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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飛快的速度噙住蛟龍的脖子,卻被青色的猛獸纏著身,掙扎著發(fā)出一聲一聲尖利的哀鳴。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只聽得柳風(fēng)對一直冷漠觀戰(zhàn)的拙鸞說道:“仙童,該你出手了?!?/br>拙鸞冷哼一聲,托著長長的衣袍往山巒靠江的崖壁走去,眼看著已經(jīng)無路可走,他卻依然信步前行,眾人心中一陣驚呼,再走就要墜到怒吼的江濤中去了。卻見柳風(fēng)伸手在空中一揮,江濤的上空立即閃現(xiàn)一條金光熠熠的虹橋,拙鸞便頭也不回地踩著這條虹橋往水門陣圖的中央走去。那站在陣圖邊緣的拙鸞仙童,一頭銀發(fā)伴著江風(fēng)飄飛,紅唇皓齒,絕美的容顏閃耀著冷艷的風(fēng)華,頭頂是一縱飄逸的白翎,掩在長袍下的是長長的紅白相間的鳳凰尾羽。他周身散著瑩白的光芒,漸漸化成一道亮光,環(huán)繞燃燒著的火鳳盤桓飛舞,最終和火鳳化而為一。被青蛟束縛的火鳳一瞬間像獲得了天賜的能量,忽然反轉(zhuǎn)了頹勢,奮力掙開蛟龍的圍繞,最終首噙著它的脖頸,雙爪猛然下按,一擊直直上了青蛟的頭部。一切煙銷云息,柳風(fēng)細(xì)柔的手在空中一揮,口中念著咒訣,便見火鳳漸漸隱去,只剩一條垂死掙扎的蛟龍被困在水門陣圖中,同時一道白光從陣圖中脫離,向柳風(fēng)一邊的山巒飛去。年輕的國師手在空中一揮,大念:“伏!”波濤兇猛的江水上空立即化出一道青煙,隨著狂勁的江風(fēng)吹散開去,一瞬間化作虛無。原本怒吼著要吞噬人性命的江濤隨著青煙的散去,漸漸歸于平息,不到半個時辰,便見被淹沒的山間農(nóng)舍露出小小的尖頂來。眾人看著山巒頂端玉立的一青一白兩道身影,爆發(fā)出一陣驚天動地的驚呼:“水退了!國師洪福!仙童洪福!”就是這樣一個萬人敬仰的仙童,此時卻正坐在將軍府的中堂里和自己的二兒子共進(jìn)晚膳,令狐慕霎時覺得眼前狐非旁的絕美孩童有些不真切起來。然而民間說書的人描述的是那樣詳盡,連拙鸞頭頂上有白羽,長著上翹的鳳目和一頭銀發(fā)都被南疆百姓吹夸的分毫畢現(xiàn),再加上他紅白相間的尾羽,令狐慕絲毫不懷疑眼前這個五歲大的小孩,就是下凡的仙人,是拯救百姓于水火的恩人。等等,紅白相間的尾羽……拙鸞的尾巴呢?作者有話要說: 求花花,求評論,求收藏,打個滾兒。下幾章,傻鳥會跟雪患斗爭,暫時讓父子兩人分別一下☆、第二十三章思念只見椅子上的拙鸞剛開始還微微扭著身子,過了一會便像屁股上扎上了針芒一樣坐立不安起來,最后干脆一撫衣擺,站起身來。狐非關(guān)切地看看拙鸞,見他不住地偷偷扶著屁股,心中一陣?yán)⒕?,輕聲問:“兒子,你屁股還疼嗎?”拙鸞被他問得火氣大漲,又不能當(dāng)著別人的面給狐非看他被搓紅的屁股,只得咬牙切齒地忍著痛,站著夾了一筷子菜,也不管合不合禮教。令狐慕這才疑惑地看向拙鸞的衣袍下擺,并沒有看見長長的尾羽露出來,換個角度,還是沒有。川字眉皺了起來,莫非他這個半妖兒子真如大兒子所說,給他招來了一個妖怪?令狐慕心有余悸,一想到當(dāng)年那樣美麗的狐姈就是妖怪變的,背上冒起了陣陣寒意。然而連救苦救難的柳風(fēng)國師都說了,拙鸞是仙童,他又有什么好懷疑的,況且,拙鸞要真是妖,哪里還會隨同國師前去止水。這樣一番推想,令狐慕看向拙鸞的眼神多了一份暖意,不僅僅是對拙鸞仙童身份的尊重,更是對他保住南疆百姓性命的賞識和感激。“你,叫拙鸞?”令狐慕終于出聲問道。“呃?”狐非愣住,這個冷血的男人什么時候關(guān)心起人來了。拙鸞繼續(xù)夾著菜,根本不想搭理,只是鼻子里哼了哼:“嗯?!?/br>“可還要在府上常?。俊绷詈接謫?,為表示友好,又加了一句:“我可以安排下人給你另辟一間房。”拙鸞咽了嘴里的東西,才冷冷道:“不用,抱著狐非睡甚好?!?/br>“……”“……”“……”其余三人齊刷刷靜默,整個中堂在夜色的映襯下愈發(fā)寂靜。“那個……我兒子晚上怕冷,呵呵,抱著睡暖和……”狐非窘迫地笑著,一口雪白的美人牙晃花了人眼。“來人,給二公子的房里加炭火?!绷詈鼉x命令道。狐非咬牙切齒看著一臉淡然的拙鸞,再看看不茍言笑的令狐儀,頓感悲憤交加。一頓飯吃的冷冷清清,拙鸞一直垂著銀白色的睫毛,淡淡地看著令狐慕父子,不羈的態(tài)度倒是得了狐非的真?zhèn)?。令狐慕父子只?dāng)是天上下凡的仙人與眾不同些,問了些無關(guān)痛癢的話,也默著不言語了。狐非趕忙扒拉了兩口飯,帶著拙鸞回屋,再多坐一刻都是煎熬。父子兩人一個岔著腿咧嘴往前走,一個時不時摸著疼痛的屁股小步跟著,在泛著微微月光的庭院里拉扯出兩道相依的身影,仿佛有著剪不斷理還亂的牽絆。兩人越來越近,狐非忍不住要將拙鸞打橫抱起來走路,卻忘了他兒子的兩瓣屁股早就被他迫害得紅腫不堪。于是又橫遭一頓打,拙鸞氣憤地一掌劈在狐非伸過來的手臂上,口中大罵:“蠢貨!真是無可救藥!”狐非揉著手也怒了:“傻鳥你把爹爹的命根子都踢殘了,這帳要怎么算?”拙鸞定定站著,看向狐非岔著不敢合攏的雙腿,嘴角抽了抽,想笑,又咬著舌頭忍住。“這是你自找的?!?/br>“你!”狐非氣結(jié)。“今晚我要抱著你睡覺?!?/br>“……”“你承諾的補(bǔ)償要兌現(xiàn)?!?/br>“……”“蠢貨?!?/br>“……”狐非的額間隱著怒氣,是非常非常大的怒氣,“你不抱著我睡覺會死??!你不咬我那,那里……會,會死啊……”拙鸞淡然地看著狐非發(fā)火,銀白色的睫毛忽閃忽閃,想了一會兒,還是不說的好。狐非卻忍不住問了:“哎,傻鳥,你為什么偏要往我胸口蹭啊?”拙鸞繼續(xù)往前走,緊抿著唇不說話,等到了屋中,直奔床榻,三兩下扒了狐非的褒衣將臉貼在他的胸膛,安安穩(wěn)穩(wěn)睡了一會兒之后,上手又開始一頓揉來揉去。狐非皺著眉頭翻白眼,嘴里輕嘶,手忙腳亂,要將盤在自己身上的八爪魚扯下去。“很滑,手感很好?!睉牙锏男∪司o緊摟著狐非的腰,死活不撒手,軟軟糯糯地說道。果然,狐非全身又中招了。酥啊酥的,仿佛被千萬片羽毛輕拂過每一寸肌膚,絲絲癢癢,連懷中人傳來的體溫都是暖暖的熨帖,他的傻兒子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