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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賈蓉,隨時可以買通他?!?/br> 丁滁道:“榮國府的幾位爺們與馮紫英交往甚密,西寧王爺拉扯上賈蓉作甚?” 柳小七輕笑側(cè)頭看著他:“你說呢?” 丁滁立時明白過來,搖了搖頭:“燕王的細作頭目都……燕國早晚衰敗。” 柳小七立時道:“非也,燕國必昌盛。若沒有兩派人馬互相監(jiān)督,萬一馮、金二人有一個被別的王爺收買,燕王還不定怎么死的?!?/br> 丁滁聞聽想了想:“言之有理?!庇值?,“賈蓉乃寧國府嫡長子,會好收買么?” 柳小七冷笑道:“寧國府內(nèi)囊早上來了,賈珍賈蓉爺倆又花錢花慣了,如今日子極難熬。早年他們還能仗著勢力強奪些民脂民膏,這幾年京中游俠兒昌盛,他們再不敢了。另有,賈蓉對西寧王爺有些不滿?!?/br> “不滿?” 柳小七蔑然道:“說不滿是輕的,他內(nèi)里已十分抱怨了?!?/br> “是何緣故?” “賈蓉雖風流、葷素不拘,心里頭最愛的唯有一個男子。那男子卻因偶然知道了他在做探子,鐵了心與他分了。賈蓉便欲同姓金的辭工。呵呵,他以為干那行是能隨意掛冠不干的?故此郁郁寡歡。日子一長漸漸恨上了西寧郡王,只是不敢說罷了?!?/br> “殷先生竟連這個都知道?”丁滁詫然,“莫非會法術(shù)、便變成蟲子藏在他帳子里?” 柳小七淡然瞥了他一眼:“賈蓉是個風流的。丁大人不信,可派春風閣的花魁去套他的話。只是須得使點子套路。比如才貌雙全、走投無路的小寡婦遭jian人逼迫,險些被賣入煙花之地,單等有錢有勢的大爺相救等等?!?/br> 丁滁啞然失笑,搖頭道:“溫柔鄉(xiāng)是英雄冢。” 柳小七哂笑道:“他也配英雄?狗熊配他都冤屈了?!?/br> 丁滁點點頭,拱手相謝,起身告辭。在門口與守著的一人點了點頭,上馬走了。那儒生立在一輛馬車前,目送丁滁走遠后轉(zhuǎn)身向車中人說了些話。只見車簾子一動,里頭款款走出上回來提親的女官,笑盈盈整了整衣裳朝大門走去。 如方才丁滁所言,五日后正是宜嫁娶的黃道吉日,秦國世子要與吳國來的王姑娘成婚。這女官是來下旨的。今兒下午開始便有聘禮陸續(xù)送來,還有替王姑娘預備的嫁妝。其余三媒六聘皆從簡,橫豎五日內(nèi)完成。如今那位世子妃已退為側(cè)妃,世子府中正在收拾婚房。王姑娘的嫁衣蓋頭等物明兒就送來。 柳小七面色黑得能滴下墨汁子來,冷笑道:“秦王這臉皮子厚得能拿去當馬桶使了?!?/br> 女官巋然不動、春風滿面:“婚姻大事,還請王姑娘好生準備,其余的她便不用擔心了。” 柳小七道:“也不用告訴人家爹娘?” 女官道:“事急從權(quán)?!?/br> 柳小七森森的道:“回去告訴你們世子,我們姑娘名字叫福兒,是她祖父起的。想娶我們姑娘得有天大的福分才行,不然會折壽。讓他多請幾個有本事的先生好生算算自己可福薄不是?!?/br> 女官依然笑得眉目流波,柔聲道:“奴家知道了?!绷∑咚π渥佣ァ?/br> 后頭幾日果然秦王那頭送了許多東西進來,有聘禮、有嫁妝、有嫁衣。賈桂牙都磨碎了;可外頭重兵把守,漫說逃不出去、連個信兒都放不出去。連柳小七也有幾分慌亂。眼看人家要來強搶了,陳瑞錦竟然半分消息沒有!難道真把福兒送出去?到了大婚前兩日,秦王.府竟派了個嬤嬤來想給賈桂驗身!好懸讓她一劍砍死,連滾帶爬跑了。 眨眼到了大婚前日,眼看一個個時辰熬過去什么也沒發(fā)生。黃昏近了,幾個人坐在院中面面相覷。偏這會子有人來報,秦王又派了個人過來。柳小七也不擺什么架子了,命領(lǐng)進來。 來人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向他們作了個團揖,朗聲道:“在下是來幫忙的?!?/br> 柳小七狐疑打量了他片刻,問道:“你是誰?” 那青年含笑道:“先生不必知道。橫豎在下也是綠林中人,最不耐煩這些鷹爪孫。” 柳小七與旁人互視幾眼,又問:“你有法子幫忙?” 青年道:“秦王這般做派,唯有偷梁換柱。另藏一位女子在花轎之中,讓她替王姑娘下轎拜堂?!?/br> 賈桂看著他抱拳道:“還請朋友道個萬兒?!?/br> 青年微笑道:“四海之內(nèi)皆兄弟。神盾局轟雷貫耳,記得欠在下一個人情就行?!蹦藦膽阎腥〕鲆粡埣垇?,“此乃明兒來接姑娘的花轎?!?/br> 賈桂一看,圖上畫得清清楚楚,哪兒是機關(guān)、哪兒藏人,不禁點頭:“畫得不錯,一目了然?!?/br> 董愚在旁伸腦袋過去瞧,贊道:“當真不錯!這圖誰畫的?好清晰明了。” 青年莞爾:“在下替畫圖之人多謝各位贊賞。” 幾個人傳看完畢,賈桂掏出火柴來將那圖紙燒做灰燼,乃拍拍手舒心道:“心情好多了!這位朋友,還有什么要叮囑的?” 青年道:“等到替身姑娘下了花轎,花轎會抬去后頭。花轎里頭藏身之處有世子府仆婦的衣裳,請王姑娘早早換好。聽見轎子外頭敲擊一二三五聲,便是‘無事’,有位嬤嬤會接姑娘出來,扮作粗使的灑掃丫鬟跟著她走便是。” 賈桂摸了摸下巴:“哎呀,我平素不曾留意灑掃丫鬟是個什么模樣,還得學她們的姿勢表情。” 青年笑道:“無礙,尋常的丫鬟婆子沒人留意。姑娘莫要惹事便好?!?/br> 賈桂一縮脖子:“我可不瘋了么?要命的時候還惹事?要惹也得等逃出生天再惹?!鼻嗄旯笮?。 柳小七問道:“這位朋友今兒過來是怎么哄的秦王?我們也得替你遮掩一二不是?” 青年道:“如今我回去只說勸通了殷先生。事既至此,這門親結(jié)也得結(jié)、不結(jié)也得結(jié)。過了明晚兩家就是親家,不如讓小兩口好生過。明兒還請各位也換上新衣裳送親去。至于王姑娘怎么走了,橫豎你們也不知道,反可以鬧著跟他們要人。”柳小七點點頭。 眾人又商議了些細節(jié),賈桂如何逃跑清清楚楚。那青年遂拱手而去。 他前腳剛走,柳小七含笑問道:“猜猜此人是誰。” 賈桂聽說可以逃婚,渾身都來了力氣,興致勃勃道:“秦王其他兒子的人!” 董愚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