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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好不容易上完藥,李涵瀟已經(jīng)虛脫了,渾身上下幾乎被汗水浸濕,如同一條離了水魚兒般急促的喘息,烏黑的頭發(fā)有幾縷黏在臉上,看著竟有幾分凄艷,屋內(nèi)蔓延著玉膚膏散發(fā)出來的奇香,唐風嗓子有些緊。李涵瀟很累,眼皮都抬不起來,白胖子不知道從哪里跑來,扭動著胖胖的身子在李涵瀟頸邊窩成個團子趴好。唐風為李涵瀟拉上被子,轉(zhuǎn)身離開時扔下一句:“老實呆在這里?!?/br>李涵瀟閉著眼睛,忽然笑了,啞著嗓子道:“若我不肯呢?!?/br>唐風腳步一頓,為什么不肯?除卻你身為涵月令令主的目的,你我之間是不是什么都沒有了,還是你是高高在上的王爺,任何人在你眼中都不值得一提?唐風背對著李涵瀟,聲音冷得刺骨:“由不得你?!?/br>李涵瀟笑得更開心了,“當心璇璣閣和涵月令把無回谷踏成平地?!?/br>“有你在這兒量他們不敢輕舉妄動,或者你覺得他們殺過來能比我捏死你更快?”唐風冷哼一聲拂袖而去。李涵瀟一翻身,把臉埋在白胖子毛乎乎的身上蹭了蹭,喃喃道:“這樣才公平嘛?!?/br>休養(yǎng)了幾日,李涵瀟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就又開始四處搗亂了,把莫雨笙氣得直跳腳,仿佛那個任性胡鬧的小王爺又回來了,千仞崖一役不曾發(fā)生一般。崔浩然跟李涵瀟不熟,只有他覺得那個運籌帷幄,自負狂妄的李涵瀟看著順眼,肯定比現(xiàn)在這個頑童李涵瀟要好多了。這日,唐風在庭院中練功,青龍珠的靈氣還剩余一些在體內(nèi)流轉(zhuǎn),唐風打算趁著靈氣還未消散,將寒冰訣從頭開始練起以融會貫通。李涵瀟抱著古琴恰好經(jīng)過,頓時就來了興趣,坐到一邊的石凳上觀看,唐風也不理他,全神貫注運功。寒冰訣一出,天地失色,李涵瀟眼睛亮亮的,頻頻點頭,暗嘆寒冰訣真乃世間少有的精妙武功。唐風此刻雖然身法大氣瀟灑,可他明顯覺得有幾處招式似乎有些滯澀,以前并不曾發(fā)現(xiàn),但是這次配合青龍珠的靈氣來練就要明顯很多。李涵瀟看著看著也覺察出端倪,摸著下巴沉思良久忽然靈光一閃,接著擺正古琴開始彈奏起來,淙淙琴聲如流水般從那白皙的指尖流淌而出,落在人耳中時而如狂風怒吼,驚濤拍岸,時而又如萬馬奔騰,刀槍擊鳴,唐風驚覺這琴聲竟是跟隨著寒冰訣的招式而變化,不禁回頭看向李涵瀟,目光相遇之時,李涵瀟開口道:“你之前的招式有些不對勁,現(xiàn)在跟隨我的琴意。”李涵瀟手下動作越來越快,琴聲鏗鏘激越,唐風的招式也同樣快如閃電,而且招招流暢自然,毫不費力。琴弦上漸漸結滿了冰霜,周圍的事物也都被白霜覆蓋,隨著唐風躍上半空一個急速旋身,冰晶龜裂的聲音不絕于耳,白霜飛濺起來,好似下起漫天大雪。李涵瀟右手按住顫動的琴弦,抬頭朗聲道:“成了?!?/br>唐風收了招式,感覺渾身無一絲濁氣,他此番只練到寒冰訣第三重,卻感覺比平時的威力大了三倍有余,不禁轉(zhuǎn)頭看李涵瀟,“你怎么懂寒冰訣?”李涵瀟直覺得腦子里一片轟鳴,剛剛彈琴實際上耗費他極大的精力,他現(xiàn)在的身體沒有內(nèi)力支撐幾乎就快見風倒了,好不容易才聽清唐風在問什么,深吸一口氣道:“我在璇璣閣學藝的時候看過無數(shù)武功秘籍,當然會懂得一些,怎么樣,得我指點,唐教主神功大成指日可待?!?/br>唐風聞言,眉頭微皺,“不勞小王爺費心?!鞭D(zhuǎn)身便走,留下李涵瀟獨自一人苦笑。過了許久,李涵瀟才慢慢站起來,渾身冷得直發(fā)抖,抱起古琴顫顫巍巍的才邁出一步就跌倒在地,堅硬的石板硌得他骨頭好疼,掙扎了幾下卻沒力氣,索性就趴著不動了。白胖子在他面前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喵喵的叫個不停,好像是在擔心他,李涵瀟把它拖過來摟在懷里感覺特別暖和。“唐唐真狠心,就把我這么扔在這里,,你說我要是就這么死了,他會不會后悔?”李涵瀟跟白胖子鼻尖碰鼻尖,盯著它那一雙寶石般的眼睛自言自語道:“我好痛苦,骷蚓之毒不可怕,最可怕的毒叫唐風。”☆、第六十二章毒發(fā)漆黑的夜晚,天空被陰云籠罩連一顆星星都看不到,焚天教總壇隱于濃墨般的夜色之中,肅穆無聲。萬籟俱寂之時,隱約可以聽見壓抑的喘息聲以及甜膩的低吟,說不準是痛楚還是歡愉,忽然夜風驟起,明月探出頭來灑下一片皎潔的月光,透過綠意朦朧的竹林,在地上留下婆娑的影子。李涵瀟渾身戰(zhàn)栗,黑暗之中看不見唐風的表情,只依稀記得那雙淡漠疏離的眼睛,盡管是在這□□難耐的時候。兩人肌膚相觸的地方具是guntang,汗水涔涔而下,李涵瀟的雙手緊緊的抓住床褥,太過火熱的激情讓他眼泛淚光,李涵瀟覺得自己快要瘋了,就好像身處于巨浪滔天的大海中,起起伏伏完全身不由己,腰部以下早已酸麻無力,床鋪還在不停搖晃,他的頭暈的厲害,而唐風從頭到尾一言不發(fā),除了粗重的喘息聲。直到最后再次攀上高峰,李涵瀟受不了刺激昏死過去,唐風默默起身,眼眸里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整理好衣衫,唐風俯下身親上李涵瀟兩片薄唇,只是蜻蜓點水般的一觸便倏然離開。推開房門,微涼的風撲面而來,吹動床頭白色的紗帳無聲的晃動,唐風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身后一室清冷。當李涵瀟從噩夢中掙扎著醒來時,被子早就是一片冰涼,也不知是什么時辰了,李涵瀟費力轉(zhuǎn)過頭看向窗外,陽光明媚的刺眼。這樣的情景已經(jīng)不知道多少次了,白天看不到唐風,隔幾天深夜里便會被忽然出現(xiàn)唐風折騰得死去活來,早上醒來他便又不知去向。李涵瀟想唐風應該是在密室里練功吧,依稀記得昨晚唐風的內(nèi)力又精進了不少,想來他很快就能練成寒冰訣第十重,很快,他們兩個就都解脫了。李涵瀟牽動嘴角露出個苦笑,今天還是不想動,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焚天教上下發(fā)現(xiàn)李涵瀟很少出來搗亂了,偶爾看見他在外面晃也都是一副很疲憊的樣子,到后來李涵瀟干脆整日呆在房里不出門了,他的確是很累,而且睡覺的時間越來越長,沒了李涵瀟的胡作非為,焚天教的人忽然間還有些不習慣,太安靜了,總覺得好像少點什么。在床上躺了好長時間,身體才一點點恢復了知覺,李涵瀟試著抬了下手臂,那胳膊明顯消瘦了太多,膚色也是不正常的青白。掙扎著坐起來,僅僅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就讓李涵瀟冷汗直流,一頭青絲垂下來遮住他的臉,李涵瀟忽然覺得左臉頰有些麻癢脹痛,這時,開門聲響起,有人輕手輕腳的進來,李涵瀟一抬頭與來人打了個照面,接著耳畔便響起驚恐的慘叫:“鬼??!”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