌棄你,看著也不般配?!?/br> 柳湘蓮聞言立時打消了留胡子的念頭。 他們幾個商議再三,還真沒人可用了。沒奈何,賈琮只得盤算起朱桐來。 他素來行事直截了當,略理了理思緒,一徑往朱桐的客房去了。 朱桐正拿著本書瞧呢,見他進來趕忙放下書。賈琮一眼瞄見封皮兒,正是他們早幾年在梨香院的時候請西洋先生翻譯的,驚道:“你居然看這個?” 朱桐道:“十分有趣。不知這位牛先生是誰,可能認得一二?!?/br> 賈琮嘆道:“他是西洋英吉利國人,可惜的緊,才去世沒幾年?!?/br> 朱桐聞言十分惋惜。遂問賈琮此來可有事。 賈琮道:“挖墻腳?!?/br> 朱桐苦笑道:“豈敢背主?!?/br> 賈琮道:“朱先生,你父本是義忠親王的人,可對?!?/br> “對?!?/br> 賈琮不無遺憾的說:“義忠親王死了。” 朱桐道:“郡主仍在?!?/br> 賈琮道:“我與郡主見過兩回??沙少F婦,并非人主。” 朱桐道:“舊主遺孤,未敢棄也?!?/br> 賈琮道:“令尊離世前曾命你接著效力義忠親王么?” 朱桐怔了片刻:“倒是不曾。” 賈琮道:“令尊帶著小世子離家躲去外鄉(xiāng),就是不愿意你再牽連進來。其實你后來再卷進此事是想替父報仇吧?!?/br> 朱桐點了點頭。 “你說你不恨賢王與太上皇,干嘛又恨仇人呢?他們也是奉命行事。再說,劉登喜手下那么多人,當年是他與賢王共掌,而后賢王被奪了此職,再后來劉登喜逃走、馮紫英又重新接手。來來回回的換個數(shù)個頭目,里頭的人難免有變,保不齊那人已經(jīng)在內(nèi)杠中被殺了、或是金盆洗手了也未可知。你實在想知道,留在京中倒是更好些。” 朱桐不禁站了起來:“你有線索?” 賈琮道:“沒有。那批虎符是我做的。” 朱桐眉頭一跳:“你做的?!” 賈琮點頭:“從司徒磐哪兒暫偷來復制的,做完又還回去了。” 朱桐思忖道:“如此看來,太上皇當在賢王手上。” “九成是的。若我是劉登喜,尋不著義忠親王舊部的線索,保不齊會換個角度,從制假古董的人那里查查線索?!?/br> 再看朱桐,顯見是動心了。 他又道:“眼下管著我們家海貨生意的那位懷孕了,朱先生可愿幫我們頂個一年的?待她生完了孩子再還給她,你愛回長安也好、去嶺南也罷?!?/br> 朱桐又愣了:“懷孕了?莫非那人是女子?” 賈琮點頭:“女子,才貌雙全,世間難得?!?/br> 朱桐道:“早先也聽聞你愛用女子。只是你將生意交給我,不怕我知道了你們家的機密?” 賈琮笑道:“這些生意在咱們這幾家皆是公開的。賬目上最要緊的那些還讓秦jiejie拿著就是了,再不然還有我賈四叔呢。而且,我們家管賬和管生意的法子很妙的,你學了也有好處?!?/br> 朱桐知道賈琮胸有奇才,前些日子在平安州已見識過了。他也不過二十來歲,豈能不好奇、不好學的?因思忖了半日,道:“我須得與龔先生商議商議?!?/br> 賈琮拍掌道:“好辦!他是我先生!” 他遂回去告訴了賈環(huán)與柳湘蓮。他兩個都道:“這般冒冒失失的交給一個外人不妥當吧?!?/br> 賈琮嘿嘿的笑了兩聲:“你們放心。他但凡在咱們這兒干了一年,送他幾發(fā)糖衣炮彈,他腦中許多事就能被我們同化。環(huán)哥哥還請多費點心思。再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這一則是放之四海皆準的真理。他在咱們這兒干習慣了,再去別處就干不下去了!這叫制度的優(yōu)越性!”就如后世的人在些內(nèi)部管理先進的外企呆慣了,讓他去小城市的政府機關(guān)上班,多半是做不下去的。 賈環(huán)道:“他若學了咱們這一套走呢?” 賈琮擺手道:“白令恩多大歲數(shù)了?豈能放手讓他管著?老人家做事有舊習慣。咱們這一套唯有年輕人掌管才能做出來,龔老頭只怕都不成的。” 話是這么說,賈環(huán)柳湘蓮皆有幾分疑慮。 另一頭,司徒磐與幕僚商議再三,實在尋不出旁的法子來解決科舉、治河等事,只得依著賈琮的主意給諸王送信,請他們派人來共議。天下頓時炸開了油鍋。 此刻賈惜春與吳攸正好進了廬州。 正文 第207章 話說這一日建安公主親替廬王整好衣冠打發(fā)他去念書,有京中帶來的侍女進來回到:“門子說,外頭來了一位男裝女子,自稱金陵人氏,姓席名四姑。今欲售賣兩個富國良方給廬王。因她本為女子,特求見公主,說是彼此方便些?!?/br> 建安公主皺眉道:“若是男子,想必是來自薦的。怎么是女子呢?” 她乳母在旁道:“既這么著,不見便是了?!?/br> 建安公主道:“見一見也好,看看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說不定是舉薦她兄弟的。咱們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只當碰個運氣了?!彼烀祟I(lǐng)那女子進來。 不多時那席四姑進來,一身青布衣,乍看倒有幾分像是個少年書生;容貌清秀,眼角眉梢露著幾分銳意,手中提著一個小小的竹籃子,如男子般向建安公主作了個揖:“見過公主。” 建安公主含笑請她坐下,問道:“姑娘說有富國良方售賣?” 席四姑道:“是。民女有兩個方子,可以富國。” 建安公主道:“愿聞其詳。” 席四姑道:“不論是天下還是一方,百姓安樂則富庶。百姓安樂,最要緊的便是兩條,糧,和鹽。江南素來有漕幫鹽幫,皆非官家能管的。蓋因其私利極大,人向利之心極重,法所不縛也。而此二者私利極大,究其根本仍是供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