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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兩日就到了。”賈琮道,“這會子也不知在驛館歇著還是出門閑逛去了?!蹦祟D了頓,“聽說霍晟也會過來?!?/br> 水溶笑指了指賈琮:“你小子,成親這么大的事兒也不同朕說,朕連個(gè)帖子都沒有,竟弄成不請自來了。” 賈琮道:“并沒請什么人,不過是家里略微熱鬧一下罷了,環(huán)哥哥都沒過來。我竟不知你們是哪兒得來的消息,好生靈通?!?/br> 水溶呵呵直笑:“朕便是從霍晟那兒聽的信兒?!辟Z琮“哦”了一聲。 三人又寒暄幾句,各自上車上馬回大佳臘市中心。大成國使在大佳臘亦有驛館,賈家兄弟親自領(lǐng)路送水溶過去。 水溶再下車,張望一眼,便覺得自家的房子有些突兀了。這條路叫和平路,極寬,路兩邊都是風(fēng)格各異的大宅子。別處的宅子都有些異域風(fēng)格,且顏色素凈;唯有大成國驛館乃是仿京城高門大戶的格局,只是小了許多。朱紅色的大門,頂上一大片鎏金的琉璃瓦皆是從京城買來的。斗供上描紅畫綠、雕的是花開富貴的紋樣子。門口兩根大柱子上刷了金粉,蹲著兩只大石頭獅子、脖子上還綁了大紅緞花兒。最惹眼的便是圍墻。一路走來,別家圍墻皆干干凈凈,唯有自家的紅綠黃三色耀眼的緊。 水溶看看自家驛館又看看街坊鄰居,無端覺得自家有幾分古怪,花里胡哨的。咳嗽一聲,問道:“賈大人,這條街上的宅子都誰家的?” 賈璉道:“都是各家驛館?!蹦酥感睂γ娴?,“那頭,門口植了棕櫚樹的,便是爪哇的?!庇种噶硪活^,“那個(gè)便是霍晟的驛館。那是東瀛劉屬的,那是南洋馬來國的……” 水溶道:“他們的宅子何以都建成那樣?” 賈琮道:“他們這些驛館初建時(shí)我們都出了主意,為的是建出不同的風(fēng)格來。唯有大成陛下您這座本是貴國自己的主意,我們?nèi)虥]干預(yù)?!?/br> 恰在此時(shí),遠(yuǎn)遠(yuǎn)的望見爪哇國驛館里頭出來一輛大四輪馬車,水溶便伸頭去看。又見兩個(gè)女子走了出來。賈琮趕忙揮手:“瑞錦~~周國主~~”兩個(gè)女子盈盈回首。賈琮向陳瑞錦飛了個(gè)吻,陳周二人也揮揮手。 水溶大驚:“那位便是爪哇國主?” “嗯。”賈琮道,“她們倆大約要去逛街?!?/br> 水溶定睛瞧了瞧,頓時(shí)分辨出誰是周小蘭來——上位者的氣度擺著呢。只是這女子不過穿了身紫檀色的錦袍,也不見她帶著隨從護(hù)衛(wèi)。說話間她二人已上了車。水溶不禁問道:“她們就這么走了?不跟著人么?” 賈琮道:“姑娘家逛街帶著一大堆下人多煩啊。再說,誰打得過她倆!遇上流氓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流氓比較倒霉?!?/br> 水溶微微皺眉,半晌才問:“聽說周國主尚未成親?!?/br> “嗯……確實(shí)沒有她成親的消息。”賈琮扭頭看著賈璉,“他們大使我沒怎么見過。是沒成親吧?” 賈璉道:“雖未成親,聽說也快了。” 水溶眼神跳了跳:“什么人物?” “一個(gè)跟了她多年的將軍。說起來也有些意思。那人叫阿巖,不知姓氏。本是個(gè)孤兒,十歲出頭便被賣到船上。主家的貨船遇上海盜,海盜見他頗有力氣便留下了。這個(gè)阿巖從小嘍啰做起,二十歲不到已是個(gè)小頭目。而后跟著周小蘭鞍前馬后的沖殺,死在他手上的西洋人不計(jì)其數(shù),如今乃是爪哇大將?!?/br> 賈琮不由得豎起大拇指:“精彩!此人的經(jīng)歷可以寫作傳奇?!?/br> 水溶思忖道:“周國主竟肯嫁給手下?不會吧。賈大人,你這消息可靠么?” 賈璉道:“她都已經(jīng)是一國之主了,除了手下還能嫁誰?” 賈琮和道:“就是。整個(gè)爪哇都是她的,不論嫁給誰都是手下?!?/br> 水溶笑了笑:“也有道理?!?/br> 幾個(gè)人遂一同進(jìn)了大成驛館。因水溶舟車勞頓,賈家兄弟不便多呆,只說了些閑話便告辭。才拐出和平路的路口,賈璉先笑:“水溶那打扮在京中還罷了,在大佳臘猶如一只山雞似的?!辟Z琮哈哈大笑。 當(dāng)晚,賈璉設(shè)宴招待水溶周小蘭等人。宴席上水溶特特問周小蘭何以那般素凈。周小蘭道:“爪哇地大且民多不富,并非奢靡的時(shí)候。”又看了水溶身上的龍袍一眼,道,“水國主這身行頭乃是仿照司徒家皇帝的不是?” 水溶道:“歷朝歷代皇帝不都這么穿的?”周小蘭抿嘴一笑。 賈琮在旁邊湊了個(gè)腦袋過來:“可京城里頭已有一位穿你這款式龍袍的了。你們大成國終究是暹羅,怎么不弄點(diǎn)子暹羅特色?你看周國主的國服,雖依然是我朝裝束,繡的花紋兒便是可可樹和大海。水國主您穿成這樣……恕小侄直言,像是戲臺上假扮的?!闭f完他便滋溜一聲跑了。周小蘭掩口而笑。水溶便怔住了。直至賈璉向他敬酒,方舉起杯子一飲而盡。 自打今兒陳瑞錦留在爪哇國驛館,賈琮還沒與她好生說話呢。趁這功夫兩個(gè)人溜到外頭去,也好通個(gè)氣。陳瑞錦笑道:“小師叔在驛館門口一瞧見水溶那架勢就說‘虛張聲勢、勞民傷財(cái)’,‘大成國在他手上好不了?!?/br> 賈琮笑道:“人家當(dāng)了多年的臣,過過為君的癮而已,只當(dāng)是cospy了。再說,白眉赤眼的他也不知道皇帝該穿什么衣裳,可不就依葫蘆畫瓢了?”陳瑞錦想想他那陣仗,又笑。 賈琮遂問周小蘭的八卦。原來賈璉得來的消息不假,周小蘭當(dāng)真要同那個(gè)叫阿巖的將軍成親,就預(yù)備在今年六月,如今爪哇便是他在監(jiān)國。賈琮忙說:“得好生預(yù)備份禮物去。”又問,“胖大嬸可好么?” “早先執(zhí)念極深,舊年看了慧太妃墳?zāi)沟恼掌艥u漸松動(dòng)了些?!?/br> 賈琮嘆道:“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胖大嬸被洗腦得很厲害,勸明白不容易?!闭f著說著,他兩個(gè)已走到了后花園子里頭。賈琮抬手看了看表道,“橫豎里頭有璉二哥哥他們呢,咱們坐會兒。”乃拉著她就在路邊的凳子上坐了,二人接著通氣。 不多時(shí),耳聽“咚”的一聲響,天際炸開一朵煙花。陳瑞錦不禁站了起來:“這個(gè)時(shí)候誰放煙花呢?”又是連著五六朵煙花炸開。賈琮笑瞇瞇立在她身旁,二人肩并肩。 眼見連著放了四朵紅色的之后,賈琮低喊:“好看的來了?!?/br> 陳瑞錦凝神望去,“咚咚咚”三聲響前后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