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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掌柜恭敬有禮的回了幾位大人的話,“回各位大人,這人不曾來過。邱家也不曾遇到過這樣的無賴。也就是今天才遇到。” “看來他是欺負邱家沒人了,鹽鋪沒人管,所以才敢如此胡作非為?!闭f話的,正是從小掌柜身后走來的那人,也是他命令哄人出去的。 這位就是朝廷的巡鹽御使,戚大人,他倒是一位年過半百的老人家,但衣著整潔,發(fā)髻干凈,態(tài)度溫和中又不失硬朗,一看就是馳騁官場多年的湖了。 戚大人一看見欽差大人就上來打招呼,欽差出巡猶如圣上親臨,自然官高一階,戚大人自稱下官。 “下官見過欽差大人?!?/br> 欽差大人笑了笑,雙手攙扶起戚大人的雙手,“免了,免了,我來介紹,這位是大河塘縣新任縣令衛(wèi)長風衛(wèi)大人?!?/br> 衛(wèi)長風見到戚大人,先行了禮。戚大人也很客氣的還禮。 而后,話題才拉開,是欽差大人先開的口。 “戚大人,這邱家的鹽鋪也算無人打理了。可生意到底是朝廷的生意,你打算如何處理?” 戚大人點點頭,氣定神凝的說道,“這件事我早有安排。既然邱家已無人看管,索性就任命新的鹽運使司管理鹽水。邱家的鹽運生意也算是到頭了,今后大河塘縣的鹽運生意重新收歸朝廷。至于這家鋪子嘛既然是邱家的,那就留給邱家的便了。鋪子里的伙計呀掌柜的,若是無處謀生,就繼續(xù)留下來協(xié)助鹽云使司?!?/br> 聽完戚大人對于鹽運一事的安排,欽差大人非常贊賞的點點頭,眼露更濃重的敬佩。 “戚大人果然處事謹慎考慮周全,不錯,如此再好不過了。” 戚大人也笑了笑,老眼里微微泛起別的意味,但很快就消失了。 鐘水月倒是想到了一件事,前不久她聽說了邱員外還有一位少爺?shù)氖?,按理說朝廷既然肯把鹽運的事情交給邱家管理,自然也樂意交給邱少爺吧。 怎么這會居然不讓邱少爺做這件事了。 鐘水月疑慮重重,又不敢再亂開口了,總覺著這位戚大人官威更甚,比這位欽差大人還叫人不寒而栗。大概是因為戚大人是這里年紀最長的大人吧。 鐘水月沒有明說,只是小聲的告訴了衛(wèi)長風,通過衛(wèi)長風之口詢問這件事。 衛(wèi)長風果然不辱使命的問了,“戚大人,恕下官多嘴一句。邱家不是還有一位少爺嗎,怎么不讓邱少爺擔當如此重任?” 衛(wèi)長風盡管知道,鹽運是朝廷大事,并不是只要親生父子就能子承父業(yè)的。但是朝廷也是人啊,人都有一種固定習慣的思想,那就是同一件事交給主管者的后代。這是第一反應,除非這個后代有什么不足之處,又或者安排事務的人另有目的,不然都會走第一條路,這樣簡單方便不少。 果然,問題拋出之后,戚大人就做了解答,看起來十分耐心,沒有半點反感之意。 “衛(wèi)大人應該還不知道吧。邱少爺已經是隆里縣的鹽運使司了,所以不能再兼任兩個地方的差事。本官才不得不另外挑選人才?!?/br> 第七十七章 終于見到邱少爺了 衛(wèi)長風明白了,側頭余光輕瞥鐘水月,鐘水月也明白了。 看來這個邱家還真是口氣不小,不僅在商場叱咤風云,連官場也不放過,難怪后院里栽種了這么多槐樹原來自己并沒有猜錯,家里頭真的有人當了官。 只是當官是好事,為何邱家如此低調,以至于連她這個本地人都不知道邱少爺去了何處做了什么。 難道邱少爺,不,是邱大人是個行事低調的人? 也許吧,總之再沒見到本人之前,一切都只能猜測了。 看完了戚大人之后,這里的鹽運也得到了解決,所以他們也并沒有多留。戚大人表示自己還有事務要忙。 這些事情,欽差大人也不想插手,就回到臨時住處休息去了。衛(wèi)長風這樣的小官自然也沒什么可留的意思,索性也帶著鐘水月回去了。 又過了一天,邱家來人了。是邱少爺,他帶著一幫隨從,在縣衙門口敲大鼓,嘴里還念念叨叨,“衛(wèi)長風,你給我出來!衛(wèi)長風!” 這樣鼓聲敲了一陣,吵得大家都頭疼,衛(wèi)長風也是大清早的被這鼓聲叫醒。急匆匆穿戴整齊走了出去。 去時,衙役們已經開了門,石師爺親領著邱少爺過來,態(tài)度上恭恭敬敬,嘴里客客氣氣的稱呼著,“邱大人。” 衛(wèi)長風出來時,人已經到了公堂上。公堂上因為今日沒有案子要審,自然沒有捕快站崗。邱少爺一身喪服,怒火熊熊,一路走來,身后的隨從把衙門捕快站的位置都給站了。 若不是上頭明鏡高懸的牌匾在此辨認方位,恐怕都以為邱少爺才是縣令,要來審問衛(wèi)長風了呢。 衛(wèi)長風倒是臉上沒有動靜,但心下已經有了嘀咕。還以為這個邱大人是低調之人,看來是我想多了。恐怕邱家如此低調的不透露邱大人的關系,也是為了禍患牽連吧。 衛(wèi)長風想畢,扶了扶頭上烏沙,甩著長袖官服,大步流星走了過去。 “邱大人,什么風把你給吹來了。” 要論官階,邱大人跟衛(wèi)長風是一樣的大小,但要論管轄事務,很明顯衛(wèi)長風這個縣令更大一些。 但邱大人仗著自己跟衛(wèi)長風一樣大小,態(tài)度自然也不客氣。嘴角一斜,目光一冷,怒道,“衛(wèi)長風,你什么意思!既然已經結案為何遲遲不讓我爹娘下葬,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不讓兩位老人家不得安寧?” “我,我,我沒有啊。我可沒這個意思,只是這案子才了結,還沒來得及通知家屬下葬而已。邱大人無需動怒?!?/br> 衛(wèi)長風耐著性子,忍了怒火,簡單回復。 “那就是說我們邱家可以辦喪事了是不是?”邱大人眼睛一瞥,十分狂妄的掃了衛(wèi)長風一眼,怒道。 衛(wèi)長風也是不喜這種態(tài)度,不,應該說是厭惡。但懶得跟這種人計較,點了點頭。 “是,如果邱大人無異議的話,今日下葬都成。本官準了!”衛(wèi)長風故意在“本官”二字下了重音,語畢又甩了甩袖袍,靠在背后。 這氣勢讓邱大人大為不爽,明明是同官階的人,如今看來好像自己低人一等一樣,這讓他怎能不咬牙切齒,偏偏又無題發(fā)泄。 “你!”邱大人瞪了一眼,又領著隨從回去了。 第二日,喪禮就辦了起來。漫天的冥紙雪花一樣飄落,高高的白幡都蓋過了屋瓦。哀愁的嗩吶聲更是把整條街的氣氛都改變了。 現(xiàn)在路過沒路過的人都知道邱家在辦喪禮了。 地點還是邱府,邱府很大,除了已經燒毀的屋子之外,其他屋子還好好的。邱少爺身為邱家的唯一兒子自然要擔當起大任。邱小姐和姑爺都回來了,忙著打下手,張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