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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為著錢?!?/br> “你可拉倒吧?!辟Z琮哼道,“你們家那么多人口,除了打劫就沒別的正經(jīng)營生,來日還有一大群孩子要養(yǎng)呢??偟眠^個正常人的生活不是?”又嘗了點子。 柳小七忙說:“你別吃光了!留給別人嘗嘗。來得急,只帶了這么點子。還得聽聽人家怎么說呢?!?/br> 他越不讓嘗賈琮偏又嘗了一下,還翻了個白眼兒:“我才是權(quán)威!”我是吃過的,別人都沒吃過。柳小七趕忙將小罐兒奪了過去。 過了不多時龔鯤林黛玉便來了;林海在報社做事,遠(yuǎn)些。賈琮先介紹他們認(rèn)識,又將彌勒教天師道之事說了一遍,道:“我頭疼呢,不知如何處置的好?!?/br> 龔鯤思忖會子道:“他們教眾雖多,多半不大頂事,不過盲從罷了。既有了此物,派人拿著滲入其中,摸清楚他們的底細(xì),再設(shè)法教化。大不了許他們幾個官。” 林黛玉道:“我不贊成?!蹦丝戳丝幢娙说?,“宗教中虔誠者眾、不易勸誡,以利益相誘未必能成。那些冥頑不化的頭領(lǐng),不如就先依著太.祖爺那般處置了。我們手里頭高手眾多,又有火.槍,可擇機毀掉他們幾個要緊的儀式。教眾初入教時必有所圖?;蛐迊硎?、或求長生、或祈錢財前程,橫豎求外力扶持。若能滅了他們的念想,自然而然就少人信了?!?/br> 賈琮道:“只是如今哪里有閑工夫去對付他們?” 龔鯤笑道:“先打發(fā)細(xì)作去探探再說。橫豎我覺得此二物必有大用?!?/br> “那感情好!”賈琮拍手道,“此事交給你了!” 龔鯤道:“也罷。我方才起了個念頭。雖不甚清楚,大略知道如何處置?!绷主煊衿沉怂谎?,提筆在紙上不知寫了什么遞給他。龔鯤見之連連點頭,“英雄所見略同?!摈煊衩蜃煲恍?,將那張紙團成一團丟進桌邊的竹筐。 一時林海過來,眾人皆起身相迎。賈琮欲讓他坐主位。林海擺手道:“這是你的辦公室?!蹦穗S意坐了。賈琮又費了一通口舌再說了一遍。林海聞言皺了半日的眉頭,“此事我委實不知。” 賈琮道:“不是向您老打聽。您老主持島內(nèi)宣傳也這么些年了,老百姓是個什么想法您比旁人清楚。對付完首領(lǐng)之后,那些教眾該如何引導(dǎo),您老能出個主意么?” 林海捋須而笑:“你是不是打了什么主意?” 賈琮道:“有大量信徒又不能公開活動的宗教,難免裝神弄鬼。依著林jiejie的主意,擇機捅破他們的‘法陣’,便會有個信仰崩塌,而后就是信仰真空。姑父,這個時候趁虛而入是最便宜的。” 林海思忖道:“你想讓什么趁虛而入?” 賈琮脫口而出:“無神論。與其用一個神替代另一個神,不如無神?!?/br> 林海又想了會子道:“不如先查清楚,這個彌勒教天師道的錢是從哪兒來的。是善男信女捐的還是大財主捐的,又用在何處?!?/br> 賈敘道:“我雖不知究竟,既是連太.祖爺都不便清剿,不會是大財主捐的,沒有哪個大財主有錢到那個份上。多半是如同抽稅一般向信徒抽的,沒錢的信徒便幫著做活、以工抵捐?!?/br> 賈琮嘆道:“我朝國人太好騙了。哀其不幸,怒其不爭?!?/br> 林黛玉瞥了他一眼:“莫白白慨嘆,說點子有用的?!?/br> 賈琮攤手道:“全民義務(wù)教育??!” 林海道:“遠(yuǎn)水解不了近渴。再有,你說以無神論趁虛而入,必出大禍。” 賈琮一愣:“?。俊?/br> 林海指天道:“舉頭三尺有神明。若沒有,人還不肆意為惡么?” 賈琮摸了摸下巴:“也有理啊?!碧热羧巳私圆恍派耢`,橫豎做了再多壞事也無礙,殺人放火都無礙,不得亂套?人人都自律這種妄想,三百年后那個時代以事實證明是不可能的。遂想了半日,道,“罷了。既然如此,就興道吧。”抬目一瞧,從林海開始到最小的柳小七皆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忙解釋說,“我說興道不是私心。道家講究清凈無為,你可以不信、但不要打擾我飛升,是排他性最少的宗教。而且不愛惹是生非……”偏他越這么說,看林海等人的意思越是不信,乃跌足道,“真的!” 林海笑道:“你縱有私心也無礙?!?/br> 龔鯤咳嗽一聲:“天師道就是你們道家的?!?/br> 賈琮沒法子解釋自己不是真道士,張了半日的嘴愣是一個字說不出來。末了,心中苦笑道:罷了。既借哪吒三太子的名聲用了這么久,只當(dāng)給人家道家還個人情也罷。遂攤手:“他們那樣修煉永遠(yuǎn)飛升不了。根本就是當(dāng)官當(dāng)不上,另辟蹊徑過過官癮?!绷趾B勓詿o聲笑了笑。 又說了幾句話,賈琮拿眼睛直溜柳小七;柳小七遂取出那個小罐兒來。賈琮指著那罐子道:“這是聚寶盆,專門生金銀的。” 林黛玉輕呼一聲:“這是……琮兒說的巧克力么?” 賈琮點頭:“這世上二成的人占著八成的財富,此物就是賣給他們的做日常消費的?!?/br> 林海道:“得找賈敘家的來商議?!?/br> 賈琮愣了半日:“哈?誰?”龔鯤先笑了起來。賈琮旋即反應(yīng)過來說的是呂三姑,放聲大笑;旁人也跟著笑。 柳小七連連搖頭:“當(dāng)日五爺告訴我他媳婦就是城西一霸秦三姑,我還當(dāng)他吹牛!”乃指著賈琮道,“那是燕王的最要緊的心腹!連她你都能拐走,并林大人,還有誰是拐不走的?” 賈琮架起腿來:“第一,賈敘家的是五叔拐的,我只在最后關(guān)頭助攻了一手——這個功勞還的算在我頭上。第二,林姑父是林jiejie拐來的,我也貪不得功。第三,孟子曰,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仇。是燕王與太上皇冷了臣子的心,更不與我相干了?!?/br> 林海來臺灣府多年,早已慣了賈琮從后世搬運來的規(guī)矩。這會子猛然想起京都舊事,層層疊疊如浪頭一般。半晌,嘆道:“竟是恍然如夢。” 柳小七尚且不知林海秦三姑的事,他只想著燕王太上皇是先帝的兒子,橫豎皇帝家的人都差不多,看著林海寬慰道:“林大人,您瞧瞧我們家祖上、瞧瞧賈琮他祖父、瞧瞧甄得仁,您老已是極好運氣了?!?/br> 林海啼笑皆非,又嘆道:“先帝竟連□□爺?shù)牧陮嫸季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