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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那時候石師爺就在自己身邊,唯一不在場,且最有可能跟前縣令保持聯(lián)系的也就是林捕頭了。 難道真是他通知了縣令? 還有,庫房的火也燒的奇怪。庫房離書房較遠,火怎么可能燒到那邊去,真要是燒過去了,沿途的其他屋子也該倒霉,可從燒灼的痕跡來看,并不像。 顯然有人故意放火,難道庫房里藏了什么重要的東西,非要毀掉不可? 想到這里,衛(wèi)長風立刻趕往庫房。 庫房已經(jīng)燒得坍塌了,下人們在挖掘金銀珠寶,直到縣令叫他們停下,他們才弱弱的退下。 衛(wèi)長風在廢墟之上,看了又看,卻始終想不出個所以然。兇手放火燒庫房,那么是怎么放的火?舉著火把扔過來?那不可能,黑夜中一團火,肯定被人發(fā)現(xiàn)。應(yīng)該是用了引燃之物,又或者是蠟燭吧。 庫房里本來就有點著火的蠟燭,把蠟燭打翻失火更容易。那么問題來了,誰來過這里? “你們誰在這段時間來過這里?” 此時衛(wèi)長風已經(jīng)命人把所有下人都叫來,挨個問。但都說沒來過,其中一位下人交代。 “我們是不能隨意進出庫房的,平日里庫房也都上著鎖,只有管家和夫人才有庫房的鑰匙?!?/br> “上著鎖?所以平日里庫房的蠟燭不會經(jīng)常點著?”衛(wèi)長風看向下人所指的管家,問道。 管家半低著頭,略有害怕,卻又老老實實交代,“是的。平日里沒有賬目上的支取,庫房是不會開的。而且今天,夫人和老爺也沒有讓小的開庫房,小的就不敢開?!?/br> “那會不會是你偷開了庫房的門?”一旁的仵作補充了一句。 這一說,管家嚇得腿都軟了,跪倒在地連連磕頭,“小的哪敢呀,小的就是偷跟針都害怕,更別說是偷錢兩了。” 隨后小姐也出來作證,“是啊,是啊,管家是老管家了,一直本本分分。不會有錯的?!?/br> 其他下人們也作證。 衛(wèi)長風沒多說,攙扶起管家。管家已經(jīng)虛汗直流,腿腳哆嗦,差點沒站穩(wěn)。 這件事情基本可以肯定的就是他殺案,只可惜兇手手段極為高明,根本看不出破綻。又或者破綻太多了,所以一把火把重要地方都燒了,如今也是毫無線索了,要想查清案件,還得另想辦法。 不過衛(wèi)長風心里已經(jīng)有了大概的方向,這件事情很可能跟前縣令,也就是已經(jīng)升官的府伊大人有關(guān)。據(jù)下人們說,邱家老兩口死前交代了全過程,是因為鹽的數(shù)量缺失,所以不得不賄賂府伊大人修改賬目。 而這一切,衛(wèi)長風也確實在賬目上發(fā)現(xiàn)了端倪。所以這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很可能跟府伊大人有關(guān)。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更麻煩了,以衛(wèi)長風如今的縣令身份,根本沒資格提審府伊大人,這件事情恐怕要另做打算了。 衛(wèi)長風一邊想,一邊在現(xiàn)場走了走,重新檢查了案發(fā)現(xiàn)場,而后又逐個問了下人們。在沒得到任何有力證據(jù)之前,未免打草驚蛇,只能說是一起自殺縱火案,而后收拾了一番,回去了。 事情到了第二天,邱家一夜敗落的事情算是傳遍了整個大街小巷。 上至官府朝廷,下至市井小民也都知道了。才經(jīng)過了一個上午的功夫,已經(jīng)有不少人議論了。 “哎,真是慘啊,好端端的邱家怎么就變成了這個樣子!”那些買菜的婆子們趁著挑菜的功夫議論著,邱家的慘案也成了買賣雙方活躍氣氛的絕佳話題。 那賣菜的攤販立刻回應(yīng),“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啊。要不是他們?nèi)苯锷賰捎仲V賂縣令,哪里會有這種滅頂之災(zāi)啊?!?/br> 那買菜的婆子點點頭,想想也是,不過到底是個女人家,心軟,聽了還是忍不住皺眉感慨。 “哎,即便是在意過錯,該報應(yīng)的也算是報應(yīng)了。但愿,邱家的小姐和少爺能平平安安,不要再重蹈父母的過錯了。” 之后他們的話題又從邱家老兩口身上轉(zhuǎn)移到了邱小姐和邱少爺。 “幸好邱小姐是個女兒家,不用從商,跟著夫君過些清貧的日子也算是一種快樂。不過說起來,這個邱少爺?shù)故巧僖姷暮埽阏f他是做什么的?不會也跟著邱老爺做鹽商吧?” “那應(yīng)該不會吧。鹽商可不是想做就能做的,即便是親父子,那也得朝廷認證。朝廷不認可,親什么都沒用!” ……之后就是一些零碎的話題了。 這些話,這些重要的信息,也是鐘水月在上街買菜的時候聽到的,她沒能從衛(wèi)長風嘴里聽到。 不過也能理解,衛(wèi)長風昨晚大半夜的趕往案發(fā)之地,到現(xiàn)在還在睡覺,自然沒時間告訴自己,鐘水月只能從外人嘴里打聽這些消息。 第七十五章 邱家慘案引來朝廷注意 盡管她此刻也算是為父報仇了,但這種報仇后的快感卻毫無。因為她知道,邱家慘案的背后一定還有復(fù)雜的真相。而這些真相需要她去破解。 盡管破案并非自己的職責范圍,但是跟從衛(wèi)長風之后,她也養(yǎng)成了這種多管閑事的習慣。 有時候想想,其實也是正義的提現(xiàn),鐘水月越來越喜歡這種正義行為了,甚至也不怎么計較工錢的事了,只是偶爾跟衛(wèi)長風開玩笑的時候提一提。 鐘水月聽完了這些故事,急匆匆買了些菜就回去了。 這件事之后的第四天,朝廷就來人了。是欽差大人和巡鹽御使。 巡鹽御使來了之后直接忙活鹽運一事,并沒有到縣衙里來,倒是欽差大人來了,還去了衛(wèi)長風的官邸。 鐘水月也在場,給欽差大人泡了茶。 來的欽差大人是三十出頭的樣子,盡管年紀尚輕,但說話老道,舉手投足間正氣凜然,看樣子是個清官。所以鐘水月給他倒茶時,自然也客氣了一些。 “大人,請喝茶?!?/br> 欽差大人點點頭,接過茶小酌了幾口,而后皺著眉,急切的要開口跟衛(wèi)長風說些什么。只是剛啟口時又看見鐘水月還不走,便眼神示意的看了衛(wèi)長風一眼。 衛(wèi)長風笑道,“大人盡管放心。水兒是下官的親信,也參與過破案,是個聰明人。大人有話但說無妨。” 欽差大人這才點點頭,放心的說起,“邱家的案子本官都已經(jīng)聽說了。之前本官就奉皇上之命四處巡游體察民情。正好聽聞了邱家的事情,立刻到了大河塘縣。并且也提審了府伊。” “結(jié)果如何?”衛(wèi)長風眼一斜,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欽差大人。 欽差大人卻是失落的嘆了口氣,目光淡淡,略顯哀愁,“這個府伊能在不到兩年的時間從縣令提升為府伊自然也是大有本事的。至少本官在提審這件案件時,一無所獲?!?/br> “怎么?前,府伊大人毫無破綻嗎?”鐘水月聽到這也有些急了,要知道自己的父親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