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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應(yīng),我卻怕子孫遭報應(yīng)。若是圣人扛下來,他乃真龍?zhí)熳?,我聽他的天?jīng)地義?!?/br> 鑒如思忖片刻,點(diǎn)點(diǎn)頭:“也可。貧僧去求圣人下旨。” 楊安抱拳:“圣人下了旨,末將必不辱使命?!辫b如甚是滿意,讓他走了。 殊不知楊安與圣人早成了一伙的,背地里商議過了。那一僧一閹遲早會來同楊安說此事。圣人如今就是個擺設(shè),萬事皆做不得主。既是他們得求圣人下旨,圣人少不得開些條件、爭些權(quán)力,日后行事方便。 本以為火.槍之質(zhì)量投訴不了結(jié)前不會生事,誰知郭公公有天晚上夢見了吳王,次日哭成淚人,非要立時動手不可。楊安乃向他們道:“咱們?nèi)缃耠m有了兩千多人,多數(shù)是尋常百姓,頭一回辦差未必敢殺人。不若挑些做過匪盜的,身有煞氣,不懼鬼神,先做一票。洗過血之后,便讓他們做小頭目,將其余新手慢慢帶出來?!彼寺犞欣恚愦饝?yīng)了。 楊安遂挑了二十來個當(dāng)過土匪不怕陰司報應(yīng)的,好生練了十幾日,起身往燕國而去。這些人除去鑒如便數(shù)楊安武藝最高,鑒如還得留在陳國辦事呢。楊安在槍支上動手腳容易的很,旁人半分不察。 楊安向柳小七陳述完經(jīng)過,天色已漆黑。柳小七思忖良久道:“你想的很是。那出主意之人務(wù)必尋出來。鑒如和尚跑完了晉齊宋三國之后,三國的王爺皆不大肯出力氣?” “不錯。” 柳小七道:“政事堂也猜度不是王爺們的主意。賈琮說這類事不新鮮,別國亦有,叫做恐怖襲擊。皆是弱勢勢力拿強(qiáng)勢勢力沒法子、偏又極恨,方行此等下作之舉。弱勢乃是共性。那四位王爺或清高或驕傲,不會想到這種主意。只怕是下頭的幕僚之輩。” 楊安道:“若不過是區(qū)區(qū)幕僚,鑒如犯得著守口如瓶么?半點(diǎn)子口風(fēng)也套不出來。告訴我讓我罵幾句那人又不會少塊rou。他平素并非口風(fēng)極緊之人?!?/br> “這個也委實(shí)奇怪?!绷∑叩?,“政事堂能人多,讓他們想去?!?/br> “還有,皇帝被遭了綁架,京城城門口連個查看的人都沒有。”楊安嘴角抽了抽,“怕是離譜了些。” 柳小七笑道:“乃是那陣子詹嶠老大人與馮紫英各自為政、溝通不及時的緣故,如今已經(jīng)在整改了。林相心中惱怒,不便說詹老大人,諷刺了馮大人幾句撒氣,把馮大人說了個大紅臉。虧的在場沒幾個人?!?/br> “那柳大人怎么知道的?” “楊將軍吶,不論那個行當(dāng)都不會缺長舌之人,尤其是有笑話可看之時?!?/br> “原來如此?!睏畎蚕蛩髁藗€揖,“多謝指教?!?/br> “不用客氣。”柳小七站了起來,“尋個有屋子之處,做個鑒如和尚的畫影圖形。” 楊安從懷內(nèi)掏出一張紙來:“早就畫好了。” 柳小七眉頭一挑:“你這小子不錯?!睏畎参⑽⒁恍?。 二人就此別過。柳小七回燕國報信,楊安進(jìn)陳州城尋花問柳。 馮紫英得報,立時給各處細(xì)作送去鑒如和尚畫像,讓他們詳查此僧訪晉齊宋三國之線路。不多時,各方消息傳來,他是先走的宋,而后晉,最后齊。出主意之人縱然不是齊國的,也必在齊國與他會過??祚R往吳國送郭太監(jiān)畫像之人也到了,細(xì)作認(rèn)出此人乃是先吳王心腹,且平素不大得寵,先吳王臨死前旁人才知道。 馮紫英遂召集政事堂眾人開會,把柳小七也喊了過來。大伙兒傳看了消息和電報之后,馮紫英道:“燕國從齊國得的人口最多,縱然齊王昏聵不在意,難保下頭有幕僚怨恨燕國?!?/br> 賈琮托著腮幫子道:“鑒如和尚像是在護(hù)著那個人。他一個吳王的心腹,為何會護(hù)著一個齊國幕僚?說不過去啊?!?/br> 林黛玉道:“出主意的人先放一放,那群人太危險了。趁紅骨記換貨還得些日子,怎么把他們收拾了才好?!?/br> 詹鯤苦笑道:“你們還惦記那個?如今最要緊的當(dāng)屬吳王之血書?!?/br> 賈琮笑道:“詹太師放心,那血書不是問題。” 詹鯤瞧了他一眼:“當(dāng)年可是你和林相行的合縱之策,方推了太上皇下樓?!?/br> “如今之局勢完全不一樣?!辟Z琮伸出右手比劃了個“六”,“首先那時候只有六位王爺合縱,如今多少個?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何況還各自為政。當(dāng)年老三已經(jīng)登基多年,且是堂堂正正繼位的,且明明白白忌憚他們。王爺們?nèi)记宄?,頭頂上懸著大鍘刀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掉下來。危機(jī)感非常強(qiáng),逼得他們不得不合縱。饒是如此,也好懸讓燕王給拆了。如今的危機(jī)比起當(dāng)年,簡直可以忽略不計。再說……”他笑道,“寫信的是燕王也還罷了,畢竟燕王多智,諸王縱然口里不服心里還是清楚的。吳王么,才六十多歲,條件好再活個十年沒問題。他完全是自己耽于酒色作掉了身子。何況他當(dāng)年就是個商賈王爺,諸王未必瞧得起他?!?/br> 馮紫英接口道:“再有,若送信的只是郭太監(jiān)也還罷了,畢竟吳王已死,死人之遺言比活人之話語更使人在意些。偏陳王插了一杠子,派他的人去送吳王的信,還說郭太監(jiān)病重。合縱若成,他得牽頭的功勞地位;若不成,他是幫郭太監(jiān)送信,也不砸顏面。” 賈琮拍手道:“然而此舉卻有損吳王那血書的公信力。諸王難免起疑心——陳王怎么攪和在里頭?郭太監(jiān)病重這事兒鬼才信呢?!?/br> 詹鯤瞧了他一眼:“有損也不過是有損罷了?!?/br> 賈琮笑道:“真的不用擔(dān)心這個。思維的慣性,決定了這次合縱連點(diǎn)子希望都看不到?!彼麌K嘖兩聲,“可惜了吳王臨終前想明白,偏毫無用處。相信我,不會有人信他。” 詹鯤皺眉:“倘若有幾個信的、再漸漸說服旁人呢?” 賈琮輕輕搖頭:“他們習(xí)慣了。習(xí)慣是個非常難對付的東西,頑固無法根除。王爺們自小受到的教育,決定了他們根本不會相信,單單依靠招幾個王子郡主到大佳臘去念書便能毀滅一個完美運(yùn)行了上千年的制度。中華五千年,實(shí)在太長太長太長。他們只會去想史書里頭可有類似的記載,那反賊可成了?”他兩手一攤,“沒有??v然我從十幾歲開始就跟他們重復(fù)過許多回‘今時不同往日’,他們也極難將這句話套用的別處去。司徒家這么多子弟,能跳出家庭教育和史書慣性的,只有兩個。大佳臘常春藤大學(xué)的研究生韓全,和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