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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任蓮盈還是覺得不對勁兒,便立即跟光頭男飄了出去。光頭男還自己開了車來,上車后就狠抽了幾口煙,在女人們擔憂害怕的詢問中一陣冷滯的沉默。 “強子哥,你看現(xiàn)在怎么辦???” “就是啊,你不是答應(yīng)玲兒家人要盡快將骨灰送回去嗎?這要送不回去,那五十萬的尾款……” 五十萬?!陳玲兒只是個酒吧女,一個月都賺不到一萬塊,要是家人能拿五十萬請托人收斂尸骨的話,還需要干那種不體面的工作嗎?!這群人一大早就跑來警察局要火化尸體,果真是“無利不起早”??!必藏禍心。 光頭男立馬喝斷了酒吧女的啰嗦,“今兒被那個小丫頭一鬧,警察都開始懷疑我們了,這事兒先按下不提。大不了把錢都退回去!總之,這種事情,撈不到?jīng)]關(guān)系,可別惹得咱們都是一身腥。” 另一個明顯膽兒小的酒吧女哆嗦起來,“強子哥,之前那股怪風會不會是玲兒她怨死的魂在跟我們抗議???你說,玲兒死得那么慘,聽說內(nèi)臟都被人挖光了,那尸檢員都嚇得不行,說是她死的表情非常痛苦,可能是被活著生生地挖掉……” “閉嘴!你還想不要過日子了。這件事兒,咱們就當從來不知道,就當是……”光頭哥也說得聲音直打哆嗦,抽煙的動作更猛更狠,“就當是咱真好心實意地想要幫忙收斂玲兒的尸首,咱哪知道那么多??!只是不想她死得那么慘,還一直爆露在外人的刀子解剖下,你咱不想想,萬一是玲兒的陰魂也不想自己死后,又繼續(xù)被人劃來劃去的,才會出了那股子歪風……”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光頭男為了散煙味兒把車窗打開了一面,沒想到突然就被一潑水拍上臉,還帶著路邊陰溝里的臭水味兒,接著,陰井里的臟水,垃圾筒里的臟水,還有剛好路過的灑水車里的水,全朝他們車上兜來,同時不知怎么的,伴著一股怪風吹過來,汽車發(fā)出轟轟聲,車燈也開始亂閃,喇叭也被按響了。 車上三人頓時嚇得哇哇直叫,開了車門就逃了下來,但逃下來還是被臟水污漬潑了一頭一臉。甚至嚇得又跑回了警察局,直叫“有妖怪”! 然而,等警察們出來看情況時,只看到汽車上一片污水爛泥斷樹枝兒,就沒有什么了。然后旁人都說是他們運氣不好,被灑水車洗禮了,沒人相信他們說的什么歪風,只道他們是不是真做了什么虧心事兒。 光頭強子哥心頭可虛怕了,最后嚇得不敢開自己車,帶著兩女打了個出租離開了。 那時候,老警察看著離開的三人,便去找了案件負責人報告了此事,提出意見,“我看這三人似乎真有些問題,不若暗中派人監(jiān)視看看?” 那時候,撒了一頓氣兒的任蓮盈終于覺得心情舒暢了不少,尾隨著三人一路飄向城中南河區(qū)的酒吧一條街。 然,任蓮盈還沒有發(fā)現(xiàn)強子哥的異動時,卻在行經(jīng)酒吧街的一家豪華夜總門口,又見行色匆匆的父親走了進去,她跟著父親一路進了層層關(guān)卡似的房間,見到了那個僅有兩面之緣卻留下深刻印象的黑老大似的人物:遲昊。 “遲昊,你到底什么意思?!為什么要誣陷我女兒?蓮盈她還只是個孩子。我一年才和她見兩次面,你們手上已經(jīng)有小城了,為什么連我女兒也不放過?!” 陸盛喆又氣又急,一不小心將侍者送上的水灑到了遲昊的身上。 遲昊表情一涼,突然起身,竟然拿起侍者托盤里的洋酒瓶子,哐啷一聲狠狠砸在了茶幾桌角上,滿臉噬血的冷色,沉聲道,“我什么意思?這不明擺著嗎?要是你敢出賣我的話,呵呵,下次推進停尸間的可就不是別人家的女兒,很可能是你自己的……哦,我瞧著小城更年輕,身體更好,也沒有你女兒一身怪病,到時候……呵呵呵,你猜,先上解剖臺的是你兒子,還是你的寶貝女兒?如果要你選的話,你會選擇犧牲哪個呢?” 是他! 竟然是他做的。 這個遲昊就是為了控制父親為他做骯臟的事情,才殺了那個女孩,用此來恐嚇父親嗎?! “我知道了,我……不會做那么蠢的事情。也希望你信守承諾,否則……” 遲昊截斷話,揚手就將那破酒瓶砸了出去,險險擦著陸盛喆的面龐,砸在身后的裝飾墻上,發(fā)出巨大的聲響,嚇得前后左右的人都齊齊噤聲兒。 “大不了我們魚死網(wǎng)破!要是那筆七億的單子你不幫我處理好的話,會家破人亡的是誰,不用我說吧?陸檢察長,這可是你自己選的路,怪不得別人。要怪,也只能是你的一雙可愛的兒女怪你這個貪心不足的爸爸,哈哈哈!” 任蓮盈不明白,父親明明不想做這種事情的,為什么還要這樣委屈自己,受這混蛋的威脅,為什么要走到這一步? 爸爸他貪了什么? ☆、193.其實,我真的死了一次 顧水華掛掉線人打來的電話匯報后,臉色就沉了下去。 雖然早知道顧家和向家的關(guān)系,但也沒料到向家出手這么快,更沒料到那些驕傲的小鬼這次懂得利用長輩的勢力和資源了。想想兩三年前,任蓮盈隨時一副要跟家族敝清關(guān)系的模樣,好好的帝都資源不要,非跑到碧城那個窮鄉(xiāng)僻壤讀大學時,她就在心底里暗自嘲笑,結(jié)果沒一個月,就被陸盛喆的一紙山城調(diào)令打了臉。 這一次,本以為還會如那兩年一樣,那個丫頭最終會被自以為是的驕傲和任性害死,沒想到…… 顧水華氣得起身去廚房喝水,打壞了一個杯子,弄得滿地殘渣。 這時候,孫寶荷剛好蹺課回來看到母親的樣子,便知道碧城進行的事情必是又出了什么紕漏,一問之下,遂安撫道,“媽,咱們現(xiàn)在距離碧城那么遠,鞭長莫及也是自然的啦!不過,現(xiàn)在那臭女人在學校和醫(yī)院的研究項目都被停下來了,還惹上了一身腥,短期內(nèi)是絕對不可能再上項目,對咱們有威脅了。而且,我剛好又聽說了一件事!” 她笑得很是得意,讓顧水華轉(zhuǎn)回了注意力,問。 “我剛在網(wǎng)上聽說,任蓮盈進警察局了。說是跟一個什么命案扯上了關(guān)系。貌似是一個示威過的酒吧女突然失蹤了,一周多后才被找到尸體,說是內(nèi)臟都被人掏空了,好可怕的說。因為任蓮盈曾經(jīng)帶著保鏢跟那些酒吧女起過沖突,警察就懷疑她縱兇殺人。” 其實,孫寶荷會知道這些,還是她一直在關(guān)注警察對陳東東案件的調(diào)查情況,才在第一時間內(nèi)收到了任蓮盈“殺人”的消息,今兒蹺課回來就是為了給母親帶這個好消息的。 聞言,顧水華母女同時露出笑容,道還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如此,那我得好好催催你嬸嬸那邊,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