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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晚上還睡得好好的,一覺醒來人就硬在床上了。京兆尹托著下巴,陷入沉思,終于緩緩說出自己的判斷:“莫非這些人是死在了睡夢中?”眾人大驚,紛紛奔走相告,整晚不敢睡覺,都熬紅了雙眼硬撐著,一兩日之內倒是奏效,全都平安無事。待到第三日,大半人忍受不了連續(xù)三天不閉眼的痛苦,長嘆一聲:“要是柳風國師在就好了?!边€是緊緊抱在一起,相依相偎地沉睡。等到第四日,又有男人的尸體陸續(xù)從十多家抬出來,涼都霎時人心惶惶,百姓都驚恐萬分,生怕閉了眼就要被夢里的惡靈抓去,從此喪命。原本熱鬧繁華的涼都城不到三天,便如死神過境般沉寂,市肆紛紛打烊,夜里卻點燃火把蠟燭,在門上高高懸上紅燈籠。百姓整日求神拜菩薩,涼都城除了焚香渺渺,再沒有一絲生氣。高坐金鑾殿,整日縱身花叢的皇帝終于有所察覺,親自到皇宮外查看。多年前幼稚的包子臉,隨著歲月的打磨,如今遠遠看著竟有些英氣。原本臉上多余的嬰兒肥也消減了,穿上一身明黃的龍服,四周有人撐著儀仗,下了鎏金的寶轎有人搭手,左擁右簇之間,也是個尊貴的帝王相了。狐非站在窗戶邊,遠遠看著在對街視查的皇帝,沒有作聲。獨自在客棧點了茶,坐在二樓的客房里,俯視樓下對街的一動一靜。客棧對面是間普通的宅子,死了男人,皇帝正皺著眉問詢情況,在門口轉了兩圈才大聲叫道:“令狐儀呢?把令狐儀叫來,他不是學問淵博嗎,讓他給朕說說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立馬有人低聲回道:“國師這幾天身體抱恙,回家中休息了……是皇上您準的。”皇帝皺著眉想了想:“朕準的?”“是,是皇上準的?!?/br>皇帝搖搖頭,令狐儀什么時候消失的,他根本就不知道。整日跟后宮的男寵廝混,朝上那么多的人又哪有時間記得住。“行了行了,下去吧?!被实鄄荒蜔┑財[擺手,抓了京兆尹過來道:“你把這些人的身份調查清楚,整理分類好給朕呈報上來,明日上朝時朕就要看到?!?/br>京兆尹連忙躬身領旨下去了?;实坜D過身來,四處瞥著,想找找好玩的東西。無奈涼都城的百姓早已被這駭人的噩夢嚇得魂不守舍,都呆在家中跟妻兒團聚,有一天算一天的,原先繁華的鬧市早已悄無聲息。皇帝嘆口氣,甩了袖子正準備回宮,卻不經意的一眼,看見了對面客棧樓上那抹穿白袍的修長身影,頓時定在了原地。旁邊有人低聲提醒:“皇上,是時候回宮了?!?/br>“回你個頭!”皇帝一腳將人踹到在地,急急往客棧二樓上奔,猛敲著狐非的房門。狐非淺笑著開門,細細打量著來人。“還是這么難看?!彼财沧斓?。皇帝愣愣看著狐非,眨著眼伸手觸他的臉,待到摸到溫熱的面頰時,眼圈忽然通紅。“這么多年,我總算等到你回來了。”狐非轉回,給他沏了杯茶,淡淡道:“我又沒死,出去玩兒了幾年,現(xiàn)在落葉歸根又回來了?!?/br>皇帝坐在狐非對面的椅子上,手指在杯口輕輕摩挲,欲言又止,竟是失了尊貴,又回到幼時的單純。“鳥人……我是說拙鸞仙童,他真的回天庭了?”皇帝終于憋出一句話。狐非抿一口茶,淡淡地“嗯”了一聲。皇帝看了看他,低聲道:“那他答應我的事還算不算數(shù)?”狐非又好氣又好笑,重重地放下茶杯,“不算?!?/br>“可是他答應了要把你讓給我當妃子的,這些年我一直記得,連宮里的男妃我都是按你的樣子找的……”“你把這事忘了吧,”狐非打斷他的話,淺笑道:“就當拙鸞沒下過凡間,也沒給你這個承諾。以后生活該怎么繼續(xù),還是怎么繼續(xù)。你當你的皇帝,我當我的游人浪子。你看,還是按原先的軌跡走的,拙鸞來不來,又有什么分別?!?/br>皇帝不作聲,呆呆看著狐非很久,忽然道:“你怎么長白頭發(fā)了?”狐非愣了愣,便見他將發(fā)鬢前的一縷白發(fā)拉到他眼前,小小的一撮,好像從拙鸞滿頭的銀發(fā)中挑出來,給他嵌上去的一樣。明明他在的時候,自己還是一頭烏發(fā)的,竟不知不覺間,幾日就逼出了白發(fā)。狐非把玩著這縷白發(fā),淺笑道:“沒事,人老了,都要長的?!?/br>“到今年開春你才三十歲,哪里老了?!被实蹱庌q道,“我天天數(shù)著你離開的日子,也才四年過二百八十天而已?!?/br>狐非微怔,拙鸞也很快就要滿十五了,早走晚走只不過幾天的分別,又有什么好傷神的。“你先回宮吧,”狐非起身道,“我想休息了?!?/br>皇帝見他起身,知道自己也不能再坐下去,苦笑了笑:“要是別人,我早抓了他進宮寵著,只有你,我不想強迫?!?/br>狐非不說話,起身開門。他垂首站在門口,靜默不語間仿佛一棵灰色的植株,透著蒼白乏力?;实劭戳擞挚?,一瞬間覺得以前那個風流倜儻,四處浪蕩帶他翻宮墻的令狐哥哥,好像已經是另外一個人,而且再也回不到過去了。皇帝站在門口,良久,忽然回身抱住他,僅僅一下就分開,眼神隱著悲戚:“四年不見,你竟已經這么蒼老。我還是叫你一聲令狐哥哥吧,你自己保重?!?/br>狐非頭撐著門框,看著皇帝遠去的身影,手指輕輕摸上自己的臉,一點一點很仔細地摩挲。“老了嗎?好像真的已經很老了?!?/br>從不知一夜白頭是怎樣的情形,現(xiàn)在發(fā)生在自己身上,才知道不過是思念太苦,焚心催肝。“啟稟皇上,臣已查清死者身份,都是先皇在時押解人鑄造陵墓的人?!本┱滓砹⒃诘钪械?。皇帝皺了皺眉:“怎么會這樣?令狐儀,你怎么看?”令狐儀早已病愈歸朝,此時挺身玉立道:“皇上,按照江湖術士的說法,人若死在睡夢中,必定是惡鬼纏身,陰魂不散。這些人恐怕生時做了什么虧心事,才躲不過惡鬼索魂,夢中喪命?!?/br>“哦?”皇帝若有所思,“繼續(xù)說來。”“前朝皇帝自登基那天起,就已經在派人修造陵墓。待到皇帝駕崩之日,陵墓早已完工。然而那些修造陵墓的工匠和苦力都知道陵墓的入口在哪,皇帝為了防止死后墓xue被毀壞,都會將這些人殺掉。臣懷疑,這些死者就是因為殺了眾多工匠,導致怨氣堆積,近日才會被索魂?!?/br>皇帝點點頭,又問道:“既然這些怨氣是死去的工匠所化,按理該怪的人是先皇,為何先皇在位時卻沒有這等怪事?”令狐儀有些猶豫,憂心忡忡道:“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