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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碼。雖然不太明白他想干什么,但還是照著這個號碼撥過去,電話沒響兩聲就被接起,一個嬌滴滴的男聲掐著嗓子,問他需要什么服務(wù)。陪//睡八百,過夜一千二。竟是個特殊服務(wù)的小電話!他知道戚紹川是故意的,再把紙片翻過來一看,龍飛鳳舞的畫著碩大的四個字——好走不送!唯恐旁人看不著似的。楚昱臉都青了,是有氣撒不出,也不敢撒。他揮著拳頭敲了會門,門里當沒聽見似的,又或者是干脆當他楚昱這個人壓根就不存在。他倆的事雖然扯不到穆風(fēng)的頭上來,但終歸心里還是向著戚紹川的,他看看楚昱,道:“他不想見你,你就先回去吧?!?/br>楚昱轉(zhuǎn)頭,先瞪了廿七一眼,然后用眼神上上下下的剮著穆風(fēng):“你就仗著他喜歡你,光明正大的腳踏兩只船?!”穆風(fēng)聽得糊涂,轉(zhuǎn)念一想忽然就明白了,笑問:“他這么跟你說的?”看來戚紹川是鐵了心想跟楚昱劃清界限,不然也不至于連他都給套了進去。穆風(fēng)搖搖頭,順著這思路說下去,當足了一把惡人。“我是腳踏兩條船,但我對他好啊。倒不比某些人,心情不好就裝個十年的死,心情好了再詐個尸……對這種從頭到尾就是為了吃頓霸王餐的人,您說可不可惡,楚老板?”穆風(fēng)掏出房卡,在自己房間門口刷了一下,“您也是做生意的人吧,那您說說,有人會吃了一次啞巴虧還想再吃第二次嗎?”他伸手攬過廿七,打開門悠哉地進去,最后再探個頭出來,朝楚昱笑道:“夜短的很,我還很忙,楚老板我就不送你了。”忙什么,看廿七腰上盤著的亂摸的手指就知道了。咣,門關(guān)上,把楚昱一個人留在走廊里,淋著一身的包子湯。穆風(fēng)和戚紹川倒真不愧是十年老友,氣人都一色的不留情面,一個半字沒說,一個三兩句話,就把楚昱懟的差點厥過去。楚昱在倆人房間門前踱了小半小時的步子,愣是沒想出什么好辦法來。一轉(zhuǎn)身,迎面對上一名被客房服務(wù)叫來的保潔小妹。小妹個子矮矮的,推著個保潔車,一眼看到干凈地毯上黏糊糊的包子泥,當場就發(fā)飆了。一邊彎腰處理一邊把楚昱噴了個狗血淋頭,說他太糟蹋東西。楚昱被小妹一掌推到旁邊,臉色已經(jīng)難看到極點了。地上的污漬稍微處理了一下,但到底還是留了印子,小妹可惜著又得跟上頭報備換一塊新地毯,然后捧著看看到底是哪個沒素質(zhì)的,結(jié)果一抬頭,腿都嚇軟了。嘴皮子一抖,顫巍巍喊了個“楚、楚總……”這人那是什么沒素質(zhì)的游客,可不正是那位白手起家,一手創(chuàng)立了這個“青青餐飲集團”的楚總,才能讓她這種沒什么學(xué)歷又沒什么一技之長的農(nóng)村姑娘,也能在城市里混口飯吃。她雖沒見過楚昱本人,但是入職學(xué)習(xí)企業(yè)文化的時候,在大屏幕上見過楚昱的照片。當時她還感嘆這位大老板實在是年輕有為,沒想到真人比照片還更帥了那么一點。一想到她剛才不分好歹的把這位*oss罵了一頓,頓時心虛,也就不覺得楚昱比自己的飯碗能帥到哪里去。“楚……總?”楚昱回過神來,看了保潔小妹一眼,嘆口氣也沒追究什么,揮揮手讓她走了。沒幾步又把她叫停,問:“有沒有干凈衣服?”女孩疑惑,也不敢多嘴,說她那里哪有什么像樣的衣服,只有酒店給發(fā)的工作服,灰灰藍藍的一件。楚昱也不嫌棄,跟她到休息間里拿了套男款的保潔制服。跑到廁所間里換上,把自己一身rou包子味的高檔西裝隨便疊了疊,找個干凈的空垃圾袋裝起來。他直接在廁所的水龍頭下沖了頭發(fā),用洗手液當洗發(fā)露,擠了一大坨,跟自己賭氣似的猛地在頭上搓,直搓的頭皮發(fā)紅有些微微的疼了才住手。再抬起頭來,鏡子里早就不是那個英氣勃發(fā)的集團楚總了,一身灰不溜秋的制服,袖口因為工作的磨損都起了毛邊,衣服寬松根本顯不出他的身材來,再加上胸前別一張工號卡,整個活脫脫一個打工仔。他想起很多年前,自己在外求學(xué)打工的時候,也是這樣灰撲撲的,丟在人堆里拿放大鏡都找不出來,當時低聲下氣挨的罵可不比這狠得多。真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那時候的日子他真的一點都不想再提起。但再遇到戚紹川的時候,楚昱卻開始克制不住的回憶,每一點每一滴,甚至是八年前圣誕節(jié)的夜里,十二點的鐘聲敲響的時候,他在出租屋里喝的速溶咖啡的味道,都能想的起來。然后他才記起來,那些回憶原本就是彩色的,不過是被時間塵封落上了厚厚的浮土,掃一掃就干凈了。他希望來清掃的是戚紹川。而戚紹川卻拿著掃帚,想要連他的人一起搞走,他當然不服。楚昱甩了甩滴水的頭發(fā),把額前的碎發(fā)都抹到頭頂去,他照照鏡子,覺得包子都頂過了,再怎樣也不可能在戚紹川面前更糗了。然后拽拽衣服,走到戚紹川的門前,直接就地坐了,背靠著厚實的門板。他貼著耳朵聽,第一次后悔給酒店客房搞了個這么好的隔音。-穆風(fēng)順著戚紹川的意,把楚昱劈頭蓋臉的諷刺完這頓。他邊洗澡邊想這事,怎么說都是自己跟著一個已經(jīng)氣昏頭的戚紹川瞎摻和,于誰都沒有太大的好處。要是戚紹川真的想做個了斷,這絕不是最好的辦法。穿上浴衣,衣服都沒換。回到床邊后怎么想怎么不是個事兒,穆風(fēng)拿起話筒,就給隔壁屋子打了個客房電話。“喂?”那頭的聲音聽起來倒比白天來的時候要輕松了一些。“你要搞什么花樣?”穆風(fēng)直接就問。戚紹川靠在床頭,無所無謂的說:“沒什么,就是看不慣他。”穆風(fēng)嘲到:“你看不慣的人多了去了?!?/br>“所以也不多楚禽獸一個?!?/br>“……”這嘴跟的倒是順溜,卻讓穆風(fēng)無話可再說,他不說話,那邊也不說話,兩人對著話筒喘氣。過了會,穆風(fēng)問,“那你以后打算怎么辦?”“以后?”戚紹川想了想,說,“我前兩天認識一個小兄弟,搞健美的,身材倍兒棒,似乎對我有點意思。我給你發(fā)照片,你看看?”剛說完,穆風(fēng)手機上就收到了一張圖,打開一瞧,個頭沒戚紹川高,長的沒戚紹川好,就身上的肌rou一塊一塊的像鋪在案板上待價的牛腱子rou。照片似乎是剛鍛煉后拍的,一身油光發(fā)亮的汗水,沖著鏡頭笑的色瞇瞇的,一臉的不懷好意。穆風(fēng)看過就給刪了,多留一分鐘都覺