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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另一件小事,卻能消弭一件大事。無聲無息,沒人知曉,這才是女人的本事。你好生琢磨著。” 世子妃忙下拜:“謝娘娘指教?!彼毂е凶踊馗チ?。 過了幾日,世子府后花園中桂花盛開。世子妃便撒了帖子,請了許多京中貴婦來自家賞桂;三王妃自然在其中。一時酒席開了,請了一班戲子來唱新戲,很是熱鬧。席上,世子妃拿著話頭兒捉三王妃飲酒,一個機靈的大丫鬟奉命捧著酒杯送過去。 主子們熱鬧著,這大丫鬟悄悄拉了拉三王妃身邊那丫鬟的衣襟,引著她退到柱子后頭,悄聲道:“我記得你主子方才在留茵閣時裙子上有塊玫瑰玉佩的,怎么不見了?” 這丫鬟一瞧,她主子身上的玉佩果然沒了,忙說:“多謝jiejie提醒,我這就找去?!蹦饲那耐硪粋€丫鬟打了招呼,返身沿著來日的道路往留茵閣找去。 不多時,這丫鬟找到了玉佩,卻黑著臉。 正文 第726章 時近中秋, 天氣爽朗,桂樹飄香。金粉世家客人驟多,大戶人家過節(jié)時替女眷添幾件首飾本是常事。忽有個怒氣沖沖的蟒袍公子提劍闖入, 身后跟了十幾個護衛(wèi),瞧著就不善。掌柜的趕忙親迎上前去。此人冷森森的道:“叫丁滁出來?!?/br> 掌柜的一愣:“敢問這位大官人……找他何事?” 后頭一個小子尖著嗓子道:“讓你叫他出來便叫去,哪來那么些廢話?!?/br> 掌柜的苦笑道:“這個……實不相瞞, 他已不在我們店里了?!?/br> “什么?!”尖嗓子一把抓住掌柜的衣領(lǐng)子,“人呢?” 掌柜的道:“前幾日聽說他偷人家東西讓五城兵馬司抓進去。雖又放出來……蒼蠅不盯無縫的蛋嘛。小人便打發(fā)他走了?!?/br> 尖嗓子愣了:“偷東西?你們鋪子不是薪水極高么?帳房先生還做賊?” 掌柜的道:“說是偷了人家欲上進求官的祖?zhèn)髦畬??!?/br> 那蟒袍公子冷笑一聲:“好大的志氣?!彼κ志妥?。掌柜的躬身在后頭相送。 一行人出了金粉世家直奔五城兵馬司。這兒的門子最有眼色不過,老遠瞧見那氣勢便知道是自家老爺不敢惹的主, 一面使人進去喊指揮使趙承、一面點頭哈腰迎著。蟒袍公子踩著尖嗓子的脊背跳下馬,眼角余光都不曾掃到門子, 大步往里走。走到前庭,趙承已迎了出來, 跪倒在地叩頭。旁的衙役眨眼跪了一地。 蟒袍公子便立著不動,也不叫他們起來。尖嗓子上前低聲道:“你們前些日子可是抓了一個叫丁滁的?偷盜人家祖?zhèn)鲗毼???/br> 趙承愣了愣:“抓是抓了, 失主在他們家沒找到贓物, 覺得是自己弄錯了人,下官便把他放了?!?/br> 尖嗓子罵道:“廢物!朝廷養(yǎng)著你們有何用!”趙承垂頭不敢則一聲。尖嗓子又問, “他住在哪兒?”趙承記性好,忙喊了當日去抓丁滁的衙役上前來。尖嗓子道, “你領(lǐng)路吧?!蹦送说津酃由砗?。 那公子拿起腳來就走,領(lǐng)路的衙役趕忙跟著。直至這幫人悉數(shù)走了趙承才敢爬起來。有人忍不住問道:“大人,這是誰啊?!壁w承往天上指了指,又伸出三根手指頭。眾衙役齊刷刷打了個冷顫。 為著壓驚, 趙承泡了壺茶歇息歇息。才剛舒服了不一會子,方才那給蟒袍公子領(lǐng)路的衙役回來了,急忙忙喊道:“大人,那個賊跑了!” 嚇得趙承好懸沒砸了茶盞子:“怎么跑了!” “咱們放他的當日就跑了。”衙役道,“那位主子笑得我渾身冰涼,說讓我們畫影圖形,限期十日將此人找出來?!?/br> 趙承腦袋“嗡”的一響,腿都軟了。半晌才說:“那位主子說他做什么了沒有?” “說了?!毖靡鄣?,“說是疑心他偷了件極要緊的東西?!?/br> 趙承拍案:“那日竟放了他走!再抓到非活剝了皮不可。” “老爺莫要亂來!”衙役忙說,“那位說了,他要親自處置?!?/br> 趙承站了起來:“快!快畫影圖形滿城張貼搜拿!” 衙役苦著臉道:“老爺,那位主子不讓弄得盡人皆知,讓我們偷著查。” “什么?!”趙承急了,“咱們就這么點子人手,他若躲在犄角旮旯,偷著查哪里能查得到!” 衙役嗐聲道:“可不是!可他老人家跟前哪里容得我說話?” 趙承便如熱鍋上的螞蟻般在屋內(nèi)轉(zhuǎn)了十幾個圈子,實在想不出法子來,跌足道:“先不管那些。畫影圖形,把人全都放出去找!”衙役應(yīng)聲跑了出去。 不多時,五城兵馬司成了空衙,衙役悉數(shù)打發(fā)到大街轉(zhuǎn)悠,京中百姓莫名惶恐、不知出了何事。 晚上,趙承回到家中,滿面頹然。他媳婦何氏忙問可是遇上了什么難處。趙承長嘆一聲,將今日之事說了。乃癱在椅子上搖頭道:“整整一日下來,半點子消息也無?!?/br> 這等事何氏是幫不上忙的,只得寬慰道:“這么多年,老爺風風雨雨都經(jīng)過了。吉人自有天相。”趙承苦笑。他愁的是那位主子定下的十日期限。 三日后,何氏的弟弟何順來瞧他jiejie。見jiejie愁云滿面,免不得探問。何氏抱怨道:“貴人也是不講道理。如今讓你姐夫?qū)€賊,又不許畫影圖形滿街張貼,又只限了十日破案。今兒都第四日了,連點子影子都沒有?!?/br> 何順并不在意什么貴人、賊盜,因今兒要來尋他jiejie要錢,便假意關(guān)切問道:“姐夫要找什么人?” “名字叫丁滁,也不知是不是真名。早先在家銀樓做帳房先生,前幾日有人告他偷東西,讓你姐夫抓進去關(guān)了半日。誰知那人又沒找到贓物,你姐夫又把他放了。銀樓聽說了,不敢再用他,便辭退了。誰知過了幾日,貴人又找他。偏他自打進了一趟牢獄,出去就搬家了?!焙问虾叩溃叭羲睦镱^沒鬼,何必急著搬家?” 何順想了想,問道:“這人多大歲數(shù)?有家沒有?” 何氏道:“天知道老家有媳婦沒有,京里頭是沒有的。模樣瞧著三十歲上下,也不知究竟多大歲數(shù)。你等著,我取畫像你瞧?!蹦说嚼镂輰こ龆〕嬒駚磉f給他弟弟。 何順瞧了那畫像便笑:“這個年歲的男人、身旁沒有媳婦、還在銀樓當帳房,少不得宿柳眠花。讓姐夫拿著這個去去窯子里頭問窯姐兒,必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