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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掛斷,林術(shù)沙啞的聲音傳了過來:“阿凜,我想跟你說一下宋廷的情況,你聽了會明白的,給我這個機(jī)會,我沒辦法,我真的沒辦法了……”我感覺我心里最后那一絲為林術(shù)而來的悲傷也被抽離。“林術(shù),我不想聽,你就當(dāng)我任性,當(dāng)我不講道理吧。你為什么,總是不站在我這邊做選擇,從我們開始到現(xiàn)在,我沒有虧欠過你,還為同你在一起做盡了錯事……”我喉嚨感覺被掐住一樣,我拼了命咽口水,讓自己能繼續(xù)說話:“我不要跟你一起去承擔(dān)你和他的過去,你放不下他,那我們,就好聚好散,我們真的,到頭了?!?/br>我能聽見林術(shù)那邊的鼻息。“阿凜啊,你不要我了,這是真的要了我的命啊……”說完他有些魔怔地笑了笑。“那你去死??!”我垂下眼眸舔舔嘴唇:“不,你不能去死,你得活著。”如果說沒有我對他而言是要了命的折磨,他就不能那么便宜地去死。說完我掛掉了電話。我知道,話已至此,他應(yīng)該再也不會打過來了。我一直很愛聽一首歌,,我只愛它的第一句“青春仿佛因我愛你開始”。我覺得這首歌簡直就像是我和林術(shù),我沒有早戀過,到二十歲才遇到林術(shù),我的一切,我的身體,我的心,都因為他,才開了竅。如今卻要“忘掉往日情人”。我才參悟了這首歌是多令人傷心。“歐歐meimei,Delete我男人的所有資料?!?/br>手機(jī)里的歐歐meimei聽到這個指令,閃爍起信號燈。人要是個機(jī)器就好了,任何事情都能聽從指令,一旦徹底刪除就再也找不回來。我就當(dāng)我現(xiàn)在是個機(jī)器吧,我要重裝自己了,還要把我陳舊的系統(tǒng)再更新一個版本。在家懶洋洋混過了這幾天,骨頭都松了,看著天氣正好。想了想是該工作了,驅(qū)車往展覽中心去,要是再不在展上露個臉,估計我那合伙人要氣到卷款跑路了。這屆博覽會規(guī)模算是近幾屆最大了,還來了不少業(yè)界大佬。“裴凜,我還以為你死家里了,正想給你收尸去呢?!?/br>聶總,我的合作伙伴,看到我進(jìn)來,走來給我掛了個小牌,笑瞇瞇,動作之粗魯,我都以為他是干脆想用掛繩把我就地正法了。“我不是來了嗎,干嘛咒我?!蔽椰F(xiàn)在敏感得不得了,聽不得這些:“還有,你去哪收尸,我沒住那,我回自個兒家了。”“我知道你沒在那了,”聶總?cè)粲兴迹骸澳愀中g(shù)分了也好,算個好事。”我驚訝道:“連你都知道了?”聶總沖一個方向撇撇嘴:“這段時間,不露面的人可不只你一個,林術(shù)在的話,林家哪輪得到那個東西出面?!?/br>我一看,巧了嘛,林二少西裝革履像模像樣地站那看產(chǎn)品冊子,身后還跟不少人都拿著產(chǎn)品手冊等著給他過目。不過就是我這一眼,他也看到我了,推托了旁邊的人,到我和聶總跟前:“聊聊?”聶總識趣走人,倒是離得不遠(yuǎn),怕我的狗脾氣跟林二少起沖突,他幫手不及時。林信打量了我一會,表情有些古怪:“你倒是活得滋潤?!?/br>這話倒是沒錯,我在我父母家被養(yǎng)得白胖了些,精神狀態(tài)自然也不錯,不過我對林二少一向是惡意揣測,他說什么我都覺得連諷帶刺。“之前跟我哥好的跟一個人似得,片刻離不得他,現(xiàn)在他在醫(yī)院,你跟沒事人一樣。”醫(yī)院?我以為我聽錯了。林信見我有些疑惑,問我:“你這是,不知道?”“我們分手了……”我本是不想多去打聽林術(shù)現(xiàn)在的事情,可還是不自禁問:“他怎么了?”林信還有些想不通:“你怎么會不知道?”“分手了?難怪……”林信像是恍然大悟,對我說:“我哥前段時間回老宅住了,大前天他吞了半瓶安眠藥,要自殺,不知道為什么,又自己摳喉吐了一些出來,敲了我房門讓我送他去醫(yī)院洗胃?!?/br>林信突然一笑:“說起來,他還是第一次在我面前低下頭,雖說是為了不驚擾到父母,但這場面也夠好笑,明明平日里那么瞧不上我,那會卻只能讓我救他一命?!?/br>我沉默不語,林信盯著我繼續(xù)說:“你不知道這個事才是奇怪,我問他怎么又不想死了,他說是你不讓他死?!?/br>我站在那,覺得晴天霹靂,被林信的話打的措手不及。這些日子自己給自己做了那么久的心理復(fù)健,將將把林術(shù)當(dāng)作能平淡對待的人名。可聽到他不好,還尋死,我是萬分不相信,覺得不可能,我了解他,他不是會做這種事的人。這種傻事,怎么會是林術(shù)做的出的?我不斷否認(rèn),甚至腦海里跑馬燈一樣,全是林術(shù)的一舉一動,他對我笑,對我惱火,還有他對我流的淚……可心窩子就是被什么揪住了,不停地被擠壓,讓我回歸當(dāng)下。聶總見我不對勁,便過來把我拉扯走。林信對我說了最后一句話:我哥真是可憐。好吧,林術(shù)可憐的,他被逼得想死了,我控制不住地心疼他。那我呢,我就不可憐了嗎,他要是這么死了,我余生怎么忘得掉他,他呢,他有沒有心疼我?晚上,我開著車在城市里游蕩,我現(xiàn)在心煩意亂,不能回家讓我爸媽看見cao心。不知怎么,就想回那個我跟林術(shù)生活了三年的地方,我給自己找了個解釋,我那天走的匆忙,沒帶走什么,干脆今天去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出來帶走。我一進(jìn)屋,往臥室走去,突然覺得不對勁,我感覺房子里好像有人。林術(shù)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醫(yī)院,不會在這里。我轉(zhuǎn)身就想走,到了門口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看見了什么。林術(shù)那個初戀小妖精,不著片縷,站在客廳,對著我微笑。我看見他身上的皮膚蒼白,還有許多紅腫的皮疹散布在上面。這并沒有讓我害怕,直到我看到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里面幾乎一點光彩都沒有,有些呆滯,但看見我的時候瞬間染上了癲狂。我再傻也該想得起來我表兄跟我說過的,這個小妖精哪是腦子不好!這擺明就是神經(jīng)病了??!我活這么大哪見過這樣的陣仗,什么志異都寫不出這樣的情節(jié)吧!我不由發(fā)出尖叫,身體往后一步步倒退。宋廷歪頭看我,似笑非笑:“我知道你,你是裴凜?!?/br>“你怎么進(jìn)來的!!”我害怕地沖他叫嚷。“我很聰明的,”宋廷絲毫沒覺得自己裸著身體有什么不對:“你們大門的密碼是你和林術(shù)的生日,打亂了順序,我試了兩次,就試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