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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gè)大男人,我可過不了寄人籬下的日子?!?/br>丁大:“哎呀!你們這些讀書人,怎么那么多瞎講究!只是來朋友家做客嘛!住上幾天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要是覺得吵,我給你安排一個(gè)獨(dú)門小院,你住著也便宜。”劉彥昌裝作冷酷無情的樣子,“誰跟你是朋友!”“嘿!你這書生!”丁大沖著后面招呼道,“來人,把雷先生請回家里做客!”丁大的家丁呼啦啦圍過來把劉彥昌堵住,兩人抬腳,兩人抬手,還一個(gè)人扶著他的腦袋。家丁們?nèi)聝上戮桶褎┎缸吡恕?/br>等丁大回了家,丁夫人在后院聽說老爺扛回來一個(gè)人,立刻就坐不住了。“老爺不是說從今往后都要做善事嗎?怎么才好了兩天就故態(tài)復(fù)萌了?以前要別人斷胳膊斷腿,今天居然還把人帶回來了?!?/br>丫鬟勸她:“夫人,前院的小廝也沒說清楚,只說是老爺帶回來的客人,應(yīng)該不會出事的。”“既然是客人,哪里用扛的呢?不行!我得去前院看看,別讓老爺沖動之下傷了人!”丁夫人匆匆忙忙趕到前院,只見一個(gè)穿著灰色長衫,唇紅齒白的書生氣呼呼地坐在椅子上,自家老爺站在書生身邊拱手賠罪。丁夫人提著的心放了下來,還好,還好,老爺沒有打人就好。“老爺?!?/br>“夫人來啦!”丁大給劉彥昌介紹,“這是我老婆。”劉彥昌站起來拱手問好,“丁夫人?!?/br>丁大又對丁夫人說道:“這位就是勸我誠心向善的書生,雷鋒?!?/br>丁夫人一聽,趕緊道了個(gè)萬福,“原來是雷先生,多謝雷先生勸阻了我家相公。那日我聽說他要去砸圣母宮,可把我給嚇壞了。這要是圣母娘娘降下神罰可怎么辦才好?還好您勸住了他,您真是我們一家的大恩人!”劉彥昌擺擺手,“不用謝我!我就是說了兩句話,耍耍嘴皮子而已。實(shí)在當(dāng)不得夫人的謝?!?/br>丁夫人笑著說道:“先生肯仗義執(zhí)言就是大義了?!?/br>丁大招呼著:“夫人,先不用謝他,等咱們生出兒子了再謝他不遲。你先去廚房安排一桌宴席,算是給他接風(fēng)洗塵了?!?/br>丁夫人樂呵呵地去了后廚,把丁大和劉彥昌扔在了前廳。丁大坐了下來,愜意地喝了口茶。“雷先生?。”秩瞬贿^是求子心切,我可不是傻!”劉彥昌同情地看著他,“傻子都是這么說的,就像醉了的人從來都說自己沒醉?!?/br>丁大冷哼一聲:“我現(xiàn)在修身養(yǎng)性,要是放在從前,你的尸體已經(jīng)被我扔進(jìn)山里喂狼了!”劉彥昌白了他一眼,“真可憐,現(xiàn)在不敢做壞事了,只敢過過嘴癮!”丁大氣急敗壞地拍桌子,“我都看出來了,你今天就是要跑!說什么君子重諾的屁話!你就是長了一張純良的臉,你比我還壞呢!”劉彥昌拍手鼓掌,“哇!這都被你看出來啦!你好棒棒哦!”“你!”劉彥昌囂張地抬起一只腳踩在椅子上,“我怎樣!”丁大喘口氣,把心里的煩悶給壓下去,“你不必激怒我,我是不會放你走的。你在這里安心住下,吃喝我都不會吝嗇。你放心,我不會關(guān)你一輩子,等我生了兒子,一定奉上千金送你離開?!?/br>劉彥昌無所謂地點(diǎn)點(diǎn)頭,“成?。〕宋矣H爹親娘,有人能誠心誠意地供我吃喝,這是好事??!快給我安排個(gè)房間,我一會兒要洗個(gè)熱水澡。對了,記得給我準(zhǔn)備經(jīng)史子集,筆墨紙硯。我可是讀書人,我得好好學(xué)習(xí),將來還要考取功名,光耀門楣!”丁大忍著氣,咬牙切齒地點(diǎn)頭,“行!我安排人給你準(zhǔn)備!”宴席很快就擺好了,丁家規(guī)矩挺大,丁夫人是女人不能上桌。一大桌酒席只有劉彥昌和丁大兩個(gè)人吃。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兩人都喝了不少,劉彥昌反客為主,把布菜的丫鬟都趕了出去。他端著酒壺給丁大滿上,而后語重心長地說道:“丁老爺,我看你比我大不了多少,我就叫您一聲大哥如何?”丁大以為他服軟了,連連說道:“可以,可以,當(dāng)然可以。那我就叫你一聲雷小弟?!?/br>劉彥昌滿臉愧疚地說:“唉!大哥,說起來慚愧。我不姓雷,我姓劉,名叫劉彥昌?!?/br>丁大‘啪’地一下把酒杯放在桌上,“你騙我!”劉彥昌不滿地說道:“噫——你可別亂說,我哪里是那樣的人呢!我姓劉,字彥昌,號雷鋒居士。你說說,我哪里騙了你!再說了,我當(dāng)時(shí)是怎么跟你講的?我說,我做好事,從不留名!你仔細(xì)想想,我可有騙過你?”丁大不滿地說:“你們這些讀書人,肚子里的花花腸子就是多?!?/br>劉彥昌夾了口菜慢慢吃了,“你可別冤枉讀書人??!花花腸子多的只有我而已!”丁大撇嘴,“你真是……厚顏無恥!”劉彥昌又給他倒了杯酒,“丁大哥,你摸摸良心,你之前是個(gè)什么樣的人,你自己清楚的吧?”“我……我就是脾氣大了點(diǎn)?!?/br>劉彥昌拍桌說道:“你脾氣不是大了一點(diǎn)好嗎?你簡直就是個(gè)惡霸!一不合你心意,你就要打砸搶。你說!我一個(gè)柔弱書生,我對上你能不害怕嗎?可是為了心中的正義,我站了出來,我要是實(shí)誠地把真話都倒出來,那你說我是不是挺傻的!”丁大把杯里的酒喝干,“你說的也對,名字的事我就不計(jì)較了。不過兄弟啊!你幫哥哥一把,在我家多住一陣子。你看我也老大不小的了,我總不能讓丁家的香火斷了吧?”劉彥昌不滿,“我又不會生孩子,你把我留下有什么用!”丁大迷信地說:“不!留下你有用!你當(dāng)時(shí)護(hù)住了圣母宮,三圣母一定會眷顧你的。圣母娘娘若是行走人間,看到我把你照顧的這么好,一定會原諒我的沖撞之罪?!?/br>劉彥昌無奈地說:“哥哥,你想太多了……”丁大趴在桌上嗚嗚地哭,“哥哥也是沒辦法了……我想要兒子?。≈灰苡袃鹤?,讓我做什么都可以!你可憐可憐我吧!我這么大的家業(yè),沒有兒子誰來繼承?香火斷了,我怎么向丁家的祖宗們交代??!”劉彥昌被他哭得腦仁疼,“好了,好了,別哭了,我留下就是了。能有人供我白吃白喝也挺好的。你快別哭啦!哭得真難聽啊!”丁大抬起頭來破涕為笑,“弟弟你放心,哥哥一定把你養(yǎng)的白白胖胖。你在這里安心讀書,下次科考,一定能金榜題名!”劉彥昌把頭杵在桌子上,這回是真的走不了了。還好這里離圣母宮不算太近,應(yīng)該不會見到三圣母。既然決定留下來,那多思無益,干脆留在丁家閉門讀書。我就不信,天天坐在屋里還能生出沉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