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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功臣了?” 曹富冷冷的道:“姜老四吃醉了酒撒酒瘋,說他將來總有一日要升官加爵。他一個老卒子若非有了二心,升什么官加什么爵?雖未曾讓高家的人聽見,萬一傳到他們耳朵里去了呢?他們豈能不疑心的?” 陳二爺怔了怔:“竟是如此……”乃撇下這一節(jié)不提,又說起昨晚那綠林高手告訴他的話、并方才他老子派去陳家那幕僚所言。 曹富將此事從頭想了一回,道:“也委實只得我去說了?!?/br> 陳二爺點頭道:“你比旁人可信些?!?/br> 曹富乃叮囑道:“我走了之后,二爺自己千萬小心。失了如此要緊之物,只怕賈家和高家都不會善罷甘休的?!?/br> 陳二爺含笑道:“你只管放心?!辈芨荒斯硇辛藗€禮,退出去了。他剛出門,陳二爺口里“哼”了一聲,不屑之極。 曹富收拾東西立時上路,只對人說二爺派他出去要緊事做。陳瑞錦哪里能讓他跑了?跟著他出城走了不到一里地便在后頭施了冷槍。此人既沒了,陳二爺今兒并不曾與王仵作、姬先生等人聯(lián)絡(luò),知道賈琮那兩把火.槍的只剩下陳二爺一個。 陳瑞錦不想驚動太多人,乃換了身男子裝扮、戴著斗笠、寫了張?zhí)铀瓦M(jìn)知府家中,送完立時轉(zhuǎn)身走了;門子在后頭瞧了她半日。帖子里唯有一個地址,便是昨晚那個綠林高手之居所。陳二爺?shù)昧颂?,看了看地址,心中怪異。思忖再三,仍換了身尋常的衣裳出去了。 正文 第533章 卻說陳二爺收到一張?zhí)樱t疑會子仍依著帖子上所寫去了他的同僚、昨晚已死的那綠林高手之居所。門虛掩著,他推門走了進(jìn)去,登時腦袋一疼、倒下了。醒來時,發(fā)覺自己躺在一間屋子的地下,口中藏了□□的假牙已沒了。抬頭一看,屋中小幾旁坐著一男一女正在下棋。二人聽見他醒了便撂下手里的棋子。那男的笑瞇瞇走到他跟前來:“陳二爺,還認(rèn)得我么?十幾年前見過。” 陳二爺扶地坐了起來,頭還有些暈,打量這人幾眼便認(rèn)出來了:“榮國府的賈琮?!?/br> 賈琮點頭:“看樣子我的模樣沒怎么變。陳先生,你可以選擇招供和死亡?!?/br> 陳二爺張望了幾眼:“這是哪兒?” “高家的客院。”賈琮懶洋洋回到椅子跟前坐下,“不然還能是哪兒?!?/br> 陳二爺看著他道:“賈先生是不預(yù)備放晚生活路了?” “那就得看你招得痛快不痛快了?!辟Z琮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br> 陳二爺?shù)溃骸八赖脚R頭問賈先生一句,賈先生當(dāng)真有反意么?” 賈琮奇道:“怎么你們個個都問這個?” 陳二爺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賈先生如此大的本事,晚生在想著不如干脆就投靠了賈先生?!?/br> 賈琮偏頭看了他會子道:“你這彎子拐得也太急了些,我不敢相信?!?/br> 陳二爺不客氣去扯了把椅子坐在賈琮對面,架起二郎腿來微笑道:“想必賈先生還沒找到你丟的東西?!?/br> 賈琮從懷內(nèi)掏出火.槍來:“你說這個么?早就找的了。” “不可能!”陳二爺震驚失聲。老半日,不可思議道:“怎么找到的?!” 賈琮把槍放回去:“猜的?!?/br> 陳二爺喊道:“如何能猜的出來!” “這事兒說來就話長了。”賈琮咳嗽一聲,慢條斯理道,“前幾年,西洋的英吉利國商人去非洲開金剛鉆礦,尋到了一顆極大的金剛鉆,想送回國去。因路途遙遠(yuǎn)、恐怕盜賊竊盯上,遂將那鉆石包了個極尋常的小包裹,貼上尋常的郵票送入郵局寄走。沒人知道那里頭裝的是價值連城的鉆石,故此平平安安的被寄到了英吉利國?!彼氖值溃瓣愊壬罉赢嫼J挺聰明,只可惜我也知道這個典故?!?/br> 陳二爺怔了半日:“……我不知道這個典故?!?/br> 賈琮聳肩:“哦,你不知道啊。沒關(guān)系,橫豎你并不孤獨、有人跟你想的一樣?!?/br> 陳二爺嗐聲跌足:“早知道就不用這法子?!?/br> 賈琮攤手:“千金難買早知道?!?/br> 陳二爺連連搖頭,坐了會子又道:“縱然沒有證據(jù),賈先生的秘密依然保不住?!?/br> 賈琮道:“你派出去的那個叫什么曹福的?”他扭頭看陳瑞錦。 陳瑞錦道:“曹富?!?/br> “曹富,我們看他長得不太像聰明人,就殺了?!辟Z琮隨口道,“還有那個綁架的我綁架犯,自然也不能留著。” 陳二爺舉目盯了他半日,忽然嘆道:“什么燕王蜀王吳王都不如賈先生。”賈琮聳肩不語。陳二爺又道,“賈先生之策有個極大的漏洞,只怕你自己尚未覺察。”賈琮仍然不語?!百Z先生顯見欲走權(quán)臣之路,在京中留下的人質(zhì)也沒甚要緊的,連賈寶玉的媳婦都送走了?!标惗?shù)?,“只是你忘了名聲?!?/br> 賈琮眨眨眼:“哈?” 陳二爺?shù)溃骸爸芄謶至餮匀眨趺еt恭下士時。向使當(dāng)時身便死,一生真?zhèn)螐?fù)誰知?賈先生做戲做得再好終有圖窮匕見的一日。王莽雖竊國成功,壞了名聲,世人皆背之,哪里坐得住江山?” 賈琮翻了翻眼皮子道:“敢問陳先生,諸位王爺出兵海外,哪一個行的是仁政、哪一個要的是名聲?東瀛土人都被滅絕了?!?/br> 陳二爺?shù)溃骸翱v然賈先生不懼名聲,也須得防著紅骨記。商人重利。既然肯為利幫你,也必肯為利幫旁人。” 賈琮皺眉道:“你想了半日只想到這個?裝逼沒用,我自己就是個裝逼的祖宗。陳先生,來點干貨吧。你們的頭目是誰?姬先生?”陳二爺?shù)灰恍Γ形撮_口,賈琮又來一句,“或是曹先生?”陳二爺眼神輕輕一跳。賈琮點頭,“果然就是曹先生,我本來就猜是他的?!?/br> 陳二爺奇道:“哪個曹先生?” “秦國世子側(cè)妃、長安第一美人曹氏的爹,姬先生的親舅舅?!辟Z琮道,“那個曹富是他手下吧。他一個下人趾高氣昂的,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你上司派來的。” 陳二爺冷笑道:“你瞧他也像個下人吧。他是曹老兒在外頭私養(yǎng)的兒子,長到十來歲充做養(yǎng)子帶回家去。他太太早知道了,特特給他取了個下人的名字?!?/br> “原來如此?!辟Z琮摸了摸鼻子,“難怪你們倆互相看不順眼。你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