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幾回，一般父母干那啥被孩子看著，都會避諱點，那小垚爹媽不是，也不管孩子在那呢，就那么不要臉當(dāng)著孩子面兒做，聽說還拿著啥DV錄視頻，嫌自個錄不好，讓小垚幫著錄。”

王淺音覺得胃里直犯惡心，錄DV沒什么，有些夫妻情侶做這些增加樂趣很正常，他也一直想和妖兒錄來著，但是做.愛這種事，兩個人自己做那是情趣，帶上別人就是不要臉了，尤其，對方還是自己的孩子。

還只有十二歲。

“小垚那會兒小，不明白他們在干啥，也不懂錄那DV啥意思，在學(xué)校還當(dāng)新鮮事跟同學(xué)講，有的同學(xué)早熟，再一傳十十傳百的，告訴家長老師什么的，沒兩天全校都知道了，小垚一十來歲小孩，一下子明白這事兒，還是靠這種途徑明白的，全校的同學(xué)老師都笑話他，還有接學(xué)生的家長，都對他指指點點，明里暗里擠兌他，小垚一時想不開，就……”

王淺音看到桌子上有盒煙，他拿出一根點上，他已經(jīng)有段日子不抽煙了，可是現(xiàn)在他需要一根煙。

“那蘇桀呢？”

“小桀一聽這事都瘋了，學(xué)也不上就跑回來了，我們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那兩天他們鎖著門我們進不去，只是聽著他們家天天傳來吵吵聲，后來有鄰居看著，小桀他爹媽有天早上拿著行李趕早班車走了，估摸著是覺得太丟人，不敢在這住了。”

“他們自己走的？沒帶上蘇桀？”王淺音問。

大媽搖頭，“他們一走我們就去他們家看了，發(fā)現(xiàn)小桀全身是血躺在地上，胸口上插著把剪刀。”

王淺音抽煙的手一僵。

“我們把孩子送醫(yī)院，幸好那剪子偏了，沒插著心臟，我們幫著在醫(yī)院照顧了他幾天，后來還是他姥爺把人接走了。”大媽挺感傷，看著王淺音又是一聲嘆息，“不過看來小桀現(xiàn)在過得挺好，都考上大學(xué)了，我都好十好幾年沒見他了?！?/br>
王淺音用手把煙頭捏滅了，他想他明白為什么當(dāng)初他帶著蘇堯回家見王天南和盧婉蓉的時候，蘇堯反應(yīng)那么奇怪了，他是有心理陰影，見著別人的家長就沒法自然。

所以那時候他問了自個一句，自個父母感情好不好。

而自己，卻那樣傷害過他。

“那他姥爺呢，您知道他姥爺在哪嗎？”

大媽想了想，“我只知道大概齊的地兒，具體的還真不清楚?！?/br>
問了大媽蘇堯姥爺家的大概地址，王淺音又開車去了，打聽了倆小時，可算是找著了，卻被得知，蘇堯他姥爺在他上高二的時候就死了。

根據(jù)街坊鄰居說的，王淺音大概知道了后來發(fā)生的事。

蘇堯也就是蘇桀，被他姥爺接走后，父母就消失沒信兒了，他爺爺奶奶姥姥早就去了，就剩一姥爺，特疼這倆外孫子，一聽自個小外孫死了，沒尸體就算了，還是因為這么個原因自殺的，本來就有腦血栓，加上這么一刺激，整個人腦子都糊涂了，見天兒叫著“小垚小垚”。

每次蘇桀一跟他姥爺說自個是蘇桀不是蘇垚，他姥爺就發(fā)病直抽抽，好幾次差點就那么過去了，蘇桀沒法子，只能當(dāng)起了蘇垚。

那段時間老爺子精神特別薄弱，二十四小時離不開人，一會兒見不著蘇桀就叫喚，蘇桀甚至上學(xué)都得帶著他，事兒鬧這么大，原來的學(xué)?？隙ㄊ侨ゲ涣肆?，蘇桀干脆就在家里復(fù)習(xí)了一年，重新考的另一家中學(xué)。

期間蘇桀的父母回來過一回，虛情假意地說求原諒，還說這事不賴他倆，哪個孩子沒見過父母上床，是蘇垚太死心眼，結(jié)果被蘇桀趕走了。

蘇桀發(fā)現(xiàn)每次姥爺叫自個“小垚”的時候，父母都會跟受了刺激一樣，出于報復(fù)心理，他考中學(xué)用的是蘇垚的名義，從此以后就叫了蘇垚這個名字，想讓他父母這輩子都擺脫不了這個噩夢。

反正他和蘇垚長得一模一樣，在農(nóng)村是這樣的，人死之后如果不是有什么特殊事情，例如二胎準(zhǔn)生證之類的，是不需要辦死亡證明的，加上那時候他們才十二歲，還沒辦身份證，又長得一樣，他搬來他姥爺這里，街坊鄰居不了解他們的情況，本來就分不清蘇桀蘇垚，就徹底把他當(dāng)成蘇垚了。

或許是蘇垚這個名字也是蘇桀的痛，所以他除了身份證戶口本還是“蘇垚”倆字之外，口頭上和對外，他都自稱“蘇堯”。

“大馮，”王淺音給馮子健打電話，“你給我查查蘇堯的父母在哪，不是堯舜禹的堯，是三個土那個垚。”

“三個土？蘇堯是那個……”馮子健話還沒說完，王大老爺已經(jīng)把電話掛了。

蘇堯最近很惆悵，要說倆男的那啥吧，王淺音本身就是個要求旺盛的，蘇堯也不比他差到哪去，雖然每回都是王淺音主動，但是到后來蘇堯比他還投入呢，倆人玩得賊瘋，多大尺度都弄過。

但是這幾天明顯不一樣了，王淺音每回跟他那啥的時候，不像之前那么怎么爽怎么來了，每一個姿勢都問問他舒不舒服，得不得勁，爽不爽，有時候正關(guān)鍵著呢，突然停下問他要不要緩緩，弄得蘇堯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這也就算了，他還給自個瞎起什么愛稱……

“小心肝，我給你做了好些個好吃的，趕緊下去吃飯去吧。”王淺音笑得一臉燦爛。

“你丫別這么叫我了行不行！”蘇堯惡心都惡心飽了。

“好的小寶貝，咱們吃飯去吧?！蓖鯗\音拽著蘇堯下樓。

受不了王淺音，蘇堯吃完飯忙出去上班去了，他最近在北京待得時間太長了，所以準(zhǔn)備了個臨時工作室，好有個忙活的地兒，里外里就他跟陳輝倆人。

又被王淺音纏著老半天才送來公司，可算是消停會兒了。

出了電梯，剛走到自個工作室門口，他看到門口蹲了一男的，那人邋里邋遢的，頭發(fā)也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洗沒剪了，跟雞窩頭似的，衣服倒是還完整，就是臟亂了點，整個一農(nóng)民工形象。

這是什么情況，有客戶上門？要找自己辦案子？可他的工作室是私人的，沒有對外曝光，他是哪找來的？

“你好，你是……”

“小桀！”那男的聽到聲音一抬頭，看到他忙著沖過來，一把攥住他的手，他手上的土都把蘇堯弄臟了。

蘇堯一下子愣了，就好像躲在樹下避雨，比一個大雷狠狠地給劈了。

險些劈死！

“蘇振成？”蘇堯笑了笑，“好久不見。”

王淺音正埋在廚房里給蘇堯□□心餐呢，電話來了，一看是馮子健打的，他本來不想接，但是馮子健一連打了好幾個，他老人家才不情不愿地接了。

“嘛呀，催命似的?！蓖趵蠣斦Z氣很不好。

“不是你讓我查蘇堯他父母的事兒么，”馮子健表示很無辜，“我查了啊，他們一直在安徽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