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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原本刻在墻壁上的那行金字詭異地從碎石里冒出來,然后趁著誰都沒注意到它們的空當,金色的字自發(fā)排好隊,悄無聲息地鉆進江衍的身體里。江衍不由自主地一僵,整個人陡的朝下墜落。他立即問系統(tǒng):“我這是怎么了?”系統(tǒng)不答反問:“宿主還記得剛剛看到的那行字嗎?”它這么一說,江衍頓時了然,當即放松身體,等待最后時機的到來。他這邊是心里有譜了,那邊沒了主人的cao控,兩大神物無法發(fā)揮出全部的力量,只得避開化妖石,緊跟著他墜落,試圖在他落到地面前接住他。但終究沒有化妖石的速度更快。于是才趕過來的兩頭神獸便望見讓它們目眥欲裂的一幕。幽黑巨大的化妖石猛然下落,不留余地地寸寸逼近。江衍在下方,毫無動靜地被寸寸鎮(zhèn)壓。這一鎮(zhèn)壓,他境界狂降,從封神到破宗,到凝魄,再到固元,接著到聚靈,最后到容智。最后的最后,連容智的境界也砰然破碎。眨眼之間,他完全成了一個廢人,沒有半點妖力的身體再無法容納兩大神物的根基,青光和金光同時一閃,萬物蓮和九龍鼎被生生逼離他的身邊。似乎是察覺到塔外的動靜,石皇眼中一亮,反應慢了那么半拍。便是這慢了的半拍,他被乘虛而入的虛實墨拖入幻境之中。幻境里,面對鋪天蓋地而來的烈焰火海,冰天雪地,他沒在意,兀自揚起一抹笑。“等了五千年,終于等到這一天了?!彼f。旋即伸出手,將撲到面前的火龍,悍然撕成兩半。……“怎么回事?!”阿呆又驚又怒,雙翼一震,颶風平地而起,以催拉枯朽之勢,嘶吼著朝化妖石撲去。炎徹也是噴出一口炙熱的龍息,意圖將化妖石形成的氣場融掉。它們與兩大神物一同攻擊著化妖石,完全不知被困在化妖石內(nèi)部的江衍,此刻正經(jīng)歷著一場極為奇妙的蛻變。那種蛻變,仿佛是破繭成蝶,又仿佛是浴火重生,一種他從未體會過的奇特感受,從遍布他心臟上的金字里傳至四肢百骸,好像只要他掌握住了這種感受,從此日月山川,人類妖族,皆要在他面前俯首。為皇者,天地同壽,萬古不朽。這種玄之又玄的感覺,讓江衍忍不住伸出手,于一片虛空之中牢牢抓住了那點亮光。當是時——一道又一道細小的裂痕自化妖石表面浮現(xiàn)出來,不等阿呆和炎徹收手,整個石籠猛烈震動起來,一束比日光還要更加璀璨的金色光芒驀然從內(nèi)沖破石籠,直沖天穹!阿呆驚聲道:“阿月晉升成皇了!”果然,話音剛落,就見那比世上任何東西都要堅固的化妖石,在皇特有的金色妖力的摧殘下,一點點地爆裂開來。“噗。”神物與主人的性命相依相系,化妖石一碎,才從幻境里出來的石皇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玄瀾見狀,沒再動手。他目光從氣息陡然變得頹靡的石皇身上轉移到塔外那束金光上,思慮片刻,明白什么,卻還是沉聲問道:“我且問你,你為什么一定要帶他走?”“你不是已經(jīng)想到了嗎?!?/br>石皇面色慘白,皇的境界雖未降,但整個人再無法施展出任何的攻擊。此刻的他虛弱到一個孩童都能輕易將他殺死的地步,他卻很暢快一樣,呵呵笑出聲:“成皇的方法那么多,可唯一能做到那點的,五千年來,只有他一個人。我不帶他走,難道還要帶你走?”玄瀾道:“只有他一個人?莫非……”莫非這五千年來,世間之所以未再誕生新皇,乃是因為他當年將諸皇屠戮完畢后,毀去一切與成皇有關的東西,只留下了蒼氏高塔里那唯一一個方法,等待著世人發(fā)掘。他原本是想看整個蒼氏,乃至是整個大陸,能有多少人通過那個方法晉升成皇,不料他設下的妖陣無人能破,這便一直無人進入那扇門之后,直至江衍成為宗師,打破妖陣,他這才匆匆趕來,想將江衍帶走。現(xiàn)在想來,當初在海底遺址里,石皇神念會說出那般篤定的話語,怕是那個時候,他就已經(jīng)看出江衍在妖陣上的造詣,而非真的殺了月皇一次,還要再殺第二次。這些,玄瀾全部想通,重新回到塔里的江衍也想通了。“欲成皇者,破而后立,返璞歸真?!苯苈f道,“這行字,是你寫的吧?!?/br>所以他才會從封神降到一個廢人,再從廢人一躍成皇。石皇沒作聲,只笑了笑。江衍道:“為了一己私欲,令大陸五千年無皇,無數(shù)生靈尋求突破不得,抱憾而終……你就沒有半點悔意嗎?”石皇道:“皇做事向來隨心所欲,問心無愧?!?/br>江衍搖了搖頭:“所以你就cao控我的人生?”石皇道:“怎么能叫cao控?你本不能成皇,是我給了你成皇的方法,你應當感激我才是?!?/br>江衍不說話了。這么扭曲的思想,鬼才要感激你。于是他道:“我不感激你,我只想殺了你?!?/br>言罷,他微一抬手,浩瀚如海的妖力憑空凝出一座巍峨高峰,在這無邊夜色之中,根本看不到頂,無端端讓人望而生畏。他目光淡漠,手掌下壓,那巍峨高峰便朝著石皇,重重壓下。霎時間,空氣凝滯,呼吸停止,來自死亡的危險氣息,瘋狂席卷了整個神都。石皇艱難抬首,表情復雜,眼神亦是復雜。他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沒想。事到如今,誰也不知道他的所作所為究竟是何用意,不過也沒人會去管了,因為他馬上就要死了。最終也只能聽對面的人慢慢道:“當年你將我壓入海底而死,今日我便效仿你,讓你壓入地底而亡?!?/br>從此之后,就如同他對蒼弦那般,不管石皇是徹底魂飛魄散,還是轉世重來,都再和他沒有任何關系。他們對蒼月做過什么,他全還回去,之后,兩不相欠——巨峰下落,石皇毫無聲息地被壓住,不露半點。巨峰往下,往下,再往下,直至這座山峰的峰頂與地面齊平,看不出任何的異常了,江衍才收了手,面無表情地注視著那片平地,不發(fā)一言。還是玄瀾牽住他的手,道:“別管他了。你不是還有事要做嗎?”江衍這才想起蒼月之所以要成皇,是為了復活那些無辜慘死的親人。他問:“真的能復活嗎?”玄瀾說:“能的,只是需要時間?!?/br>于是剛剛還面容冷淡的人立即笑了:“這就好?!彼L長地嘆息一聲,屈膝在塔頂坐下,如同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