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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吐槽,老子是黑狼王啊,墨墨?你怎么不去死?焱王的面子很大,天還沒黑,整個皇宮就掛滿了燈籠,由此可見晚上的宴會必定相當(dāng)盛大。無業(yè)宮的屋頂上,焱蒼和辛墨一紅一黑,一臥一立。“這宮中生活也忒無聊了,不過想到那幫老頭子這會兒寢食難安,還有我那大哥,想必幾日前就拉著他那些謀士出謀劃策,能讓他們?nèi)绱嘶袒滩豢山K日,我這焱王當(dāng)?shù)囊策€不賴,是嗎,墨墨?”老子是黑狼王啊,辛墨差點暴走狼嘯。“你也是個木頭,狼王?本王看你就是黑森林里的一根朽木?!?/br>話音剛落,辛墨身形一閃,幻化成一頭龐大猛健的黑狼,眨眼消失不見。焱蒼嘖嘖搖頭,一頭黑發(fā)隨風(fēng)蕩漾:“敢對本王甩臉子,這小子脾氣也忒暴躁了,不利養(yǎng)生??!”遠處,在軒轅帝身邊伺候的太監(jiān)總管手里提著拂塵,誠惶誠恐的踏上廊橋。“煩!”焱蒼揮手,一道結(jié)界從天而降,罩住了整個無業(yè)宮,同時加持,隔絕了外面一切噪音。太監(jiān)總管被攔住去路,在透明的結(jié)界上推了推,訕訕笑道:“啊哈,王爺?shù)墓ατ执鬂q了啊,可喜可賀。老奴奉旨請王爺前去赴宴,王爺可一定要給老奴這個薄面喲,陛下說了,請不來王爺,老奴就得刷洗一個月恭桶,王爺啊……”可惜焱王取來琉璃盞,正自斟自飲,啥都沒聽到。戌時,辛墨停在結(jié)界外,幽深冷酷的眸子滑過一抹擔(dān)憂。隨著年紀(jì)的增長,焱蒼的法力又提高了,他不需要像尋常的修士那般清苦修煉,就好像體內(nèi)有有一個能量源,只需每日釋放一點,他的修為就會穩(wěn)步提升,簡直讓人嫉妒到發(fā)狂。但是隨之而來的是一直深埋在他體內(nèi)的兩股力量也日益強盛,一仙一魔,一正一邪。屋頂上的人察覺到熟悉的氣息,揮手撤了結(jié)界,辛墨縱身一躍,眨眼就立于屋頂之上。“那幫老頭子又在背后說我壞話了?”焱蒼輕輕揚手,扔了琉璃盞,他懶洋洋的側(cè)臥在脊梁上,醉眼朦朧的看向皇宮最深處,宴會已經(jīng)開始了,那里燈火輝煌,那里觥籌交錯,那里歌舞升平,一切皆為他準(zhǔn)備,卻又不屬于他。“你當(dāng)真不愿離開?”辛墨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他知道,焱蒼看的不是盛世繁華海晏河清,他只是看著那一個人。“墨墨,你可有父母?”焱蒼習(xí)慣性的抬手,手中空無一物,這才想起琉璃盞已被他扔了,也罷!辛墨眉頭微凝,父母?他在他的記憶中,他就是來自黑森利盡頭那邊大草原上的一頭黑狼。他修煉,廝殺,血戰(zhàn),最終成為黑狼王。他的記憶中沒有父母,只有無窮無盡的殺戮和尸體,他的牙齒最鋒利,刺穿敵人的身體時可以聽見骨頭斷裂的聲音,嘎嘣,特別悅耳。“我不知道!”辛墨冷聲道。“唉,我的小墨墨也是個可憐兒?!闭f著,焱蒼猛地起身,紅衣和黑發(fā)在夜風(fēng)中簌簌作響,“走,咱們參加宴會去?!?/br>兩人剛現(xiàn)身,原本其樂融融說笑逗趣的眾人立刻鴉雀無聲,就連樂師和舞女都嚇得跪在原地瑟瑟發(fā)抖。“這都是怎么了?”焱蒼舉步朝自己的位置走去,看也沒看上面的軒轅帝一眼,徑自坐下,笑著抬抬手:“繼續(xù)繼續(xù),本王又不會吃人。”卻沒人敢動,更沒人敢說話,軒轅澈憤怒地朝坐在最高位的軒轅帝看去,卻只見對方面無表情,對此情此景竟是無動于衷,軒轅帝的這種態(tài)度看在軒轅澈的眼中無疑就成了默許。“焱蒼!”軒轅澈拔出佩劍,身體騰空一躍落于焱蒼榻前,劍尖直指對方眉心:“你眼中可還有……”“陛下,陛下……”一名大太監(jiān)連滾帶爬沖進來,聲音發(fā)抖帶著哭腔:“陛下,大事不好了,老將軍和太傅大人突然渾身起火,被活活燒死在御花園了?!?/br>眾臣再一次沸騰了,白天在勤政殿議事的幾位大臣更是瞬間臉色煞白,其中兩個年紀(jì)大的當(dāng)即兩眼一翻嚇暈過去,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朝焱王射過來,驚恐的,憤怒的,仇視的,懼怕的,仿佛他是蛇蝎猛獸。眾所周知,焱王生性暴虐,手段殘忍,性情更是詭異難辨,他有幾條絕對不允許挑釁的底線:覬覦其美色者,火刑!觸碰其身體者,火刑!違背其命令者,火刑!欺壓百姓罔顧軍法者,火刑!不仁不義jianyin擄掠者,火刑!眾臣膽戰(zhàn)心驚,難道焱王又加了一條背后妄言者,火刑?很明顯,所有的人第一時間就認(rèn)定老將軍和太子太傅之死乃焱王所為。焱蒼將琉璃盞送到唇邊,眼角不經(jīng)意的斜了一眼高座上的軒轅帝,見后者瞳孔微縮,視線卻落在軒轅澈的身上。一口氣干了盞中佳釀,焱王快意恩仇般大喊一聲:“好酒!”作者有話要說: 五百年,盡在作者彈指一揮間,酷不酷?焱蒼:某淺,我的卿瀾呢,我的卿瀾呢?某淺:我cao,你還記得卿瀾?焱蒼:千年等一回,等一回啊……某淺:本淺仁慈,只讓你等五百年,還不速來謝恩?焱蒼:來人,給本尊烤了。某淺:信不信再讓你等五百年。焱蒼:親娘……某淺咬手絹,賣臉可恥啊啊啊啊啊?。?!第004章焱王這一嗓子,直接把搖搖欲墜苦苦堅持的幾個老頭活活嚇暈過去。他剛放下琉璃盞,一道劍光突然閃過,胸前一涼,軒轅澈手里的劍穿透了他的身體,劍身上圈圈銘文流轉(zhuǎn),竟是請高人加了秘術(shù)的。這是要本王必須死??!身旁的辛墨僅僅只是看了看軒轅澈,一動不動。“怎么,你終于按捺不住了?”焱王仍舊坐著,火紅的衣衫看不出他有沒有流血,只是那劍當(dāng)胸穿過,分明就是心臟的位置,而他的嘴角,仍然噙著一抹帶著嘲諷意味的笑意。當(dāng)胸一劍還能說話?軒轅澈和眾人震驚了,邪魔轉(zhuǎn)世,不死不滅,果真如此。“妖物,妖物!”軒轅澈抽回劍,正常情況下的血流如注沒有發(fā)生,舉劍,軒轅澈再一次刺過來,勢必要把焱王斬殺于劍下。辛墨抬手一揮,軒轅澈的身體飛射出去,重重撞在了柱子上,他畢竟rou體凡胎,修煉的也只是尋常武藝,一口鮮血當(dāng)即噴了出來。焱王起身,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