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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他接了暮風去將軍府。暮風這個人,來歷奇怪。唱腔一流,身段奇絕,頭腦也靈活,明明有更好的去處,卻偏要委身在聽風樓里。雖是如此,他并沒有處理了暮風。若這人安分守己,他不介意給暮風以庇護。若這人心思歹毒,他也不介意親自處理。不過至少,暮風一直安安生生,不做出格的事,守著自己的戲,唱著自己的曲。而這回他請暮風,是因為有人要與暮風相見。那個人和他也是生死之交,戰(zhàn)場上過命的情分,姓孫名德。孫德,也是一位將軍,和吳子玉一個派系,重情重義。當年一次戰(zhàn)爭中,在路過某個地界兒的時候救過一個身受重傷之人,便是暮風。那年暮風還年輕,被孫德帶在身邊照顧著,后來途經(jīng)洛陽,暮風找了個時機跑了。之后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孫德某次來看吳子玉,這才在聽風樓見到暮風。于是,吳子玉便充當了兩人的跑腿。替孫德遞信給暮風。孫德曾將他和暮風的故事完完整整告訴吳子玉,在前一段時間。對于兄弟的感情,他只能祝福,偶有提醒。其他的,則要看兩人的造化。如今兄弟要追求愛人,他自然得跑腿。所以這才會一大早就出發(fā)。待他送暮風回聽風樓,已經(jīng)晚上。他一進樓里,就去尋桂恭。這才知道桂恭剛剛表演完不久,滿堂喝彩。那一瞬間最先涌上他心頭的是遺憾而不是懷疑。他遺憾沒能好好觀看這一出戲,沒能看到桂恭最美的模樣。可深深地遺憾過后,隨之而來的是無法抹消的懷疑,在這個節(jié)點,演這么一出戲,若說不是為了參加舞會有所圖謀,他可不信。等他到了后臺,還未開口叫桂恭,就聽得那人與仆人交談,后來居然還說道:“怎么會?我累了,和他打交道太累,換個方向努力不也挺好?”那時,他只感覺渾身猶如掉落冰窖,冷得慎人。他想,也許從一開始他就錯了。平心而論,桂恭待他真是很好。擋槍,做飯,喝酒……也許桂恭只是想覓一良人,并沒有那么多其他的想法。而現(xiàn)在,這個人,竟然說要放棄他……吳子玉嘆了一口氣,眼神像猛虎,逃不掉的,桂恭。那個晚上,月光淙淙,而他也在那一晚上,完完全全得得到了桂恭。就像是完成了某個盛大的儀式,他的心愉悅又酸澀。說到底還是他趁人之危,強了桂恭。當□□釋放的那一瞬間,他只有一種感覺,那就是深深地滿足。這個人無論如何,都是他的了。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沒有rou……原本是有的,不過晉江肯定不讓發(fā)吧。所以就沒了rou。不過我也不會寫rou,所以,唔,就這樣吧。至于這個文,我準備分卷寫。還有一章,這文第一卷就完結(jié)了。至于第二卷,我也不知道啥時候開始寫,不過因為第一卷是桂恭和吳將軍的故事,寫成現(xiàn)在這樣,也算是開頭結(jié)尾都齊全了,該寫的,基本都寫了,背景或者其他能交代的都交代了,所以第三十章寫完后,第一卷就真的結(jié)束了。然后大家以后江湖有緣再見啦。要是還想看第二卷的,有耐心的小伙伴就等等。不過我寫的文也不是很好,所以不建議大家等我更文啦,大家等著我更完第三十章就去看別的大大的文吧。小生準備再學習一下怎么寫文,雖然只是隨心而寫的,但還是希望自己可以越寫越好吧。☆、吳子玉番外完結(jié)吳子玉番外完結(jié)生死恨,生離死別恨茫茫。當吳子玉看到桂恭倒地時,一下子就紅了眼眶,雙手微微顫抖。腦子中一片空白,仿有驚雷劃破,他的思維在那一剎那斷了弦。待回過神兒時,快步走到臺前,正欲查看桂恭傷勢,卻發(fā)現(xiàn)一小戲子手執(zhí)槍而立,搶尖正指著桂恭。吳子玉皺眉,上臺抬腳,就把那小戲子踹翻在地。趕來的兵將可疑人員逮捕,吳子玉站在臺上,抱住了桂恭。緩緩起身,腳步有些不穩(wěn),下了臺。他想,桂恭一定是要沒事的,一定會好的。桂恭下葬的那天,蒙蒙的細雨已經(jīng)連下數(shù)天,地上的積水混濁,沒了最初的清明。光禿禿的樹干孤零零地立在風雨里,打著油紙傘的行人面容冷漠。吳子玉那天身著軍裝,沒有打傘,就看著桂恭的棺材一寸寸地落下去,直至再也看不見那黑黝黝的頂。他覺得他那顆跳動地炙熱的心臟,隨著那棺槨的高度在漸漸的冷卻,冰到谷底,冷入深淵。只有無休止地跳動,才能證明他還活著,還是一個人。他突然回想起兩個人的初見,這個人的面容是那樣清麗,那樣鮮活,那樣地動人。以至于桃花都被映襯的顏色暗淡。他驀地就有些后悔了,如果不是他,那桂恭現(xiàn)在一定還在聽風樓里過著自己悠閑的日子,唱戲喝茶看報紙。戰(zhàn)亂燒不到這里,桂恭的日子平淡而安定?;蛟S還會娶一個溫文爾雅賢良淑德的女子,生一個白白胖胖活潑好動的兒子。可他又慶幸,何其有幸地遇到桂恭,聽桂恭唱戲講故事,吃桂恭親手做的菜舉杯對飲……那幾夜的月光是那么明亮動人,那幾晚的知了是那么嘹亮動聽,可是以后再也不會有這樣的夜晚,不會有這樣的恬靜。而將這剪斷的人,不是其他任何人,而是他——吳子玉!然而世事難料,他也不曾想,竟真的把一顆心遺落在一個小戲子身上。那天晚上有刺殺活動,吳子玉是知道的。甚至可以說是清楚的。動手的人是皖系軍閥的人手,他為了將聽風樓里皖系軍閥扎的釘子全部□□,才制訂了這個計劃。聽風樓是他的地方,暮風又為他辦事,所以他早就知道桂恭要為他唱。便找人放了消息出去,說他要在某天來聽風樓聽戲,應(yīng)邀而來,私人來訪。這意思便是,不會帶兵,以示誠意。但暗地里,他的兵便衣而行,坐在聽風樓里的各個角落,隨時侯令。他自以為算無疑慮,卻不曾想,有人對桂恭下殺手,反而沒對他開幾槍。好像刺殺他是個幌子,真正的目標卻是桂恭。在桂恭入院的那幾天,他伺候著,但軍情緊急,只能去處理公務(wù),待有時間再去思考這個問題時,桂恭已下葬。派人去查,得到的結(jié)果是,沒有結(jié)果。因為桂恭的生平實在普通,唯一不普通的,便是遇上他。吳子玉想不通,腦中也沒有思緒,他不明白為何一個戲子,竟這樣被人記恨,乃至于殺害。桂恭的后事是他一手處理的,平生哭得昏天黑地,不能撐場子,也就是個半大的孩子。吳子玉知道桂恭在乎平生,就將平生接到將軍府,好生養(y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