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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默默念著前幾天薩菲羅斯告訴自己的這個名字,除此以外,那位年輕英雄沒有透露任何相關(guān)情報!以至于跡部景吾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面前這個男人到底是什么人。似乎看出跡部景吾在想什么,男人自我介紹:“我是死穢八齋會的少當家治崎,之前那封信也是我寫給跡部家的。很遺憾,看來跡部家并沒有把我的好意放在心上。”“……”跡部咬咬牙,逼著自己開口,“你見過什么人一開始就對威脅信妥協(xié)的嗎?”治崎倒也不生氣:“說的有道理。所以我今天專程來找跡部少爺聊聊?!?/br>跡部景吾:“……”“不用擔心……”治崎的話還沒說完,只聽一聲刺耳的嘎啦聲,所有人身體控制不住地往前一傾,猝不及防之下跡部景吾一下撞在了前面的座位靠背上,疼得下意識倒吸一口涼氣。旁邊逼格滿滿的死穢八齋會少主也沒那好到哪去,狼狽不堪地穩(wěn)住自己身形:“怎么回事?!”治崎猛地抬頭,沒有聽見手下回答。不過也不用別人解釋了,他自己已經(jīng)看見了原因——手執(zhí)長刀,站在車頭幾米外的青年,不就是最近風(fēng)頭正盛的年輕英雄嗎。不用治崎吩咐,坐在駕駛位上的手下已經(jīng)掛好倒擋,一腳踩下油門向后退去。在方向盤急打下,車廂里的乘客再次不受控制地往一旁倒去,車頭前的銀發(fā)青年也一晃而過,轉(zhuǎn)瞬消失在漆黑的玻璃后。薩菲羅斯見那輛保姆車想跑,目測了一下這附近的地形發(fā)現(xiàn)并不利于自己作戰(zhàn)就沒有急著拔刀。倒也不是施展不開,而是很可能會誤傷旁邊居民樓里的無辜民眾。正好死穢八齋會的車慌不擇路往另一邊的一片空地方向駛?cè)?,只要在空地之前追上車就可以了?/br>“……”“……”“原來跡部家請了薩菲羅斯來做保鏢?!北绕鹚麅蓚€手下,治崎顯得鎮(zhèn)定許多,“不過很奇怪呢,他沒有追上來。”這是坐在副駕駛上的八齋會成員通過后視鏡確定的事。治崎暗金色的眼睛看向跡部景吾,后者冷汗涔涔,捂著額頭上的包,看上去很是狼狽:“難道跡部少爺已經(jīng)被保鏢放棄了嗎?!?/br>跡部景吾冷笑一聲,剛想說薩菲羅斯怎么會做這種不華麗的事,但一對上旁邊黑道少主的瞳孔,他就把這句吞了下去。眼睛睜大,瞳孔縮小——一股涼意從跡部景吾的后脊柱竄上來。一直生活在和平環(huán)境的少年并不清楚,這種感覺叫殺氣,他只是下意識覺得這時候不能繼續(xù)激怒治崎,否則會發(fā)生不太妙的事。治崎很惱火,因為那個銀發(fā)青年的緣故,自己居然幾次用身體和這輛臟兮兮的車身接觸。只要稍微一想,治崎就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恨不得立刻跳下車把這輛車直接銷毀。但是不行,他們還沒到達據(jù)點。潔癖強烈的治崎不得不繼續(xù)忍耐,順便將這份忍耐帶來的怒火算到薩菲羅斯身上——“喂,那東西帶了嗎?”治崎回頭問后排的手下。“帶了?!蓖高^過濾面罩,回答的聲音顯得很模糊。就在跡部景吾猜測到底帶了什么時,只聽咔吱一聲巨大刺耳的噪音,一陣突如其來的冷風(fēng)忽然從前面倒灌進車廂里。四面封閉的車子,哪里來的這么大風(fēng)?吹得人眼睛都快睜不開了!跡部下意識抬起手,擋在面前,通過手縫他強忍著酸脹從眼縫的淚水間,看見了驚人的一幕:這輛保姆車一共三排座位,他和治崎在第二排,而此時前面的駕駛座以及副駕駛卻不翼而飛。跡部身前空蕩蕩一片,那些前車窗、方向盤、后視鏡還有座位的靠背全都蕩然無存!什么鬼?!前面的車廂呢!跡部景吾下意識往后靠去,然而這種動作怎么抵消得了巨大的慣性。在車頭被切去的瞬間,剩下的車身就開始不受控制地往前沖去,里面的人也無法避免地前栽。要知道這時候車子還在順著慣性往前疾馳,這時候摔下去一定會被碾成rou醬!面對轉(zhuǎn)眼就來到面前的水泥路面,跡部景吾只來得及閉上眼睛。下一秒,預(yù)想中的劇痛并沒有來臨。相反跡部景吾只覺自己腹部一緊,身體一輕,整個人似乎都飛了起來,緊接著便是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待他一下睜開眼干嘔出聲時,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完好無損地站在地上,只是手腳還有點發(fā)軟。轟——一聲巨響,讓跡部抬起頭。只見不遠處爆炸掀起一陣濃煙,一片奪目耀眼的火花噼里啪啦連成一片,在巨大的建筑空地上熊熊燃燒起來。還好今天是休息天,建筑空地上沒有人。直到此事,跡部景吾這才覺得自己徹底回過神來,扭頭看向身邊依舊冷靜平淡的英雄:“多謝了?!?/br>薩菲羅斯卻看也不看他,緊緊盯著那片爆炸火海,伸出一只手,示意跡部景吾后退。不多時,兩人便看見一個人影從火海中一步步走出來。跡部景吾瞳孔放大,不敢置信:在這么劇烈的爆炸里,那個治崎竟然還能活下來?!第32章“咳咳咳……”治崎雖然活了下來,甚至還沒受傷,但灰頭土臉的,頭發(fā)上、衣服上到處都灰一塊白一塊,外衣的領(lǐng)子也被燒焦了一塊,留下星點暗火被拍開,在空中旋了幾圈消失。他瘋狂地拍打著自己身上的灰塵,瞳孔縮成針尖,眉頭緊皺,面容驚懼,甚至干脆將最外面那件衣服直接脫掉,只穿著里面黑色襯衫和白領(lǐng)帶:“該死的,這么多灰咳咳咳……”在車上時,跡部景吾就覺得這人怪怪的,此時才確定原來是潔癖,看樣子還是重度的。治崎再次抬眼時,整個人都在發(fā)狂的邊緣,眼睛發(fā)紅,陰森森望著薩菲羅斯:“真是名不虛傳?!?/br>后者表情不動,只用眼角余光向周圍掃視一圈。治崎冷笑一聲。他背后車子爆炸引起的大火開始逐漸熄滅。跡部景吾開始還不能理解為什么對面的黑道少主依舊信心十足,直到他看見幾個人影趁著爆炸引起的煙霧逐漸包圍過來,他們都身穿長袍,臉上帶著鳥嘴一樣的面具。“這些人怎么會在這里!”他下意識后退一步,隨后想到之前治崎打的那個電話,“難道他身上也有定位儀嗎?”“不管是還是定位儀,別離開我身邊?!彼_菲羅斯還是盯著正前方的男人。治崎已經(jīng)稍稍冷靜下來,放棄清理自己。他的聲音卻更加嘶啞陰沉,憤怒已從表面轉(zhuǎn)為冰層下暗暗燃燒的鬼火:“動手!”五道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