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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罷!他們降落的這個山頭離焱國國都不遠(yuǎn),隔著重重山巒,似乎還能感受到那邊的盛世繁華。走在前面的辛墨突然道:“君如陌說的是真的。”“什么是真的?焱蒼氣喘吁吁,沒有法力的他比最普通的軍士還要不如。“你不是凡人,你是龍,真龍?!?/br>--雖然是邪惡之地孕育出來的,那也是龍!焱蒼一愣:“我的來頭這么大?那我現(xiàn)在這具身體是怎么回事?”“這是你的rou身,要等修煉出你的本體,你才會覺醒,才會想起五百年前的事辛墨懶得一口氣說這么多,接著道:”在此之前,除了一個人,誰的話你都不要信。”焱蒼臉上劃過一抹凝重:“包括你嗎?”“包括我,并且,那個人肯定能幫你找到修復(fù)龍脈的辦法辛墨毫不遲疑的道。焱蒼突然有一種直覺,前面的這二十年將會是他此生最平靜的二十年那個人是誰?”不等辛墨回答,焱蒼福至心靈:“是不是卿瀾?”辛墨腳步驟停,猛地轉(zhuǎn)過身,雙眼緊緊看著焱蒼,語氣中竟然有些許緊張:“你想起來了?”“?。抗?,沒沒,我只是順嘴一說,是不是他?”辛墨又變成了冷酷模樣,剛才的失態(tài)快的讓人以為是眼花,“時候到了你自然就明白了說完轉(zhuǎn)頭繼續(xù)揮刀。焱蒼看著他健碩的背影微微一愣,跟辛墨一起也好幾年了,他還從未見辛墨的情緒如此波動過。卿瀾……君如陌顯然不待見這個人,可是不知道為什么,越咂摸,那種想要立刻見到這個人的心情就越是難以抑制。走了差不多兩個時辰,兩人終于下山。山下是一個鎮(zhèn)子,因為離國都不遠(yuǎn),這鎮(zhèn)子比較大,過往的商旅很多,顯得比較繁榮。兩人一紅一黑,雖然這會兒是晚上,但夜色也沒辦法遮住他們的不凡儀態(tài),一路走來引得路人紛紛駐足。辛墨在最好的客棧開了兩間上房,小二把熱水送上來后,辛墨道:“飯菜等會兒送上來,你先沐浴,我去附近辦點事?!?/br>“快去快去?!?/br>辛墨在這間屋子布了一個不讓任何人進(jìn)入的陣法,這才放心離去。焱蒼迫不及待的脫了衣袍,跨進(jìn)木桶中,長長呼出一口氣。泡了一會兒,他的腦子清明了許多。也就是說,自己是一條龍,還不是什么好龍,五百年前是魔界的魔尊,魔界嘛,凡間有正道魔道,天上也有仙界和魔界,所以,自己五百年前肯定是一條惡龍。凡間的惡人都沒有好下場,邪不勝正,那么,天上的惡龍肯定死的更慘。五百年輪回九世,就是趕著投胎也沒這么快的,由此可見,五百年前的自己肯定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連輪回都不得善終。辛墨是個好的,他不讓自己接觸君如陌,估計是怕自己再回去當(dāng)什么魔尊,最后又來個魂飛魄散的,估計他也不想再守五百年了“唉……“焱蒼嘆了一口氣:“那就洗心革面吧!”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又吃了一頓熱乎乎的飯菜,焱蒼只覺渾身舒坦,精神好的根本就睡不著。睡不著就不睡,焱蒼向來隨性,開門就出去了。鎮(zhèn)上天黑以后就漸漸安靜下來,又不是過年過節(jié)的,也沒有燈會什么的,焱蒼只管朝著熱鬧的地方去,等他在一處樓前駐足,抬頭,匾額上是委婉動人的三個字“伊人居”?!斑@名兒不錯,伊人卜筑自幽深,桂巷杉籬不可尋,明明還是尋到了嘛!”寬袖一甩,焱蒼風(fēng)流倜儻的走了進(jìn)去。他當(dāng)然知道這地兒是干什么的,于是,在老鴇的介紹下,焱蒼駕輕就熟的挑了兩個頭牌,領(lǐng)著上了繡樓。他本就衣著不凡,人又俊美的不像話,老鴇只以為是從國都出來的達(dá)官貴人,殷勤之極,布了酒水備茶點,端了水果輕打扇,看著那張精致絕倫的臉,恨不能年輕個二十歲,回到二八年華,好親身上陣?!鞍?,我的公子喂,清婉和賽雪你可還滿意?不滿意的話盡管說,mama我必定幫你挑到滿意為止?!?/br>那叫賽雪的姑娘是個機(jī)靈的,聞言一把抱住焱蒼的胳膊,嗔怪道:“mama真是的,有你這樣埋汰自家姑娘的嗎?人家公子都還沒說什么呢,是吧,公子?”清婉用一方娟帕捂住嘴,咯咯直笑:“你們不知道吧?mama是想親自侍候公子呢”“哎喲,你個死丫頭,還不給公子斟酒?“老鴇手帕一揮:“公子慢用,mama我就退下了,有事叫我即可。”焱蒼不動聲色把胳膊抽回來,嘴角噙著一抹笑,被那一身紅衣襯得愈發(fā)的俊美邪魅,老鴇心中直癢癢,嘆道:“真要命,長的比我的頭牌還要頭牌。”呱噪的老鴇走了,賽雪端起一杯酒,裊裊娜娜的靠過來:“公子,請!”焱蒼取走酒杯,上身一側(cè),躲過了賽雪,賽雪一愣,與清婉對視一眼。焱蒼笑道:“既有美酒美人,沒有絲竹助興怎么行?”清婉是個聰慧的,抿唇笑道:“既然如此,小女子就自薦一曲?!?/br>“甚好!”剛才在客棧已經(jīng)用過飯,焱蒼就只管喝酒。這酒雖然不如宮中的甘醇,卻另有一股子清雅綿長的味道,著實不錯,并且又有美人撫琴斟酒,此種滋味,確實快活。酒過三巡,焱蒼晃晃悠悠的起身,見賽雪伸手來扶,擺手拒絕:“不用,退下?!?/br>賽雪在伊人居呆了兩年,何時見過焱蒼這種風(fēng)貌的郎君,不說給錢,就是倒貼錢她都愿意與之共赴一夜春宵。“公子,天色已晚,不如就在此安歇,讓小女子侍候你沐浴如何?”焱蒼聽也不聽,抬腿就走,酒喝過了,曲兒聽過了,他該回去就寢了。可惜他法力已失,否則,何苦要跟這些人拉拉扯扯?沒有法力護(hù)身,就連這酒都不能多喝了,焱蒼從未喝醉過,今日兩壺酒下肚,竟頭重腳輕起來,滋味很不好受。眼前一圈一圈的人,仿佛無數(shù)只蜜蜂圍著,嗡嗡嗡嗡,人群中似乎有老鴇,不過老鴇臉色不好。忒的煩人,墨墨,把她們給本王趕走!一人抓住他的胳膊,手勁很大,聲音也很大:“給錢,不給錢就賣身抵債?!?/br>還有人輕蔑的道:“不知道哪來的小白臉裝貴公子騙吃騙喝,我呸,不過長的真好,mama,王員外不就好這口嗎,給他送過去,保證可以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