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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總想回頭提醒郁波二人同班。分班完畢,每支隊伍被個班班長領(lǐng)走,走過貼有各種軍報的亮燈的宣傳欄,回到宿舍。宿舍是一個大間,有八張上下鋪床,里面收拾得一塵不染,令一班新兵沒有落腳地方。“我叫孟仁,是你們一班的班長?!卑嚅L筆直地站立,軍姿挺拔,目光直視三三兩兩散開的新兵。不少人笑出聲。他們笑班長報出名字時,口音鬧出的笑話:猛人。“多猛?!?/br>“誰知道,估計一夜七次吧?!?/br>雖然是悄悄話,但傳出來像蚊子般嗡嗡作響。“是誰在講話?!泵习嚅L的聲音低沉如同定音鼓,轟轟晃著耳膜。“是誰,趕快站出來?!泵习嚅L再次責問??諝庀萑雽擂沃小?/br>兩個始作俑者悄悄站出來,畏畏縮縮完全沒剛才調(diào)侃時的痞子樣。“報告?!庇腥舜舐曊f。“什么事?!?/br>“報告,還有人說話沒站出來。”有人打小報告。“報告是他,這個人?!蹦侨酥钢鴱埍?。心跳加速,張冰感覺呼吸急促,上下起接不上。他瞪大眼睛搞不清楚,自己沒說話,根本沒有與任何人交談。那人在污蔑自己。“出來。”孟班長的眼睛瞪圓了,盯著不肯承認的張冰。張冰無辜地看著孟班長,害怕得微微搖動臉頰。不是我說的,我真的沒說,張冰心底拼命地否認。可是他不敢說,只要說了,結(jié)果會更嚴重。孟班長將他拽出來,一腳踢翻在地。張冰捂著膝蓋無辜地望著孟班長,失語般只會搖頭否認。得到的是對側(cè)腰攻擊的一腳。不是我,我真的沒說。張冰抿著嘴,不敢哭,眼淚已經(jīng)準備就緒,但絕不能決堤。否則,他的遭遇會更慘。張冰站起身來,臉色慘白,呼吸障礙,急促地喘息像患有哮喘,心慌得隨時有休克的感覺。大腦一片空白,張冰不敢動,不敢搖頭,不敢說話,不敢做一切事情。哪怕他不動,現(xiàn)在在孟班長的眼睛里都是過錯。孟班長挨個抽每人一嘴巴,給張冰的最響亮,清脆的聲響循環(huán)播放在張冰空白的大腦里。為什么要陷害我。張冰抬眼想揪出那個誣陷自己的人,看了一圈發(fā)現(xiàn)很多熟悉的對手,最主要有抽著嘴角惡笑的高大軍。他一旁有很多曾經(jīng)的手下,在交戰(zhàn)過程中,張冰見過他們。這群人笑著像等著看好戲。為什么,我沒做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張冰不能理解,難道就是因為是自己奪取高大軍的軍徽嗎?可是沒必要視自己為死敵。“立刻做100個俯臥撐?!泵习嚅L布置懲罰任務(wù),雖然不重但張冰覺得太憋屈。100個對沒力氣的他來說還是太多了。他掃視著人群,想找到郁波,沒希望郁波能幫他做什么,只想獲得點廉價的同情。啊,他在哪兒,張冰欣喜地看到郁波冷若冰霜的眼睛后,全身如掉入凍湖冰窟中,覆蓋在冰下,找不到呼吸的出口。只是一眼,原本想解釋的萬千緣由消失的一干二凈。張冰趴在地面撒著汗接受懲罰,胳膊酸痛都不及心臟冰寒,一舉一動血液里的冰渣扎得刺痛。還是乖乖地沉入河底,像他這類像被詛咒的人生就不應(yīng)該幻想有浮上來呼吸的一天。張冰咬緊牙關(guān),數(shù)到54,被100減后,還有46個。作者有話要說: 開始虐了,大家準備好了嗎!來讓我看到你們揮舞的小手,前面的朋友你們好,后面的朋友你們好,大家都收藏一下,好嗎???☆、第二十四章回憶纏身敬愛的野仙:你好。我現(xiàn)在參軍了,剛進入部隊,發(fā)生了許多不可思議的事情,里面有開心的回憶,不過更多的都不怎么愉快。算上這封信,就是我和你成為筆友的第四百一十封。不過從中學之后,我們就失去了聯(lián)系。那時候,是第四十三封信,到現(xiàn)在我居然把寫信當做日記。我記得很久很久很久以前,我還在初中的時候,偶爾從雜志頁腳處上看到你交筆友的信息,本來沒想過和你成為朋友。但是當時生活狀態(tài)很差,沒人可以聽我的傾訴。我給你寫第一封信時,真的不是善意的,不是抱著交朋友的心情去的。只是想傾吐,沒有其他想法,但你居然給我回信了。老實說,我沒敢去門衛(wèi)那里取。畢竟,信的內(nèi)容很有可能都是在罵我。后來班主任交給我,我才有了查看的想法。我想那時候真的不幸,但也很幸運。雖然我們從來沒見過面,距離也不遠,同在一個城市。有人靜靜地聽我滿腹的牢sao,我想這大概是最幸福的事了。你的回信總是充滿了鼓勵的言語,每個字都挺拔。我當時曾幻想你是個挺拔的男人,未來肯定會是社會的棟梁。想想也是,你在城市最好的學校。一開始我曾自卑過,有想過不再與你一同交流。雖知道你的信居然能抗擊兩個月的時間沖刷,在我不回應(yīng)猶豫的時候,還能一如既往地用被陽光曬過的語言激勵我。我現(xiàn)在一有困難,就會拿出你曾用藍黑墨水寫過的信看。這就像名人的勵志名言,對我來說,沒重讀一遍,都深刻感覺當時對野仙你的崇拜少一層??赡苁沁^于崇拜鮑爾吉,跟大師相比,你的實力還是清淺。為什么還是讓我讀得那么興奮?哎!寫這些你又看不到,可是不寫,這與你唯一的聯(lián)系就會斷掉。此刻的我正窩起身體,用手電筒在被窩里寫信,周圍滿是打呼嚕的聲音。如果放進來一個不知情的陌生人準會認為這里是豬窩,臭氣熏天。不跟你說了,我要睡覺了,不然明天沒有精力訓練。此致敬禮冰棒冰“啪”的一聲輕響,張冰迅速關(guān)上手電。被窩應(yīng)該捂嚴實了,外面到底是什么情況,張冰不得而知。他只能小心地伸開身體,扒好將微型手電筒塞入枕頭。全身塌下去時張冰才感到肌rou緩解的舒適。這個仇,張冰記下了,沒寫在信上。曾經(jīng)張冰寫過報復(fù)同學的話,被“野仙”狠狠教訓過一頓。那幾個朝自己潑臟水的混蛋,張冰臨睡前回憶他們的長相,至于某人的樣貌,張冰根本想都不想。一聲哨響,沖破黑夜。夜色依然粘稠,粘在每張床每寸角落。因為睡得淺,張冰很快睜開眼睛,一個翻身抓住褲子套進身上,三兩下穿好衣服。他迅速整理被子,窩不出直角,但還能看。他迅速穿鞋,整理儀表,暗想著第一名一定是自己,第一天必須好好表現(xiàn),讓那些暗中作惡的鼠輩相形見絀。個子比不上,就用鼻孔碾他們的自尊心。他摸了一圈,沒有找到皮帶。明明放在枕頭邊。張冰的心破了口,涌起慌張。在哪,在哪,在哪,張冰在心底狂喊,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