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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藍衣人得令,立即跳下古樹繼續(xù)搜尋。“喵~”古怪的貓叫聲突然在耳畔響起。那人轉(zhuǎn)過頭來,與站在自己肩上的黑鳥大眼瞪小眼:“我說李壞壞,你是一只鳥好不好,學什么貓叫。”“嘎嘎嘎~~”黑鳥撲扇著翅膀,發(fā)出一陣沙啞的叫聲,仿佛在大笑一般。紫靈果確實不枉仙果之名,李涵瀟服下后第二天便基本痊愈了,看面色似乎比之前更好些。對于唐風只因為一個傳說就親自上鳥飛絕一事,謝炎表示吃驚,他家教主這么多年來還不曾為誰如此用心。也不知道那一晚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謝炎發(fā)現(xiàn)雖然唐風整日還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但是眼里卻帶著微不可查的笑意,而小王爺似乎也有些變化,不復(fù)先前的聒噪與頑皮,變得淡然從容,臉上總帶著溫和的微笑,好像一夜之間長大了許多。李涵瀟精神格外的好,硬是把唐風按在椅子里,鋪開筆墨紙硯開始作畫。唐風斜靠在桌子旁,隨手拿起一本書,神情自若地翻看,李涵瀟聚精會神地畫,不時抬頭仔細端詳著唐風,下筆之時猶如行云流水,毫不拖沓。兩人誰都不說話,唐風偶爾抬抬眼皮,瞥見李涵瀟全神貫注的樣子,那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微斂,眼角上挑,竟顯出一絲凌厲來,以前都沒有發(fā)現(xiàn)這一點。放下書,唐風換了個姿勢,抱著雙臂細細的打量起李涵瀟來。李涵瀟生得極好,皮膚白皙,眉目如畫,年歲不大,因而稚氣未脫,握筆的手,骨節(jié)分明,修長漂亮。想當初在揚州初遇,只當他是哪個富戶家的小少爺,之后莫名其妙被纏上,一路上調(diào)皮搗蛋,狀況百出。直到現(xiàn)在,不知不覺的開始在意他,擔心他,享受他的依賴,得意于他的愛慕,甚至有了就一直這樣下去也不錯的想法。唐風開始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心里別扭得厲害,但漸漸的就無所謂了,喜歡就喜歡了,他唐風是什么人,喜歡就帶回圣教養(yǎng)著,天天都能看到,哼哼,真是個好主意。唐風面上波瀾不驚,內(nèi)心正笑得邪惡,一旁的李涵瀟放下毛筆,道:“好了?!?/br>唐風好奇地過去看,頓時對小王爺刮目相看,本以為他定會畫得亂七八糟,卻沒想到這小鬼竟是丹青高手。畫中之人自然是唐風無疑,正是他看書的樣子,很難得的是畫風十分細膩傳神,就連發(fā)絲、衣帶都有認真描繪,可見作畫之人是何等用心。“唐唐給我題個字吧?!崩詈瓰t把蘸了墨的毛筆遞給唐風。對于詩詞字畫之類,唐風并不在行,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寫什么。李涵瀟看出唐風的遲疑,忽然狡黠地笑道:“不如就寫,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狈路鹦乃急豢创┮话憔狡?,不可一世的焚天教主憤憤地挽起袖子,大筆一揮書就兩個遒勁有力,矯若驚龍的大字——唐風。李涵瀟一瞧,不禁拍手喝彩:“果然好字!”臨近晌午,洛銘帶著不少藥材補品登門造訪,那時李涵瀟和唐風還膩在房中研究字畫,李涵瀟死纏爛打非要唐風給自己畫個扇面,唐風受不不了他,最后不僅在李涵瀟的扇子上寫下自己的大名,還在他衣服上寫了個大大的“唐”字,李涵瀟一激動,又畫了滿墻的烏龜。當易云敲門告之洛銘到訪時,唐風的臉瞬間陰沉了下來,李涵瀟見狀笑嘻嘻道:“放心,我是你的。”“知道就好,敢沾花惹草就打斷腿?!碧骑L面無表情地用手指戳了戳李涵瀟的額角,道:“小心些?!?/br>“好”李涵瀟淺笑。洛銘提著東西,跟在易云身后,正好迎面碰上了從李涵瀟房里出來的唐風,易云頷首算是打了招呼,但唐風看向洛銘的眼神卻十分冰冷,洛銘渾身不自在,幾乎要落荒而逃。來到李涵瀟的房間,本就出了一身冷汗的洛銘又被嚇了一跳,整個人徹底呆住。滿墻的小烏龜,那個壯觀吶,而李涵瀟是一身斑駁的墨跡,前襟處還頂著一個狂傲不羈的“唐”字,那張俊臉也弄得跟花貓似的。易云對這種情況早已是見慣不怪了,只默然地守在一旁。“小公子,你這是?”洛銘好半天回過神兒來,哭笑不得。“哈哈,玉書你來啦,見笑見笑?!崩詈瓰t烏黑的爪子就那樣大力的拍上洛公子的肩頭。“呃,呵呵,那個,你落水受驚,小生特地來看看,想必是無甚大礙了吧。”洛銘盡量無視自己肩上的手印,僵硬地笑著。兩人寒暄客套了一會兒,就沒什么可說的了,洛銘看起來有些緊張,而李涵瀟也一反常態(tài)不似往日般健談。氣氛尷尬起來,洛銘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雙手握拳復(fù)又松開,十分的局促不安。半晌,李涵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問道:“玉書這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難處?”“我......”洛銘低下頭,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然后一下子跪到李涵瀟面前:“草民之前不知瑞王殿下身份,多有冒犯之處,還請王爺恕罪?!?/br>“玉書這是做什么,”李涵瀟挑眉,并親自扶他起來:“本王并非心胸狹隘之人,此番微服出巡有幸結(jié)識玉書這樣的才子,本王是拿玉書當朋友的,說什么冒犯可就見外了?!?/br>洛銘聞言十分感激,忙拱手稱謝:“多謝王爺抬愛!”遲疑了下,又接著道:“請恕小生冒昧,小生有一事相求?!?/br>李涵瀟道:“什么事?”洛銘表情嚴肅,沉聲道:“此地危險,不宜久留,請王爺速速離開!”☆、第十七章宋胖子“玉書何出此言吶?”李涵瀟瞇起眼睛,目光中閃爍著幾不可察的嘲諷之色,洛銘剛要開口解釋,卻聽得外面突然傳來一陣sao亂。易云出去查看,只見數(shù)十名官差叫囂著沖進客棧,四處搜尋翻找,桌椅板凳倒落一地。“官爺,這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啊?”客棧掌柜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上前問道。“閃開閃開,別妨礙大爺捉拿兇犯!”一名官差蠻橫地推開掌柜,一群人似乎早有預(yù)謀般直奔樓上而來。“主子,太守府的人來了,說是要捉拿逃犯?!币自频?。洛銘聞言立刻就緊張起來,坐立不安,手足無措,口中喃喃道:“糟了糟了,這可如何是好啊......”李涵瀟一手托著下巴,神色如常道:“無妨,且看看這些人有何見教,或者是宋大人有何見教?!?/br>在一旁急的團團轉(zhuǎn)的洛銘聽到了李涵瀟的話,身形一僵,面色有些不自然,李涵瀟笑得溫和無害:“玉書啊,過來坐,我也不是逃犯,官府是不會為難我的,況且,還有你這太守府的表少爺為我作證,對不對?。俊?/br>“是是是,殿下說得對?!甭邈戭~頭冒汗。客棧里的人幾乎都跑光了,一眾兇神惡煞的官差氣勢洶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