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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戍又哼一聲:“我就知道朱桐回了原籍,必是你要打秦國的主意?!?/br> 賈琮道:“秦國的武班,長安高家已滲透得差不多了。只是秦王那個小朋友近日不知怎么起了再另立一伙武將勢力與高家唱對臺戲的心思。孩子大了不好管啊!算算也差不多到叛逆期了?!?/br> 劉戍不置可否。安靜了半晌,他喃喃道:“我父親的幕僚竟沒一個忠心的,全都是細作?!?/br> 賈琮道:“很簡單。天下分做了那么多塊,作為人才,可擇之主太多了。不論從哪個角度,劉侗將軍都不是個好選擇。畢竟王爺們姓司徒,誰想拿魯國開刀都用不著找借口?!?/br> 劉戍一想委實如此,頹然撐起額頭。過了會子,他問道:“外頭那匾額上,霰字是什么意思?” “額……我只記得是一種和雨雪類似的天氣現(xiàn)象,具體也不清楚啊?!辟Z琮摸摸后腦勺,“你查查說文解字唄?!?/br> 劉戍瞧著他:“你自己家的匾額居然不知道意思?” “不是我作的好吧。我又不在意什么匾額啊對聯(lián)的?!?/br> 劉戍忽然坐正了:“合著你念書也不過爾爾?!?/br> 賈琮攤手:“我念書本來就平平。這不,連秀才都沒考上。當(dāng)年若非林姑父管的狠,我的字到現(xiàn)在都是歪歪扭扭的。” “那為何當(dāng)年燕王挑武將攛掇造反,要挑兒子都不念書的?” 賈琮想了想道:“我不過是沒用心專研四書五經(jīng)罷了,該念的都念過,少認得個把偏僻字并不要緊。且我讀書極泛,什么都看。書籍乃前人留下的經(jīng)驗,讀書多者不好騙。比如你們會相信趙涂愛上了你們的女細作,我就不會信?!?/br> “你為何不信?!?/br> “趙涂此人才學(xué)不俗,這個咱們得承認。長得也不錯。當(dāng)年在平安州,他是節(jié)度使高歷身邊最信任的那位心腹幕僚的侄子。年輕一輩中,高歷最看重的就是趙涂。妥妥的青年才俊、前途無量。你們那位細作,容貌雖有幾分動人之處,卻遠遠夠不上絕色二字,性子也沒瞧出有什么吸引人的特點。趙涂愛上馬氏我信,馬氏的模樣放在全天下都是極出挑的,何況她還聰慧過人;若說他因為癡迷上你們那個女細作而肯拋棄平安州的一切——女細作并沒有那個資本。”賈琮微笑道,“這就是經(jīng)驗?!?/br> 劉戍想了半日,哂笑道:“依著朱桐之才,來魯國也猶如趙涂愛上那個女細作吧。” 賈琮想了想:“他若出身不好、在別處謀不到出路,是說得過去的?;蚴撬葠凵夏忝米印钦娴膼勰忝米印D桥鰩屠险扇艘矝]問題。然而他在長安有一個當(dāng)太守的叔父,卻跑去魯國為官,就不大對了。他憑什么呀?魯國能給的秦國都能給,還在老家諸事便宜,他叔父與陳大人那陣子朝斗斗得天昏地暗。若把你自己代入朱桐,做這個決定是不是有點奇怪?” 劉戍抿嘴:“委實有點奇怪?!?/br> “燕王是個四角俱全的。他既細心擇了你父親與曹大通出來,必是有把握這兩位不會對他造成威脅。只不過他沒想到,蜀王還預(yù)備了一個劍南節(jié)度使方雄。阿戍你想想,若是天下落入燕王之手而非分裂成諸侯國,你父親會是個什么結(jié)果。” 劉戍思忖道:“運氣好棄甲投誠、再難掌兵;運氣不好十面埋伏、滿門戰(zhàn)死。” 賈琮瞥了他一眼:“想多了。令尊大人身邊的幕僚便是燕王派去的,還用得著十面埋伏?皇帝怎么被曹大通伏擊的,你老子也一樣?!?/br> 劉戍拍拍額頭:“我把那位忘了。”他扭頭看了賈琮會子,“你師父為何會挑中你?” 賈琮道:“我天生反骨。他要替主公報仇,自然得挑我這樣的?!?/br> 劉戍打量了賈琮會子:“你怎么就反骨了?” “不肯巴巴兒受欺負?。 辟Z琮道,“皇帝要我姑父以身犯險,我把他綁架了,不在乎會壞皇帝的事;太妃要送我jiejie出家,我直接打上門搶人,還把太妃腦門子上打起一個包。我不反骨誰反骨。要不是我五叔暗中護著,劉登喜那老太監(jiān)早想宰了我?!?/br> 劉戍點頭,忽然渾身一凜:“我爹若落在燕王手上,怕是活不了?!?/br> “對?。 辟Z琮一想,造過反的將軍哪個皇帝肯收?“你爹就跟宋江似的,招安可以,命不能留?!?/br> 劉戍看著他道:“你呢?” “???我什么?” “你若做了皇帝,豈非也和他們家一樣?” 賈琮笑了:“所以說,要你來京城培訓(xùn)嘛。走吧,我領(lǐng)你去見石秋生。” “石秋生是誰?!?/br> “日后會是工黨的黨魁?!辟Z琮道,“與商黨唱對臺戲?!?/br> 劉戍糊涂了:“兩個都是你的人么?” “對啊?!辟Z琮道,“一黨獨大自然是不成的?!?/br> “那兩黨不得打起來啊?” “咦?魯國不是在試行二元議會制么?大家一起商議啊!實在意見不合就投票表決。多數(shù)人專.政終究比少數(shù)人專.政好些。行了行了,幾句話解釋不清楚。過些日子你自然就明白了。培訓(xùn)完了咱們再商量給你安排什么職位?!?/br> “橫豎我不與朱桐到一處?!?/br> “哦?!?/br> 正文 第889章 是夜疏星淡月, 薄云輕風(fēng)。長安太守朱巍早已下衙回府,坐在書房看公文。忽有門子進來回道:“老爺,門外來了個客人, 風(fēng)塵仆仆的,說是要見桐大爺。” 朱巍一愣:“要見桐兒?” “是?!遍T子道, “老爺曾說,莫隨意放人見桐大爺。他又不曾給名帖。故此奴才們不敢胡亂帶進來?!?/br> 朱巍思忖道:“問他姓什么, 哪里人氏?!遍T子答應(yīng)著走了。朱巍又喊,“且慢?!遍T子趕忙回來。朱巍又想了會子,皺眉道, “都是那個劉豐出的餿主意,不關(guān)城門……他倒是甩袖子跑了。今兒太晚了,打發(fā)那人走吧?!?/br> “是。” 過了會子,那門子又來了。“老爺, 外頭那個人說,這都快三更天了, 找客棧不容易, 找太守老爺家容易。他累了,要桐大爺給他安置客房, 見不見沒關(guān)系?!?/br> 朱巍拍案:“混賬!” 門子道:“那人說他是桐大爺?shù)膫? 桐大爺欠了他不少賬。” 朱巍皺眉:“他說他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